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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人个个是酒鬼——也说在上海开办的“绍兴酒楼”

文人个个是酒鬼——也说在上海开办的“绍兴酒楼”

作者: 陈水河 | 来源:发表于2020-05-15 18:10 被阅读0次

    因为有花雕酒,绍兴人开的酒店越来越多,也越来越远。现代作家曹聚仁笔下的《我与我的世界》里就写到了许多。不过,滴酒不沾的他,也经常去陪一些“酒鬼”、“酒神”吃饭。

    1——豫丰泰酒楼

    叶(叶楚怆)是南社诗人,也是个酒人。在我的记忆中,跟着楚怆先生走上豫丰泰酒楼,乃是一件永远不会遗忘的趣事。那时的豫丰泰,并不像后来挤在北四川路一角上那么局促;整整七开间大楼在四马路上就有杏花楼那么宽敞。绍兴的酒店,总是带着一股泥土气息闯到上海来的;一上了楼,那暗沉沉黑洞洞的气氛,和那黝黑的圆桌,包围着我们。我挨叶先生边上坐着;他穿了一件宝蓝湖绸夹衫,紫棠色大圆脸,肥胖身裁(材),显得我是那么矮小。……

    绍兴五香茶干

    那天,他们并没有分韵吟诗,只有喝酒;先来了四斤花雕,几只小锡壶;倒在那只花碗里,一壶就是两碗。我只是陪着他们在喝酒,捡几片豆腐干、咸肉吃吃,(忍)不住也吃了一些咸水花生、海蜇皮。叶先生尽是一碗一碗喝着,圆桌上的锡壶,越来越多;到后来,一点数,总共三十八壶,十九斤老酒。这笔账,我也算不清,大概叶先生喝得顶多。他不愧是诗酒文豪,酒后文思涌发,字字有力量。(摘自曹聚仁《我与我的世界》之《小凤叶楚怆》)

    豆腐干、咸肉,咸水花生、海蜇皮,都是绍兴传统美食、小吃。估计茴香豆也有,但曹聚仁没提到。

    2——绍酒店

    有一回,施叔范、邓粪翁二兄邀灵犀和我,在北京路(注: 上海北京路)一家绍酒店喝酒,店中抬出一坛三十斤的花雕来,我和灵犀陪着喝,三小时之中,约莫喝四两酒,他们两人居然分着喝,把一坛酒喝完了。有人赞许我们,有着雅兴陪酒徒,说是气量了不得的。只有一点可以自信,我和陈兄(灵犀),一直是清醒的,从来没说过胡话。所不同的,陈兄胆小如鼠,我呢,居然敢于上战场去,因此,沉雄大为赞叹不已。(摘自曹聚仁《我与我的世界》之陈灵犀与《社会日报》)

    注: 施叔范(1904~1979),幼名德范,一名束范,自号施髯、老髯、衰髯。今余姚市坎墩街道直塘村人。1933年秋在上海与邓散木等结“哭社”,吟诗会友。1935年任上海友声旅行团秘书兼。“九·一八”事变后,全国各地高涨,在《新闻报》、《申报》发表文章,力主抗战。抗战爆发后,先后任余姚实获中学教师,余姚县粮食运销处秘书,余姚抗日自卫委员会常委,积极参加抗日救亡工作,并主编《浙东日报》。

    邓散木(1898年9月~1963年),原名菊初,又名铁,学名士杰,字钝铁、散木,别号粪翁、芦中人、无恙、且渠子、厕简子,因动脉硬化截去左腿后更号夔、一足,斋名厕简楼、豹皮室、三长两短斋,生于上海,中国现代书法家、篆刻家,中国书法研究社社员。

    在艺坛上与齐白石并称,有“北齐南邓”之誉。擅书法篆刻,真、行、草、篆、隶各体皆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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