《悲惨世界》,法国19世纪初浪漫主义作家维克多·雨果的举世名著。
正如《红楼梦》在中国被研究透了一样:对它的介绍,没必要;对它的解读,也没必要。
能谈的,只有自我感受。
目前为止,人生三遇《悲惨世界》:从小说,到电影,再到BBC的短剧集。
虽然形式不同,但影视对原著基本没有大变动,我的意思是情节上面没有很大颠覆。
当然BBC版本的黑人沙威,有很多人接受不了。换前几年可能我也接受不了,但现在不会,因为对这个年龄的我来说,人物外表形象是次要的,这个角色的灵魂能展现出来,便达到目的。
一、中学(1999年)读书籍《悲惨世界》
不出意外的话,所有读《悲惨世界》小说的人,都会对雨果在序言中的这段话印象深刻:
只要由法律和习俗造成的社会惩罚依然存在,在文明鼎盛时期人为地制造地狱,在神赋的命运之上人为地妄加噩运;只要本世纪的三大问题——男人因贫困而沉沦,女人因饥饿而堕落,儿童因无知而凋败——得不到解决;只要在有些地区,社会窒息的现象依然存在,换句话说,从更广义的角度看,只要地球上还存在着愚昧和贫困,像本书这一类的作品就不会是无益的。
一八六二年一月一日于奥特维尔别居 维克多·雨果
跟大多数中学生一样,当时的我对世界是充满向往的,对人是只分好与坏的。
所以读完小说后,对里面好人的悲惨命运,感到非常难受,但也仅此而已。
所以我印象最深的三个人物,也正跟雨果在序言中引导的一致:
冉·阿让:男人因贫穷而沉沦的代表,当然他很幸运,他遇到了米里哀主教。
芳汀:女人因饥饿而堕落的代表,但当时的我只觉得她是被渣男害的,没有思考背后的社会原因。
童年珂赛特:儿童因无知而凋败的代表,这是我当时认为的代表,因为当时的我觉得序言的暗示要跟主角对的上号。其实珂赛特没有凋败。
二、2012年看电影《悲惨世界》
2012年,工作已五六年。那时的我已经被社会教育的非常现实主义,说句粗口“那时的我已经被现实操老实了”,哪里还有什么浪漫主义情怀。在网上看到电影《悲惨世界》的介绍时,我才记得自己原来是看过原著的。1500多页的大砖头厚度,至今我都没有勇气重看。但电影嘛,还是会看一下的,何况还是“金刚狼”和安妮·海瑟薇主演的。
那时候我印象最深的人物有了变化:
芳汀:此时我不仅仅会把芳汀的悲剧原因归结为遇见渣男,我还把原因归结为冉·阿让:为什么米里哀神父给你多次机会,而你却不肯给芳汀第二次机会。
成年珂赛特:这不就是现代的作女吗?身在福中不知福,非要去见识外面的世界。在当时我的眼里,冉·阿让是被珂赛特作死的。
艾潘妮:身在不幸的家庭,却爱上“错误”的人。“不幸的灵魂”,是维克多雨果给她的最终注释:
“马吕斯在艾潘妮冰冷的额头上吻了一下,他觉得这样算不上对珂赛特的不忠,因为他必须向这颗不幸的灵魂告别”
对该角色印象深刻,可能也跟我最喜欢武侠小说《云海玉弓缘》有关:厉胜男要用死来换取金世遗的爱。而艾潘妮要用死来换取马吕斯的爱。
三、2018年看BBC剧集《悲惨世界》
人到中年,看东西也稍微深刻了一些:看问题不是流于表面,而更多会探索本质;看人不会只分好坏,而更多会探寻核心原因。
这时候,我已理解悲剧是社会的悲剧,对个人的悲剧有感触,但也明白生在那样的年代,几乎所有角色都是悲剧。
硬要挑印象深刻的三个角色:
德纳第:我觉得这才是男人因贫困而沉沦的代表。以他为代表的众多人,没有冉阿让那么好的运气能遇上米里哀神父。尽管雨果为了强调“爱与仁慈能够改变一个人”的主题,让马吕斯放过“救父恩人”德纳第,并给了他一笔钱,暗示了德纳第从良的可能。
加夫罗什:为了给革命军捡子弹,在枪林弹雨中“跳舞”,最后不幸中弹身亡。这种才是真正的“生死看淡,不服就干”,视死如归的精神让其他革命军黯然失色。
沙威:如果说冉阿让是法律的犯人的话,那沙威就是法律的奴隶。像疯狗一样追着冉阿让一辈子不放,最后冉阿让反而放过沙威的时候,他世界观崩溃了,自尽了......
原来在那个社会下,众生皆苦,无人幸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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