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对中医的一些争论老朽也有所听闻。我认为中医的问题很简单,看治病是否有效就行。看什么?看疗效。中医纵横数千年,治病万万千,但到今天,如果还有人问:“中医能治病吗?”这个问题相当于:“米饭能充饥吗?”
如果稻田里出现害虫,中医的解决思路为:保持生态平衡,让青蛙吃掉虫子。批判中医的人说,你那方法太原始、太落后,没有实验数据,不科学!要科学杀虫,必用杀虫剂,一瓶下去,保证一扫而光!用过之后,果真如此。不但害虫灭绝,而且稻田里的龟、蛇、鳝鱼、麻雀、青蛙也都统统绝迹,稻田里的生态平衡已被破坏。在我看来,用天然的方法解决问题方为上策。
人体有着强大的、完善的自我调节能力,这是人类历经漫长的进化之后所凝聚的精髓,是任何药物都无法代替。不去破坏人体这种本能的、天然的、与生俱来的自我调节能力,是维护健康的最高法则!如果用所谓科学的方法去破坏人体的生态平衡及自我调节能力,那么,手段越先进,后果则越严重!曾经有过人定胜天的日子,将荒山、湿地都改造为农田,结果水土流失,山洪泛滥,沙尘四起,于是,如今又忙着退耕还林。
现在的科学,能解释的宇宙、自然,只是整体中很小的一部分。而宇宙万物,相生相克,相依共存,遵循着天然而完美的规律和法则。人类在多大程度上改造自然,就会在多大程度上受到自然的惩罚。中医顺应天道,法于自然,从不强行改变什么。所追求的则为恢复人体原有的平衡状态,是一门合乎“道”的大学问。
二
中医治病,以人为主,以整体为主,先找出人的身体处于什么状态,治疗的时候就能调整人体的机能,然后让人体本身的抗病能力来驱除疾病。找出人的身体处于什么状态,这叫辨证。中医是怎么如何辨证的?望诊时要看病人的气色,还要知道整体情况。中医有个有名的“十问歌”:“一问寒热二问汗,三问饮食四问便,五问头身六胸腹,七聋八渴俱当辨,九问旧病十问因,再兼服药参机变,妇女尤必问经带产,迟速闭崩皆可见,再添片语告儿科,天花麻疹全占验。”这些寒热、大小便、饮食、睡眠、月经等问题,方方面面都跟整体有关。问清楚,对病人的全身情况、以往的体质基本了解,辨证确切以后,才能提纲挈领,针对目前最主要的问题下手,次要的问题也就迎刃而解。
中医有八大纲,叫“阴、阳、表、里、寒、热、虚、实”,是以阴、阳作为纲领,把疾病的部位(表、里),病象的性质(寒、热),正邪的消长(虚、实)概括在一起,以判定病证。阳虚则补阳,阴虚则补阴,阴阳两虚者则需阴阳两补。单单某一方面不足的,几剂药服下疗效极其明显。有些人阴阳严重不平衡,阴虚阳亢的,则既要补阴,又要潜阳。
“阴虚阳亢”是一种错综复杂之症,此前有遇到一位患者,为虚实无间之症,冷来怕冷,热来怕热,脚上冷得要棉被包牢、塞紧,脸上热得汗直淌,一个人身上截然是两个人的表现,像乞力马扎罗山一样,山下是温带,山上是寒带。中医上讲,这就是上盛下虚。她告诉我,到处求治,其他医生也吃不准,寿衣都已为她做好,西医根本没有办法治疗,只能是头痛医头,脚痛医脚。
此类病人,则要用中药给她调理阴阳,上亢的部分去掉,下虚的需进补。所谓“补其不足,去其有余”。不间断服药粉两个月后,虚实无间的症状已消除。
三
平常所服之药,近二十味药已算多,已可算复方。与中草药粉配方相比,一剂处方量有时会显得势单力薄,力量不够。阳亢的可以适当地潜阳,什么叫潜阳?让“火”潜进“水”里,那火仍在,只是让水制约着,不让它上亢,从而达到阳阳平衡,阴平阳秘。中医非常重视阴平阳秘此四字,自始至终围绕此四字的原则。只要阴阳平衡,身体即佳,五阳开泰。
再讲述慢性支气管炎,“老慢支”至后期,肺病及肾,必定发展为肾不纳气。为何肺会波及肾?中医认为肺与肾互为母子关系,肺为气主,肾为气根;肺主出气,肾主纳气。肺气虚,母病传子,即会伤肾。所以,肺差之人肾往往都有问题。因为肾不纳气,讲话要气喘,走路要气喘,一活动也要气喘,此即肾虚。肾虚多数为肾阳虚,则需补肾阳。
“老慢支”开药粉处方之时,需注意上面泄,有痰,要咳痰、涤痰、化痰。肾不纳气,则需补肾。此药粉配方,既有清肺,又有化痰,又有补肾气之功,补泄兼施,互相制约,互相扶助,已全面考虑到。如此看来,与中草药粉相比,单味药或处方药是否较势单力薄?再者,在补肺气的同时,能够平衡一下,兼补肺阴,其药性则可起到制压作用。
四
一个人的休息环境、工作环境、家庭环境,既是致病的因素,也是治病的必要条件。来配药粉的人当中,有些人其体质为亚健康状态,平时所能感觉的也无明显症状,只是感觉自己年纪不大,却容易产生疲劳,工作疲劳过后难以恢复。实际上这为亚健康,工作压力比较大,操劳过度,太紧张,则会出现这种情况。
中医认为,人体内血液的流动就像潮水的涨落一样,有其变化规律:中午之时,血液到达指尖,此时指尖则特别怕疼,若刺破,出血量则会特别多;夜晚之时,若手指刺破,出血量则不如午时血量多,也不会那么痛。至夜晚十点之后,血液已流至肝里。肝为藏血之器官——肝藏血,劳累一天的血液,是该“回家”休息,此时,人则应该跟着血的节奏,上床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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