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妹说

作者: C君十九 | 来源:发表于2019-03-10 11:14 被阅读18次

                                (壹)决斗

            七月仲夏,烈日炎炎。林中高树林立,枝叶茂盛,遮住了太阳发出的大部分的热,只留下那穿透枝叶的间隙,洒落下的星星点点的光,很适合避暑乘凉,可林中的那些人却显然无此雅兴。

            从服装造型上看,个个刀剑傍身,古风长衫,一派江湖人士模样。细分服装样式和双方所处的站位来看应是两个门派,分立两旁,双方各有一人站于前端,是领头人。他们互相保持僵持,杀气惊走飞鸟,空气静的可怕,甚至能听见落叶触地的声音。

            他们是来解决问题的,而江湖人解决问题从来不多说理,说到最后总是各有各的理,即便说不过,也不会接受,何况那太没有江湖味,江湖从来只有输赢,没有对错。

            高手过招,牵一发而动全身,胜败常只毫厘之差,于是战前的观察和分析便显的格外重要。

            不知过了多久,应是有一会儿了。一片阔叶从高处飘落,切断着落在他们身上的星点光线。当切到眼睛上方的光线时。几乎同时,双方腾空跃起,拔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空中交战了几个回合,落地,回到原先的地方,剑入鞘,此时落叶正好缓缓着地。由于双方出手太快,旁人只看得几道寒光剑影在空中交汇,当光影消失时他们却已经归位,交战结束。

            双方看上去一点交战的痕迹都没有,就好像战斗还未开始一样。但大家却都屏住呼吸,不敢作声,因为他们知道这般实力的高手对决都是付之生死的,外表越是平静就越让人不安。果不其然,才安静了数秒,只见左边那个男子率先说话。

    『在下武当派大弟子张若云,若要报仇,在下随时恭候!』

    说完,抱拳,便带人离去。

            接着画面一转,只见右边男子嫩白的脖颈处出现了一道红色的细线,接着细线开始膨胀,最终崩开,血液开始向外喷射,红色开始由浅至深地渲染整个画面。就在这时,又听得一个女生,一个惊恐而悲泣的画外音。

    "大师兄……"

            声音由近至远的消失于红色之中,此时一切才都归于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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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贰)初见

            又沉寂了不知多久,一束耀眼的光线从画面的右上角照射下来,红色开始逐渐褪去。映入眼帘的先是一片青葱校园的模样,光线从窗户洒落在画室房间的地板上、洒在那群青春洋溢的年青人身上。最后的红落在了小师妹的画笔上,她轻盈的挥动着,划过纸面,为画面中的玫瑰抹上了最艳丽的红。

            小师妹,准确的说,应该是室友"湖南"的小师妹。正宗的湖南特产,意外的湘而不"辣"。更像是印象中的江南女子,腼腆优雅。不同的是,她安静却爱笑,不善遮掩,却也不是外露八颗的标准。故而有一种"静若处子,笑若傻白甜!"的特殊气质。

          他们来于一处,又先后在同一个画室学艺,故以师兄妹相称。这称谓本是很地道的中华文化,早至秦王汉武,用至文学武术。不过随着武林的没落和新文化活动的兴起,这些个旧派的称谓便也逐渐没了市场。除了像佛、道这等大门大派的分支还在延用外,几乎也就剩我们这些"田园"(艺术)类小门小派还未被完全同化。"师傅"一词却完全相反,被重新加以定义后普及,广泛应用于各行各业,凡是有一技之长者皆可称之。开车的司机、打铁的匠人,等等等等。这样也好,打车时,一声"师傅"显的热情而尊崇,被抬高的司机先生,为了证明的专业水平,坐车也能做的稳当些。

            他第一次见到小师妹是在宿舍楼前,她和"湖南"一道儿回来正准备分别呢,便撞见了从楼里出来的他。"湖南"招手唤他过来就介绍,他们也是礼貌性的问候了几句,"你好!"、"很高兴认识你!"之类的客套话。

