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柔儿和女儿津津有味地吃着韭菜盒子,刚子脱下围裙对柔儿说,我有点困,得去睡个回笼觉。你吃过了,上班去,不要叫我。
柔儿点了点头,吃过韭菜盒子,又喝了刚子煮的绿豆粥,送女儿去上学。把女儿送到学校以后,柔儿心里突然莫名的不安。刚子平常都不睡回笼觉的,为了公司整天忙得像打了鸡血似的,今天情况有点不对。她顾不得上班要迟到,又折回家中。
越靠近家门,柔儿的心越不安,开门的手都有些发抖。走进卧室,她的头轰的一声大了。刚子倒在床旁边,手机甩在一边。
柔儿扑过去,看到刚子口眼歪斜,她意识到不好,赶紧掏出手机打120。医院离家很近,救护车几分钟就到了家门口,几个人到家把刚子抬上担架送去医院抢救。
柔儿等在救护室门外,焦急得六神无主。她按医生的要求,机械地拿着笔在手术抢救单上签字。在救护室外等了几个小时,就好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手术室的门终于打开了,一个护士过来对柔儿说,开颅手术已经结束,病人情况很不乐观,还要继续在重症监护室里观察,能不能醒过来就看天意了。
柔儿眼前一黑,差点儿摔倒。她想大哭,却掉不出一滴眼泪。她摸出手机,颤抖着给刚子的爸妈打电话。她刚说完刚子的情况,电话那边已经乱成一锅粥了。刚子的妈妈在电话线那边大哭起来,刚子的爸爸叫嚷着,骗子骗子!这一定是骗子打的诈骗电话。
柔儿挂了电话,想起孩子还在学校,没接回来。她打个电话给自己的闺蜜,让闺蜜帮她把孩子接过去照看一下。闺蜜听到那个消息惊呆了,心想,不会吧!刚子还不到40岁怎么可能得那种病,还做了开颅手术?她答应了帮柔儿照看几天孩子,就哄孩子说爸爸妈妈都出差了。
刚子还是没有挺过去,手术后一直没醒来,心脏就停止了跳动。听到医生宣布这个消息的时候,柔儿一下子晕了过去,也被送到了抢救室。这时候,刚子的爸妈找到了医院,问了医生护士之后,得知儿媳妇在抢救室,儿子在太平间,他俩呆若木鸡。
刚子的丧事办得很隆重,他的朋友也是公司的合伙人帮忙操持的。葬礼上来了很多人,大多数都是柔儿不认识的生意合作伙伴。有的过来催问欠款,柔儿一问三不知。
葬礼过后,柔儿去刚子名下的几家公司,大家都对她客客气气的。合伙人提出拿出一笔钱买下刚子手上的股份,柔儿不同意,她不想就这样拿了钱把刚子这么多年的心血拱手让人。
柔儿决定把刚子的公司继续开下去。然而树倒猢狲散,老员工有的走了,留下的人也不听柔儿的安排。没过两个月,公司搞得亏损无法经营下去。柔儿只好转让了刚子的股份给合伙人,让合伙人再注资,把公司继续开下去。另外几家分公司因为开的时间短,听说老板没了,有些人就想尽办法伸出黑手,把公司的资产往自己怀里装。其中有一家公司直接办了零资产转让的假手续,让柔儿一无所得。
刚子走了,公司没了,柔儿除了自己住的房子和个人账户上的存款外,一无所得。她想起了刚子常说的话,我的都是你的,我赚的全部都给你。
柔儿把别墅卖了,还了银行的贷款后,剩下的钱给刚子的父母留了养老钱。然后她带着女儿,离开了他们拼搏了十几年的城市。
有人说柔儿继承了一大笔钱隐居了;有人说看到过柔儿带着女儿在某个重点学校附近租了学区房,也有人说柔儿一无所有,带着女儿又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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