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鹤林有一首短诗:从童年起,我便独自一人,照顾着历代星辰。
这首诗名叫《孤独》,读起来很有滋味,就像自己是那一泓被人遗忘在山巅的千年清泉,没有波澜,死寂一片。
我时常想自己,为何会和别人一样在熙熙攘攘的人海中浮浮沉沉,为何现在的我早已经懒得思考,不愿去琢磨这个世界,为何我再也没有了少年时不拘一格的锐利思维。
这笔钱对于我而言,算是一笔巨款,那时候我毕业才两年,二十六岁,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我非常想要这笔钱,不管真假我都要去试试。
我坐在火车上,看着飞速远去的景色,一阵恍惚。早上起来得很早,这会还特别有困意,我强打起精神拿着手机联系我在南昌的死党。
我点开手机最近通话,找到一个叫颜色的号码拨过去。
“喂,憾哥,这么早打电话给我真的好吗?”电话里传来的声音带着浓浓睡意。我叫沈憾,接电话的人叫白黄,按他的话说就是,他爸姓白,他妈姓黄,所以就取名叫白黄,于是我给他取了一个绰号叫“颜色”,有时候也会喊他“小白子”,他比我小两岁,所以一般叫我憾哥。
“这他妈都几点了,你还在睡觉?快给我爬起来,老子有事情和你说。”我扶着额头强打着精神说道。
我听到电话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应该是颜色他从床上爬起来了。我也就没再说太多没营养的寒暄话,直接将这件事告诉了他。他听说我今天回南昌,先是埋怨我没有早点告诉他,后面听说我要在南昌交易古董,他顿时警惕起来,说中午一起吃饭。
等我到站的时候,颜色告诉我他已经等在外头。我提着行李刚出站,就远远看到他站在人群里和我挥手。我走过去将手里的箱子丢给他,“拿着,累死人了。”
他顺手接过去并说道,“先送你回公司,还是先吃饭?”
“先回公司,让我放下行李。”
于是他开车先是送我回了公司的单身公寓,等我收拾完后,再带着我去了饭馆。
我们来到一家我们常去的餐馆,名字叫做“老地方川菜馆”,这里是我们几个狐朋狗友常来的地方,菜的味道非常好,而且老板也很热情。
“我说,憾哥,你那个古董给我看看呗,让我见识一下你家传的宝贝,居然能卖几百万。”刚把菜点完颜色的话匣子就打开了。
“你又不是没见过几百万,你一个富二代,什么没瞧过。”说着我就从那个我背了好几年的旧包里拿出了那块几何板。
颜色拿着那块几何板仔细端详着,突然揍着眉头说,“这样的东西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但是我又想不起来哪里见过,真是奇怪。”
我听着一惊,忙道:“你仔细想想”。
“不行,完全想不起来”,颜色无奈的说,“但是我非常确定,我肯定是对他有印象的。”
虽然颜色说他不记得,但是我的心里却热了,如果颜色真的见过这样的几何板,以颜色家的家底来看,这个几何板恐怕不是凡物,这么看来这件事很有戏。想到我自己马上就要有好几百万,脑袋都有点懵懵的。
颜色看出了我的小心思,不屑的撇撇嘴,“瞧你这出息,不就是几百万吗?”
我呲嘴笑了笑,说道,“老子是工薪阶级,不像你,万恶的大资本家。”
吃过午饭后,我们来到八一广场等我的另外一个死党,这个死党叫周立尧,和颜色一样是大学时期的好友,但是和颜色不同的是,他是我室友而且还睡我下铺,并且他还是一个逗比。
并没有等好久,周立尧就打电话说已经到了,我们约定好了在八一起义纪念碑下见面,没等多久,我就看到一个人飞奔而来,直接扑在我身上。
“憾哥,憾憾,憾宝,我以后要跟着你吃香的喝辣的”,周立尧嗲着声音喊到。
我一把将他推开,佯装恶心的拍了拍身上的灰,笑道,“想得美,到时候给你闻闻那些钱的铜臭味”。
“不要啊,憾哥”,说着又要扑过来,却被颜色直接拽住。
“行了,逗比尧,时间不早了,我们出发吧”
我们三人直奔滕王阁而去,在路上的时候,我联系买主,告诉他说,我们现在就过去,买主也回说,他们已经在路上,肯定可以准点到。
“憾哥,你这东西是怎么来的?”周立尧坐在后面,他趴过来问我。
“这是我爷爷留下的遗物,当时我也就找我学姐随便一问,谁知道学姐有个客户既然想买。”我回答说。
“要不你也给我看看?我还没看呢。”周立尧摇了摇我的座椅说道。
“等下交易的时候你就能看到了,急什么?”
其实我的内心非常忐忑,这也是我把这件事告诉我的两个死党的原因。颜色家在南昌很是混得开,我当初能找到这么好的工作也是拜他所赐。周立尧虽然没有颜色这么豪,但是抵不过他的微博粉丝上百万,他看起来不太靠谱,但却是一个小有名气的作家。
所以说,虽然我混的很差,其实我的朋友却是满天神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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