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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一次看到云海是在满城的抱阳山上。那天的秋雨淅淅沥沥下了一路,等我们到了山脚下忽然就停了。雨水洗礼过的抱阳山像一个浴后的少女,显得格外媚丽。等我们爬到山顶,回头下望时,刚刚还婷婷玉立的山峰,已被白云遮盖。那些云雾在山谷间流动着,就像起伏的海浪。正当我入迷地观赏时,不知哪位同学喊了一声“云海”!云海,简直太传神了!除此外,还能用什么形容呢?
穿越时间最长的是雾灵山的云海。那是1983年,一个深秋的天气。吉普车在雾灵山崎岖的山路上颠簸,山里的雾越来越大,能见度只有几米。兴隆县委宣传部的同志一个劲提醒司机慢点开。司机师傅说,放心吧,现在这时候除了咱,没有别的车。真如他所说,一直到山顶,就是我们这一辆车。如果真遇到对面来车,恐怕是避让不及。我们乘坐的吉普车在云雾里大概行驶了一个多小时。这是我在山区穿越时间最长的云海。
最让人想亲近的是驼梁的云海。平山的驼梁现在已是远近闻名的避暑圣地。但在上世纪的八十年代还默默无闻,“养在深闺人未识”。1987年,我第一次去平山的木厂乡采访,采访之余,乡里安排我们去驼梁游览。当时的驼梁还没有开发,也没有游客,路也很难走,经常有横枝倒木、山花野草拦在道上,需要披荆斩棘才行。爬到半截,下起了小雨,不一会儿又停了。待我们钻出谷底,穿过松林,登上三县交界的驼峰时,脚下呈现出茫茫的云海。驼梁的云海浓的紧密,白的灿烂。那些翻滚的云儿就在你的身下,仿佛出手就能摸到她们的笑脸。她们用自己洁白的身躯填满了山川沟壑,把荒山野岭打扮成了神仙般的境界。望着这如梦如幻般的云海,莫名地就有一种投入的冲动。
最绿的是塞罕坝的云海。那年去承德围场的塞罕坝,登上了护林员的望火楼。塞罕坝人浪漫,把望火楼改成了望海楼。这一字之改把塞罕坝人宽广的胸襟体现地淋漓尽致。“塞罕坝”意为“美丽的高岭”,说明此地原来林木繁茂,风光无限。然而,同治2年,即公元1863年后,清政府开围放垦,招募垦民开荒,对森林掠夺性采伐和山火破坏,至二十世纪中叶,原始森林已荡然无存,塞罕坝成了“风沙遮天日,鸟兽无处藏”的荒蛮之地。
1962年,国家在此建立了机械林场。经过50多年的艰苦努力,林业工人用双手染绿了百万亩荒原,森林覆盖率达到了90%,成为又一颗璀璨的“华北明珠”。站在望海楼上,远眺脚下百万亩碧绿的林海,我仿佛又看到了当年塞罕坝人战天斗地,艰苦创业的英雄壮举,看到了由一棵树到百万林的神奇变幻!
其实,无论是怎样的云海,我们河北的云海,我们伟大祖国的云海都是最美的,也是最神奇的。我爱你,家乡的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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