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就不好好想想,跑能解决问题吗?可你们既然跑了,还回来干啥,换了我,就不回来。你看看你们画虎不成反类犬,惹人耻笑!”转说道。
“小孩家,你懂个啥?有你插的腔啊?”吴琴对转说道。
“转,你咋没去上学啊?”珍这下才注意到转,吃惊地说道。
“你都不知道,王全他老丈母拿个洗脸盆上下庄来回杠你,你都成十里八村的名人了!我们学校的同学们都知道,在那乱说,所以我就不想去学校了。”转说道。
珍越听越难受,她的脑子崩溃了。
“你看看你,这一跑惹来多大事吗?你说说,咋向马草家解释?”吴琴不依不饶地说道。
珍蒙了,和王全的事不知道有多少希望,马草家该咋向他家开口,出去该如何见人,这几个难题像山一样压在她的心口,她茫然无措。
她呆呆地走进屋里,蒙头就睡。
一天、两天、三天、四天过去了,没有一点王全的消息。
这几天,她躺在床上不吃不喝不出门,她的心一天比一天沉重。
“你这个死闺女,睡死啊?快起来!”吴琴骂道。
珍瞪着空洞的眼睛一声不吭。
“琴,你们都在家啊!”吃过午饭,陈大娘气喘吁吁地来到许家说道。
“你来了大娘,您不来我也要去找您呢!”吴琴陪着笑说道。
“琴啊,我打开天窗说亮话,我听说珍回来了?”
“对,回来几天了。”
“那这个事你们想过没有,该怎么办啊,这可不是个小事,前几天草他娘找到我,还在说这个事呢!”
“她怎么说了?”
“还能怎么说,很生气,觉得特别丢人,这亲戚没法再做下去了。”陈大娘无奈地说道。
“大娘,这事确实我们不对,人家怎么说都不为过。不过,你看珍不是还小嘛,一时鬼迷了心窍。现在不是又回来了么,你看能不能再说说,这事就此打住,该亲戚还亲戚吧!”
“琴他娘,这事真不好说,换了其他事都好讲,你想想,媳妇儿跟别人跑了,好说不好听啊!”
“要不这样吧,今晚上,你也去马家,我们亲自带着珍去马家登门请罪去,如果他家肯原谅,我也不怕丢这老脸。”
“那好吧,试试就试试,我觉得这门亲事黄了也太可惜的。”
陈大娘走后,吴琴把珍从床上拽了起来。
“你给我听好了,王全家我可是打听了,他家正准备办喜事,你就彻底死了这条心吧!”吴琴说道。
珍呆楞楞地看着吴琴,她明白她娘说的不会是瞎话,从开封回来的那天她就有预感,她和王全的缘分可能尽了,现在果真如此。
“你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我可没说瞎话。咱们今晚就去马草家认错去,求他家原谅。”
“我不去,要去你去,刚才我可听见陈奶奶说了,人家不想亲戚了,那正好,退就退了吧!”珍有气无力地说道。
“你这死闺女,咋那么意气用事啊,你要不去我就碰死在你跟前!”吴琴说罢,作势往墙上碰去。
转抱住了吴琴。
“你知不知道,我为你操了多少心,这马草怎么了,人品好,家庭好,这样的男孩上哪找去?你现在有啥资格和人说退婚?你再别扭下去我真不活了!”吴琴一把鼻涕一把泪,然后又要撞墙。
“好,我听你的,我全听你的,好了吧!”珍哭着又跑回了里屋。
晚上,吃过晚饭,吴琴、许家山和珍来到马家,陈大娘已先到了。
“你们来了!”马草看着他们三个面无表情地说道。
“快进来吧!”陈大娘看马高夫妇不吭声,打起了着圆场。
“我们来给你们赔礼来了,”吴琴讪笑着说道。
“那可不敢当,我们可情受不起。”马草娘说道。
“娘,你…”马草用眼色制止她娘,害怕她再说出更难听的话来。
“珍,快给你公公婆婆跪那认个错!”吴琴说道。
“扑通,”珍机械麻木地跪在地上,脸羞得通红。
“你快说啊!”吴琴催促道。
“叔,婶,我错了,请你们原谅我!”珍从牙缝里,一个字一个字地蹦了出来。
“唉呦,快起来,我们可不敢当,你说说,你哪错了啊,我们可不知道。我们只知道我们草被戴了绿帽子。”马草娘阴阳怪气地说道。
“娘,你怎么说话呢?”马草听不下去。
“你待一边去,这时候你还向着她说话?”马草娘吼道。
“你少说两句,珍,起来说话!”马草爹扶着珍把她拉了起来。
“你让我少说两句我就少说啊,我们草又不是讨不到老婆,想跟他的人多了去了,走了穿红的,就会来了挂绿的。我们家可要不起这样的媳妇儿!”马草娘越说越激动。
珍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滴一滴滴在地上。
马草看着珍梨花带雨的脸,心里的痛苦就像充满气的气球一样,快要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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