            到此为止一切似乎都显的如此公式化,若此时离去,在下个路口遇见时或只剩下『我们在哪里见过吗?』的似曾相识了。若她的记忆更差的话,那就只能是『能不能别用这么老套的方式和女生搭讪吗?』的尴尬了。

            她不是那种外表看上去很漂亮的女生,至少不是初次见面就能抓人眼球的那种。在他们师兄妹话别的时候,他才不由自主的被她的声音吸引去。和别人说话不同,他们之间的交流才会用家乡话,并且流露出天真的本性。但在他看来其实就是用湖南口音一本正经的说着普通话罢了,就像韩国女生说中国话,虽不标准却别具味道。(接触时间长了,以至于"音痴"的他也能知晓湖南口音了。在一次发小和他女朋友的语音通话中,他听声音就知道对方子是一个"湘"妹子。)

            他不自觉得从新将她打视,她似乎比之前可爱了几分。他记住了她的名字,不知道她对"福建"又是否有多一点认识。

          她叫茜,最终与我一同被分到了插画设计系。这明明是个设计专业,却偏偏以绘画为主。不喜欢绘画的他本以为余生敲敲键盘点点鼠标就过了,没想到还是难逃那些个瓶瓶罐罐颜料的羁绊。

          她是个爱画之人,也算是因祸得福了吧!她也同样拥有着所有女生的天性,热爱一切美好的事物,喜欢鲜花,喜欢几米的漫画,喜欢精致的点心,喜欢可爱的小饰品,喜欢旅行,用摄影记录心情。如果用一种颜色形容她的话,她应该是那种淡淡的粉色系,因为她那纯净的小女生般的心和那用自豪的口吻诉说着和妈妈逛街时费了好大功夫才从她手中抢下来的心爱那双浅粉色大头皮鞋。

                     

                          (叁)Jay与Lesl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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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同在一个系,也因为"湖南"的原因,在寝室联谊和院系举办的活动中,他们也渐渐的有了更多接触。她似乎总是那么低调和安静,不善于沟通,"咿、呀、嗯"的却总能把问题给回答了。相对于那些长篇大论的侃侃而谈,又似乎更显得智慧。相对于语言她又似乎更喜欢用微笑来回应。然而这样一个『安静』的『可爱女人』竟是周杰伦的忠实粉丝,其实不应该奇怪,她本身不就很形象的诠释了Jay的这两首歌嘛!这让喜欢Jay近十年的他颇为激动,他曾经是那么的喜欢他。

          『为什么是曾经?』

            因为就在不久前他路转粉了。香港有句老话"连张国荣都要熬十年!"在他喜欢上他时却已经是Leslie去世十周年的纪念日,已经不想让他再等了。这次的学习是对音乐与电影认知2.0的提升,对于Leslie与港乐她也表示理解和欣赏,毕竟港乐风靡大陆时,每个人的心中都应该会有一首属于自己的粤语歌,就比如她的《不浪漫罪名》。

            周末,下午,不带酒水的廉价K歌房。

            或许她的那首歌就是对我不浪漫的控诉而按的罪名吧!这是喜欢唱歌而又没有经济能力的大学生常有的周末活动。这本应该是歌声嘹亮的的场所,却成了我们聊的最多的时候,因为只有在这个地方她才坚信自己说的比唱的好听——她怯场了。

            其实这点和他很像。中学时,他报名参加校园歌唱比赛,海选的时间在上午,怕Jay和自己失望,他最终选择了周传雄的《黄昏》。至今想起,他还佩服自己当初的明智,只是没有想到在音乐的道路上会走那么远。

          也许是时间差的原因吧!第一句还未唱完,评委老师便已迫不及待的"叮叮"叫停。结论是"跑调跑到美国边去了!"

