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孤守在城市外郊,很少外出,不去山水相依之地,也不寻闻花香鸟语。
只是静候在一个地方,有了这比蜘蛛网还要透明的互联网,我早受够了被密密麻麻的信息包围素裹的生活,如此繁多的信息,能寻到自己感兴趣的却是极少。
其实,即便有了兴趣,奈何钱囊羞涩,那理性大过感性的思考便挣扎出来了。
只是一直闷着不好,却是赶巧,拉动我神经的是一起免费活动在那远处的城市里即将举办。
我查阅当时参加人数——极少,内心再大致定了计划,便朝城市奔去。
很少会为交通烦恼的我,此刻总担心有去无回。活动要持续三个小时,在路上要耗费三个小时,我该在哪儿停留?何况又是晚上,城市的夜定是我辈无法参透的,也是无法在楼林间来去自如的。
会迷失,而且还很危险。必须要实际一点,我想着早些离开活动会场是不是显得没有礼貌,但是更担心活动结束后无人过问的落寞感。
哪一家宾馆不可以留宿啊?
着实担心被宾馆挑中我,只能委屈留宿城市的喧嚣热闹之中。
思虑过多,在阴云密布的天空下,我出发了,乘坐那经过一处又一处的公交,看着窗外,不平静的回想自己的模样,这是为了什么?进城寻着何种意义呢?
不想那么多了,我开始盯着我身边的人流,他们中也有不时将我纳入那不禁一瞥带过的存在。谁在乎谁呢?谁又跟谁一同呢?
看书吧,我翻阅书包里的书籍,那是一本木心的作品《伪所罗门书》。
看下去,不然我无法面对眼前的人群跟我不平静的心绪。我无法留住失去的时间,我唯有埋没自己的思想与思虑,在那动荡的文字之中。让我迷失吧!
寻到目的地,不戚戚然!倒是意外惊喜,那书店正在举行“北岛签名售书活动”,排队的多,近三四十米的过道,都是慕名而来的。
手里抱着一本本白色封面版的诗集,会场很安静。只有读诗的人才在那坚守着,我打从她们身边走过,却不见那位诗人。
在队伍的尽头,我依旧没有寻到,其实我根本不知道他是什么模样,我想,他是被站着的人们围着的那个坐着的人。
年纪多大?我想着他还是很年轻,因为他的诗歌在大学里曾阅读过,只是不记得那么清楚,他的话题以及他的名声比他的诗歌更招人谈论。
我今天才明白过来,我对他感兴趣是因为老师说起他,而不是他的诗歌本身,我是受教科书指引才了解到他的。
那天,直到读者都散去,我方站在他的侧面打量他的模样。
清瘦,文静显得真诚。有些岁月的模样,他写的字迹却是工整漂亮,认真一笔一划,近两个小时的签名,想必他是承受过去了。
他或许一个人也想不起,一个字也没有在意,我要是上前去索要签名,还得买上一本他的书,佯装是他的读者。
不想他那么大的年纪了,想着他年轻时写的有一句诗是如此的:
“告诉你吧,世界——我-不-相-信!”
有一阵子,我跟他是一样的,但是没有说出那么厉害的话,在心底,只是想着:原来他代表千千万万的人说了这么一句话,年轻人,尤其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
我即便照着书本念读他的文字,倒也无法读出那种来自内心的声音,没有气势,没有气魄,也没有分量,甚至没有勇气。
他静静的签字售书,活动不声不响结束。我几时有过冲动,想拿自己手里的《伪所罗门书》请他签名,终是冷静下来,把自己的无知无礼给训了回去。再想他该是很辛苦,不停歇执笔写着同样的文字。
而今再想,还是静静读他的诗集为好,跟他简单谋面就好。生命还有别的意义。
心平静下来,在城市中读着小说,等待一场有牛奶跟咖啡混搭的音乐会,我慢慢走在寻梦的路途中,而悄然间,见到北岛先生,在听一场小格调的青春音乐会,想着远方的一个女子。
我想起了一个梦!
这个梦,不是在城市里编织的,也不是现在突发奇想,更不是我一个人的梦。
而是在两年前的一块穷土地上。说那儿穷,不是城市或者村庄,而是在那块土地上,你能看到的就像芦苇荡,一粒粒种子,自然地待其生长发芽。
城市就在不远处,去城里瞧瞧,只是某天最初的一个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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