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阳山因离保定府较近,自古就受到饱学之士的青睐。据说,唐代惠海大法师曾在此修行,金代的元好问,清代大学士纪晓岚曾登临此山,山上还有著名的华严寺。然而,这些在我脑海中并没有什么印象,因为我们几次登临抱阳山的时间,都是上世纪七八十年代,那会儿旅游还没受到重视,山上的景点商未开发,与此山有关的名人也未得到宣传。所以,抱阳山留给我最深刻的记忆不是古刹雅士,而是满山的酸枣。
第一次爬抱阳山,由于是早春,也由于年龄尚小,抱阳山的酸枣没有给我留下什么印象。时隔近十年,在我上大学以后,我和同学们再次来到抱阳山。这期间,国家和个人都发生了许多事情,可以用天翻地覆来形容。国家从文革动乱的泥潭走出,开始迈向改革开放的新征程。我个人也深受其惠,从一个普通的食堂职工,成为了一名全日制的大学生。
我们是1979年考上的大学,因此也称七九级。那年,中文系共录取了135名学生,分成了两个班,我被分到了乙班。开学后,班主任老师指定了几个人为团支部成员,我成了团支部宣传委员。为了活跃同学们的业余生活,开阔眼界,我们团支部组织了第一次春游,目的地就是满城的抱阳山。我们登上山腰的平台后,大家便开始休息。同学们不分彼此,围坐在一起,有的吃面包,有的磕瓜子,连说带笑,异常热闹。女同学们比较心细,带的食品和水比较多,一些男同学沾了不少光。
那次,虽然是春天,我却发现抱阳山的酸枣树上还有零星的酸枣。我摘了几个放嘴里,尽管已经过一冬天的雪打霜浇,仍然有酸甜的味道。后来,我和部分同学在秋天又骑自行车去过两次抱阳山。秋天抱阳山的酸枣树上,挂满了鲜红的酸枣。看着这醉人的酸枣,我们都舍不得再走,纷纷採摘起来。酸枣树上的刺很多,不小心就扎手。我们早已顾不上那些,把衣服的几个口袋里都装满了酸枣。
那次从抱阳山骑车返校,半路下起雨来。一位女同学的布包突然开线了,包里的酸枣漏出很多,撒了一地。她说,白费劲了。我们说,撒就撒吧,将来有机会再来摘。毕业后,她分到了外地工作,谁知她以后是不是又上了抱阳山。
回到学校,我把兜里的酸枣拿出来让同宿舍的同学吃,他们都说好吃,又酸又甜,有大山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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