            从"美国边境"回来后,他就患上了"舞台恐惧症",此后多年都未敢在人前唱歌,直到遇见了Leslie。

    (PS:听说那位评委老师在之后几年不到的光景中就患癌离世,他在此声明这与他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年后新学期再相遇时,她告诉他,在旧同学会上破天荒的唱了一首歌,振惊众人,也许不全是因为歌声,却更是因为歌声带来的勇气。看的出来她脸上洋溢着快乐,却看不出来他能以自己的力量影响他人的满满成就感。

                 

                        (肆)流水与落花

            她失恋了,这是我唯一一次看到她的花容失了颜色。对方是曾经画室的男子,是初恋吧。"湖南"总是叫他小弟,黑瘦黑瘦的,喜欢摇滚,会点吉他,留着一头跟郑均一样的长卷发,很容易让人联想起他的《摇滚藏獒》,这造型很摇滚,也很藏獒。

            她是主动失恋的,分手是她提出来的,原因是"没有当初那种感觉了"。这是所有感情消亡的本质,爱本就是一种感觉,只是导致这种感觉消失的原因是什么那就不为人知了。时间、地域、摇滚还是藏獒,又或许只是单纯的因为初恋吧!

          女人是性感的,也是感性的,提出分手的是她,最伤心难过的那一个也依然是她。女人又是理性的,即便知道会伤心难过,也依然会忍痛选择结束,过去了就是过去了。与其名存实亡的羁绊,不如用泪水祭奠死去的爱情,给于双方新生。

            他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初恋是每个人都必须经历的过程。如果不能分手快乐,也希望可以离别是凄美的,方不负情字的浪漫。

            于是他给她讲了个关于『落花』与『流水』的故事,听了一首《落花流水》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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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水清的好像没带半颗沙

      直到一天经过那条堤坝

      沐浴夕阳落山前那最后一道霞光时

      遇见了一朵落花

      从此一起旅行、相拥回家

      但生活从来不会过分的童话

      即便比那五月的落霞还要短暂  也不要惊诧

     

      流水很清楚爱它的这个责任

      真的身份不过是将它送往感情的下一站

      这趟旅行若算开心  亦不算辜负这一生

      水点最终会蒸发变作白云

      花瓣也会在下游某个地方落地生根

      淡淡的交汇过

      不会在各自的生命里留下太多的印记

      流水在山谷下再次分岔

      离别的悲伤看上去也渐渐淡化

      以为心如明镜般看的透彻

      为何还为这天降的稀客

      还时不时的泛过一点浪花

      一段感情确实不容易放下

      过来人说

      但天下并非只有这朵花

      也不要为故事的下文牵挂

      下一站或许你们都会遇见对的她(他)

      要是彼此都有些这样的既定路程

      学会洒脱面对好吗

      谈分开

      能不能不要再用遗憾的口吻

      离别的场面太多

      习惯这样的无常  生命才会懂的庆幸

      说真的

      在人生漫漫地旅途中谁又会知道谁是过客

      离别时又该如何分手

      不管结局如何

      只要彼此经历过、留下过美丽的回忆

      或许这才是最重要的』

            他对她说,『你们就像故事里的流水和落花,都只是对方生命里的过客,是通往幸福路上必经的情感历练的过程。离别是注定的,何不学着放下和接受,带着美好的回忆,怀着感激的心,开始新的旅途才更重要。』

            其实这些话更应该说给那个男生听,从她勇敢的决定就可以看出,她懂得这个道理。也许这个故事,这首歌所蕴含的人生感悟与她的理解也十分契合,虽然只是隔着电脑屏幕,用着文字沟通,他也能感觉到她似乎深受触动。于是他用调皮的文字问她:

    『那你以后听到这首歌会想起我吗?』

    『不会』

    她的回答直白而诚实,

    『我想我会更想起他。』

            没想到她会如此的不配合我的表演,有点意外却又在情理之中,毕竟他知道在这个故事中自己连过客都不是。

            时隔几年,重新回味这首歌,竟也有新的体会和更深刻的理解,只觉得当时的片面,通篇故事我一直忽略了篇头的那『半颗沙』的存在,这将使这个故事得到全新的演绎。但当时的情景,或许最初的版本才是最适合当时的『流水』和『落花』吧!

