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次记忆的飞船载我穿越回童年。
那里尽现幼稚的童真童趣,天真与烂漫,更多懵懂与迷茫,交织成无颜六色之萌网,遮盖那年那月那时的我的身心。
譬如,小鸡小鸭小鹅从蛋壳中来,我也如此吗?家中老幺的我没见过母亲怀孕生宝宝。我从哪里来一直是个迷,萦绕着我。
当我寻问母亲答案时,母亲只与爸爸对视一笑,告诉我从屋后的大坑中捡来的,我就信以为真,此后就经常跑去那个大坑旁边,寻孩子(坑很大,但不是很深)。
可是终究一个也没见着。这事一直是我不解之谜。
又譬如,偶遇大公鸡踩着母鸡身上欺侮它,我就气不打一处来,忙找取树枝、柴棍去抽公鸡,给母鸡解围。
记不清救过母鸡多少次了,那时自己真把自己当成了惩恶护弱的“大英雄”而沾沾自喜呢!
母鸭母鹅遭欺负了,如是解救,从不怠慢。
一次,解救小鸭时,母亲见到了,嘱咐我不要管,并告之,“没事的,公鸭在给母鸭踩蛋,否则我们吃不到鸭蛋了!”
我嘴上答应着,明明那么壮的公鸭欺负这么弱小母鸭,还说在踩蛋?明明,蛋是母鸭自己生出来的,哪里是踩出来的?
那时,哪里懂“踩”为何意?
多少次我嘴上答应着,行动却未改。暗地里仍在关怀着这帮“弱者”免遭凄凌。
母亲浑然不知,日子一天天过去了。
母亲很是羡慕别人家的鸡鸭鹅争气,连连产蛋不断,而自家的令她失望。
如今想来,当时的我有多么可笑!真的为自己的无知买了单,蛋也许没少吃多少。可家里少卖了多少钱啊!
但也庆幸,从幼时起就埋下了关怀、爱护弱小的善良的种子,直到如今仍根植于内心。
敢于坚持自己的主张,培养自己的判断力,也是从那时养成的。
事情往往具有两面性,利弊得失总体该为平衡。这是我如今感悟的结论。
还记得,幼年时夏季的夜晚,常常一个人,躺在庭院里的麦桔垛上。
耳朵享受着小河里传出的“呱呱呱”的蛙鸣声,和奏着“沙沙沙”的蝈蝈笛,夹杂着邻居家偶尔“嘎嘎嘎”的大鹅叫,简直是绝伦的交响乐演奏!
除此,周围一片寂静。怡哉悠哉乎的我,惬憶地享受着这曼妙时光。
麦垛上,翘着二郎腿,枕着双臂,仰望天空中闪烁的繁星,镰刀般皎洁的明月,哼唱着新学的儿歌:“小小的船,两头尖,我在小小的船里坐,只看见闪闪的星星蓝蓝的天......”
唱腻了,就数星星有多少颗,一颗二颗......可每次都数不过来,一百一百的记,到最后竟忘了是几百。
心中一直在寻访,哪颗星该是自己?
听姥姥说:“天上的每颗星都代表一个人,人去逝了,那颗星就跟着消失。”我将信将疑着。
直到有一年,在广播里听到有位国家领导人逝世,播音员用低沉哀婉的声音说:“XXX同志,今天于某时某医院因病医治无效,享年多少岁。
XXX同志,彻底离开了我们,中华又一颗璀璨巨星殒落人间,是国家人民的沉重损失......”才确凿姥姥说得没错。
可自己该是哪一颗呢?决不是最亮最大的那颗,也不是是小最暗的那颗,我想应该是不太大也不算太暗的那颗。
为什么有如此想法呢?自己也不知道。
也许当年的自己缺少自信,不敢相信自己可以很优秀吧,所以也不会认定自己会是最亮的星。
那是童年思想。如今,如果不想成为最亮的星,当然就不会向着最亮的星的目标去努力。
我不知别人,如今,我的自卑心仍有。就算成不了最亮的也不想成最暗的。
拿破仑说过:“不想当元帅的士兵不是好士兵。如今,对这句话颇为赞同。不敢去想,又谈何去做呢?
所以,想,一定是在做之前做好准备,目标明确很重要,然后行动要跟上。
就像竞技比赛一样,想拿好成绩就得紧跟在第一名的后面,只有你,你就是第二名,或者再努努力你就是冠军。
小时候的自己,根本不懂这些,也没有明确的目标意识,随着时间推移,才逐渐开始形成目标概念。
所以,成熟是需要一个过程,时间推移,阅历砺炼,终会嗅到成熟的味道。
各年龄段有各年龄段的优势与劣势,享受当下便好。
当你褪去迷茫,有了明智的眼光,并正确的做着努力,人也会越来越自信。自信,促使人像被打了鸡血一样兴奋。
所以童年真好,中年也很好啊!人们常说,“中年是人生第二春。”
原来,一个人的成长往往是从中年以后才真正的开始;原来,成长是像孵小鸡一样从自身内部被打破。
外界的环境,会给它一个促进拙壮发育与终究有天破壳的机会;
原来,中年之前的所有经历,都是在外部环境迫使下的发育,是被动的。
而成长是自发的,主动的,是出于自己的意愿,知道自己在哪些方面可以再充实。
所以,童年的快乐时光固然好;学生时代的时候忙碌而充实;青年时代的迷茫却盎然;中年时代沉稳却理智;老年时代平静与祥和。
每个阶段必有每个阶段的悲喜与价值。所以,不为过往而后悔,不为未来而恐慌,坦然接受现实,才为明智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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