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醒了?”眼前是一个陌生的男子。声音冷漠,却带着关心。
醒来时,花怜感觉自己很是虚弱,浑身提不起力气。她看了看四周,努力的回想着,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到底怎么了。
“我,我这是怎么了,我怎么会在这里?”花怜虚弱的张着嘴 。
“那日,我路过那边小山村的花海,看见你躺在花海里,走近才发现你中了蛇毒,当时情况紧急,便自作主张把你带了回来,多有冒犯之处还请姑娘见谅!”男子谦恭的说着。
“公子言重了,公子的救命之恩怜儿还未报答,怎敢怪罪于公子。请受小女子一拜。”花怜起身,准备行礼道谢。
“姑娘使不得,使不得,你这不是折煞在下吗。”男子慌忙上前拦住了她。
“公子的救命之恩怜儿永生难忘,不知公子姓名?是何方人氏?”花怜脸带含羞。
“在下白无邪,江南人氏,途径此地。” 白城浅笑道。
“白,无,邪”花怜在心里默念着,抬眼仔细看了看她眼前的这位公子,一身白衣,眉宇间的气宇轩昂,流露的气质令人着迷,不经意间愣了神。
“不知姑娘住在何处?时候不早了也该回去了”他背对着她,凝视着远方。
“我住在这镇上,那日贪玩一人跑来这花海采花,谁成想竟中了这蛇毒,这一天一夜了,估计我爹娘急坏了,我马上要回去了”虽心中着急却仍有不舍。
不是归人自回了花府,花怜便再也没有见过那位公子了。可情爱的种子却在她的心里一天天的生根发芽,相思之苦也伴随着她。
每每有达达的马蹄声,她都会朝看看,只可惜每一次,这马上的人是过客不是归人。每日望眼欲穿期待再遇见那个马上英姿飒爽的男子,却只能是空相思,那达达的马蹄声只是三月里最美丽的错误。
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
她等了他两年,可是花父却没有没有给她时间继续等,这两年里她无数次拒绝花父为她挑选的夫家,可这一次,她拒绝不了了,那是当朝尚书的儿子,白城。她反抗过,可抵不过父亲的威严。
她哭了整整一天,却还是无济于事,明天,她就要出嫁了,一个她不认识的男人。
清晨,下人为她梳妆打扮。
“小姐,你今天真美,你是我见过最美丽的新娘!”下人带着奉承笑盈盈的说着。
“是啊,可惜不是他”花怜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暗自伤感起来。
她不知道的是白城便是她心心念念的白无邪,那日他并未对她说实话,其实他是当朝尚书的儿子,他不想自己的身份吓到了她。
她也不知道,她心心念念的他也同样爱着他。这两年白城拒绝了许许多多父亲的婚配,他求着父亲,他想娶花府的花怜,可是父亲只想着权力,怎么利用婚姻稳固地位,恰逢战事,白城便答应了他父亲只要让他娶花怜,他就上战场为父亲打赢这场仗来稳固地位。
新婚之夜,他掀开了她的盖头,今夜的她美的不可方物。
“白公子?怎么是你,你不是叫白无邪吗,怎么就成了白城,还是尚书之子。”花怜情绪激动,又悲又喜。
“怜儿,对不起,当初我骗了你,此事说来话长,以后我再慢慢和你说好吗?”白城浅笑着说。
“好”花怜兴奋的点点头,她原以为她这辈子再也见不到她的白公子了。
花怜怎么也没有想到,只一夜的温存竟成了永别。新婚之夜过后,白城便上了战场,由于战事紧急,他甚至没有来得及和她告别。
战争耗费了整整5年,这5年花怜每日盼呀盼呀,她多希望她的爱人会突然出现在她眼前。可她听了无数的马蹄声,望穿多少路,却从来没有在那达达的马蹄声中看见她爱的人。
她终于盼到了战争结束的那一天,可是她盼回来的却是森森白骨,在战争里他被敌人的毒箭射中,不治而亡。看见他尸首的那一刻,花怜一口鲜血吐了满地,她抱着他的尸首痛哭。“你怎么舍得,怎么舍得离我而去,我等了你5年,整整5年,多少个日日夜夜。”花怜几近昏厥。
“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你知道我有多苦吗,白城,白城。”她的白公子再也听不见了。
她终归没有等到她的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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