                       

                              (伍)柒

    『有没有那么一首歌,会让你永远想起我?』

          他不知道,但看到『柒』他却总会想到她。她喜欢『柒』,连QQ昵称都有三个柒——『柒又柒十柒』。

            她似乎连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会如此的喜欢『柒』,如同天性使然。她也曾问他,

    为什么也有那么多人喜欢『柒』?

          或许它不像『壹、 贰、 叁、 肆』那样普遍;也没有『玖、伍』那般尊贵;没有『陆、捌』来的俗气;更不像『拾』那般不真实的完美。

    中国人喜欢『柒』,天上的『北斗七星』,神话里的『七仙女』,金庸的『江南七怪』;外国人喜欢『柒』,因为上帝用七天创造了世界,于是便有了『星期』;金鱼喜欢『柒』,因为七秒钟后,它将忘掉所有不愉快的记忆;陈奕迅也喜欢『柒』,他的生日是7月27日,还特意为此演唱了一首《柒》。

    她也喜欢柒,也许她天生就属于『柒』吧!

       

    『柒柒惨惨柒柒』,柒还是个伤感的月份。

            小师妹至"藏獒"后也谈了个男朋友,是他老乡,不过似乎没多久也无疾而终了。不过即便当时未分,估计也很难躲过号称"情侣杀手"的毕业季了。

            不知道为何毕业总是选择在这最炎热的季节,是怕寒风中临别拥抱时舍不得那暖心的温度吗?如果还有这样的机会,就算是热到融化他也绝不会放手。

            不知在何时,他的心也在静静中悄悄被点燃了。他知道自己的熔点低,即便知道时,也要持续一段时间后才能知道那是否是稳定而持久的。但确定时火势却已大到无法自控,直达心房。他想即时报警,却看到"消防员"不是任务还未结束(未分手),就是又去了别的火场(又恋爱了)。终于等到她得空时却已错过了最佳的抢救时间(毕业了)。

            火车站为她送别。她进入剪票口后,没有回头。看着她远去的背影,他突然产生了一种冲动,

    『混入剪票口,先上车再补票,待列车出发或到站时再出现在她面前,送她回家,甚至想到了见到了她的父母……』

        他使劲的晃了晃脑袋,中断了这种疯狂的想法,理智告诉他不能这么做,师出无名呐!何况他还答应了她为她留下处理毕业证的相关事宜。为此他错过了一次沙县的美食节和一个好朋友的毕业典礼,希望知道真相的朋友不要生气才好。

            心不在此,此处便是炼狱。处理完所有事情竟已是半个月之后了,他在寂静的没有几个人的校园里如同行尸走肉般渡过了15天,这15天是他大学四年中渡过的最黑暗的柒又二分之一,(单位:天)。以至于决定余生不再踏足这里!

            轰鸣声响,他已坐上了回家的那趟熟悉的列车,听着《斑马》,开往南方的那一片红色。两千七百多公里,这或许是他最后一次搭乘这样长的长途列车了。

            到站,门开了。他迈向了门后面那个人群熙攘的世界,这是他做梦都想回来的地方,在他的面容上竟看不出一点喜色,反而有一种『输了你,赢了世界又如何?』的遗憾!

         

                            (陆)找寻

          生活的忙碌让大家都少了联系,很久了,有两年了吧!他突然下定决心去找她。他先去找了"湖南"当向导,再由"湖南"领着去找她。原来"湖南"也没去过她那儿,也只是大概知道在某片山林之中。我们驱车来到山脚下,在这原始的山林之中,他自然而然的想到用最原始的方法去寻找她。

          他呼喊了几声,山林中传来了似有若无的回音,却没有她的动静。

          忽然看到几辆婚车路过,没看清新娘的美丽,还想在心里献上祝福时,白色的婚纱勾起她对他说过要宜早结婚的记忆。

    『车上的新娘莫不是她吧?』

            他们驱车追赶,路面狭窄,只能尾随其后,到了镇上才得以上前窥探,原来是虚惊一场。但情形却不容他乐观。           

    『谁知道她会不会是今天的下一个吗?』

            他穷尽身上所有财物,在小镇上换取了一枚最小克拉的戒指,就急忙返回那片山林之下。路上他已做好了最坏打算,连抢婚的细节都在他脑海里过了一遍。

    寻人问路,遇一老者,知晓了她家去处。有诗为证:

    『松柏青青,聚成山林。

      所谓伊人,在哪一方?

