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淡淡翠
这几日天气晴好,碧空如洗。
时值正午,阳光最是充足温暖,院子里铺了几块拼接地垫,暖暖在阳光里爬的很欢。猫咪花花懒洋洋地躺在板凳上晒太阳,小狗贝贝不知疲倦地摇着尾巴。它们的名字都是妈妈起的,但贝贝似乎更钟爱“花花”一些,每当唤花花,它便哼哼唧唧摇首摆尾,对自己的名字反倒无甚反应了。
秋天似乎要格外静一些,静到能听到远处树梢飞落了一只喜鹊,它翅膀扇动,羽尖和着秋风发出“扑棱棱”的声音。墙的那边大公鸡找到了食物发出“咯咯咯”地召唤,引来几只母鸡上演了食物争夺战,大公鸡它真真是个疼爱老婆的好公鸡!每一阵秋风都会引起四周一片“哗啦啦”地声响,那是树叶在迎风做着最后地合唱,终于,它们离开了自己栖息一年的枝桠,在风中打着卷儿,转着圈儿,最后“啪嗒”一声,落在了地上。
我捡了几枚脉络清晰,形状周正,色泽油黄的叶子,在上面写上:你好,秋天。 然后夹在书里。不久的将来,便会有淡淡草木清香了。
菊花依旧灿烂地开着。黄的绚丽,白的高雅,紫的端庄,绿的宁和。我最喜欢那几朵绿菊了,淡淡的绿色,凝着玉一般的柔光。
我以前是不大喜欢菊花的。总觉得它寂寞地开在繁英落尽的季节,清高至极,冷清至极。但随着年龄渐长,却渐渐改了看法。它哪里是清傲呢?应该是宁和罢!不与百花争艳,只选在一个寂静的季节淡淡开放,自带几分若有似无的清气,旁人的欣赏与否,似乎都是无碍它心情的。真是花中隐士自风流。
遥远的天际,隐有雁声传来,大雁又要南飞了呢!不管是阳光明媚的白昼,还是月光清极的夜晚,都是能听到它们南迁的。至于它们为什么总在飞翔的时候发出叫声,私以为那是在彼此加油打气,防止同伴因力竭而掉队吧。
干树枝“噼里啪啦”地燃烧着,冷寂多时的水壶里终于传出了轻微悠长地“吱——”。炉中火苗正旺,有微烟自炉后冒出,随风飘向远处。
懂事起就学会烧火了。幼时把这当成一种游戏,或者说是一种向别人证明自己已经长大的方式。再后来,就成父母出门前布置的“作业”了。拾柴烧水,似乎是八零后每个农村孩子都做过的事情。
在夏天最热的中午烧水简直就是酷刑!但在秋冬季节却成为一种美差。炉火将脸颊、膝盖还有双手烘的热热的,那是十分惬意享受的。且可以把妈妈扔掉的蛋壳放到近火处小心烘烤,不一会儿,就会有熟悉的香气钻进鼻孔——哈!蛋壳里残留的蛋液熟了,化为一层薄薄的白白的蛋青!待到炉火烧尽,灰烬尚有余温,抓一把花生并几个地瓜埋在里面,不多时就可以吃到香喷喷的地瓜啦!现代人都用煤气天然气,省时省力,却也少了这许多的乐趣,还有人间烟火的暖意了。
除了树枝可以做柴火,叶子更是绝佳的引火柴。深秋时节,枯叶满地,用竹耙子拢在一起,装在篓里弄回家,一个冬天都不怕没柴做饭了。
秋天与春夏的树叶声是不同的。春天,风过处树叶发出“刷啦啦”地声音,明媚,轻快,使人心情愉悦,十分心静。秋天则是“哗——啦——”,悠长,又带有几分难以言说的苍凉。这也是我不大喜欢秋天的一个地方。
与贱内打电话,贱内问:“你叹什么气?”
“秋天使人悲观啊。”我窝在沙发里懒懒的。
“一年四季不都一样嘛。你出去走走看看,秋天也是不错的。”
于是在家蛰伏几天的我出门了。极目远望,群山在日光西斜中显得十分庄严。天空蓝的纯粹,透明。不时有鸟儿悠悠滑过。不远处的杨树挺拔,笔直,树冠半呈油黄半是苍翠,好像油画一般……
原来,秋天也是极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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