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破真相—可能的看不见的知心者(《解构“解构小辞海”》之7)
我桌子上有一些杂乱的纸张,是我用来随手打草稿用的。有时候,我的思路快,打字来不及,就在纸上面,把想法画出来。有时候,一张纸上的一个线条图形,代表了一个完整体现的构思,最后可能需要几十万字去解释清楚。
我注意到,其中一张纸的一角被折起来,形成一个小三角形。把这个三角形拿起来,对着自己,想象二边的延长线射向我的身后,把我身体的一部分框在一个大框框里。在这个无形的双线框架里,我对着眼前这个小三角形的顶点。我的视线跟三角形的顶点形成一个角,显然,这个角跟纸张的小三角形那边的角是对顶角。
对顶角相等,而二角共有一个顶点。这个顶点就是二角的交界处,也是二角交往的边界。如果二角分别代表了二个不同的意识,那么这二个意识之间的交往就只能依赖这一交界点。如果交界点相通,那么尖刺的对顶角顶点,就是刺破对方真相的地方。
人类经历了千万年,才明白,只有看破世界的真相,才能把握世界和自己的命运。而无数聪明透顶的人,都在努力看破世界的真相。
当年,悉达多从菩提树下起身,看见第一个人,就告诉那个人,说自己看破了真相。幸运的是,最初那些人,都相信了他,并成为信徒。那么,悉达多所看到的真相,到底是什么?经过了二千多年,解释那个真相的人越来越多,解释的说法也越来越多。但说得清楚的人,似乎还没有。
而耶稣则简单得多,他说他自己就是真相。当然,当初相信他的人,也有动摇者,不过后来因为声称自己是信徒而献身的人很多,但真相到底是什么?
如果真相就在角的另一边,而这一边跟对面的角是相等的,是不是意味着,二个角实际上是一样的?也就是说,其实真相,跟这边的实际情况,也就是我们所熟知的情况是一样的?
当然,我拿着这张纸,一眼就看穿了小三角形顶点那一面的全部情况,的确跟我所处的这边没什么差异,因为这二边本来就没什么差别,这样,对顶角相等并没带给我什么特殊的好处。
但自己处于对顶角一边的想法,给我一个启发,这就是,会不会在我意识到对顶角相等的同时,有另一个主体,在对面跟我有同样的想法呢?当然,如果存在有这样的主体,就肯定不是宏观物质性的,因为,作为宏观物质团块的我,没看见有这样的东西在对面。那么,它肯定是我的宏观物质性感官所观察不到的对象。
既然我一眼看不到它,就愿意想象它跟我的差异更大一些,比如它是某种非物质性的存在,这样,如果我们之间如果能发生某种沟通,那么我所感知到的真相,就会更有意义一点。
如果存在有非物质性的主体,那么我们之间的沟通,就必然不同于我们所熟知的物质性沟通,也就是无法通过物质中介进行。比如语音(声波),文字(视觉符号),图标(视觉图像),手势(视觉图像)等等,都是物质性的沟通中介。如果对方是非物质性的,那么我所掌握的所有物质性的沟通手段,无论是语言,还是手势,或者符号,图形之类都无效。
如果不能用自己所熟知的物质性中介,我该如何跟一个非物质性的对方沟通呢?
这需要知道对方的存在特征。比如,对方是否是时间性的,也就是在时间内延展的,就像我们这样,存在于时间之中?如果对方不存在于时间之中,那么它会如何体现在我们所处的时间之内,换句话说,一个非时间性的存在,会在我们的时间内留下什么样的投影?
如果一个存在是非时间性的,那么它可能是一次性涌现的。如果它不存在于时间内,那么 ,我就不能通过思考跟它沟通,或者,我不能象跟我们世界里的人交流那样,边思考边表达自己的心思。因为,对方没有给你思考与表达的时间。我必须跟一次性涌现性的存在一样,在瞬间里,不对,应该说,在没有时间消耗的一个时点上,一次性传递了自己的心思。或者说,一次性被对方扫描了头脑内的一切。
但即便对方不是时间性的存在,它总归离不开构造,就算它不存在于物理空间里,也必然存在于某种构造之中。比如,我们的情感,不存在于物理空间中,但情感是有构造的。情感里面有爱恨之分,有幸福与悲伤之分,而每一种情感还有程度的差别。总之,构造是存在所共有的特征。因为存在来源于最初的离散力,而离散就是一种构造。即使是非物理的,非物质的,非时间的,非物理空间的,但它总归必然是构造性的。所以,它离不开构造的基本原理,只要我掌握了构造基本原理,找到了构造共性,就能找到跟任何他者沟通的途径,不管它是物质性的,还是非物质性的,更不用说外星人,或者外星智慧了。
所以,我面前这个小三角形,与其延长线构成的框住我部分身体的三角形,它们的对顶角相等,就是我与对面的那个可能的非物质性对象沟通的可能途径。也许就在我理解了这个道理的时候,对方也心领神会了。所以,我回以会心的一笑,感到一点点欣慰。世界上,也许还有某个看不见的知心者,是不是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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