      老者指路,道阻且长。

      去处好寻,佳人难觅。

      命理定数,且在林中央。』

    那老者说完露出了个神秘的微笑便离开了。

            他们一脸疑惑,却没时间思考太多。寻到那条通往她家方向的细窄山路,车停一边,便匆忙前行。没走几步便收到了她发来的微信,他感到不可思议,她应该不知道他来的消息才对,难道她听到了他的呼喊?

            微信里的她没有说话,只是发出了些许笑声。倒是旁边的女生在说

    『不能那么轻易的让他们上来,要让他们唱山歌!』

            第六感告诉他这是一条发错了的消息,极有可能是伴娘在为迎新队伍设障碍,而新娘对新郎的疼惜让自己做了卧底,悄悄得走露消息,或许因为场面混乱才将短信错发至他这里。

            据消息的内容分析,他们应该是走在了迎亲队伍的前面,占了时间上的优势。她可能还是山寨民族的女儿,

    『不会唱山歌怎么办?』

    他在心里担忧了一下。又一想,

    『我们是来抢亲的啊!还管的了那些个套路!这些事还是让那些"正规军"去头疼吧!』

            他们立马开拔,争分夺秒,以定军山般势不可挡之势朝山中"杀"去。还以为会困难重重,也决心杀出一条血路。没想到一路上如入无人之境,或许用"如"字形容带不够准确,本来就"是",山里的寂静,连虫鸟都不曾响叫一声。

            不过是山高路窄,他还是很顺利的到达了她家楼前。却只见大门紧闭,一点喜庆的颜色都不见。

    『是我们绕了远路被捷足先登了吗?』他忽然想起那老者的怪笑,

    『莫不是给我们指了条远路?难怪道阴且长了!』

            不应该啊!红联、喜绸,地上连一点鞭炮放过的印记都不曾有。就算是撤也撤的太快了吧!这是嫁女儿应该有的节奏吗?

    『莫不是寻错了人家?』

    也不见得啊!这山里独门独户的,鲜有人家。

            他又起起那老者说的话,似乎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若真如他所言那答案在这『林中央』。那他此刻只有一种选择。

          等待,怀着最后一丝希望,希望静候能盼来佳音吧!

          夕阳渐没,天欲昏黑。就在他觉得没有希望,欲离开之际,小路的转角处,出现了一个西装笔挺的中年男人,径直的朝她的房子走来。随后跟着一个年青女子,四六分长发及腰,梳的光鲜靓丽。格子灰的便西套装,黑色小皮鞋。为了便于在山路上行走,她将外套腕在右手,露出了同是格子灰的坎肩和白衬衫裹着的纤细手臂,显得既休闲又干练。

          是她,蹲坐着等待着的他一下子站了进来,呆呆的看着她。她也看见了他,却不曾言语,也许是因为前面这个中年男人的关系吧!只是在嘴角泛起那好久不见熟悉的笑容。

            看情形那中年男人应该是他爸,看行头他们应该是去参加某场喜宴而归。那中年男人看见他们竟毫无反应,如同未曾看见一般,开门就进去了。她随后也跟着进去,再次回头微笑示意后,也轻轻地将门合上。

            他感到一顿莫名,再次呆立在那儿。大约无意识的愣了十几秒,才回过神来,他晃了下脑袋,傻笑了一声,便快步上前敲门。

    『叩、叩、叩……』

                       

                   

                              (柒)梦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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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应声而醒,只见得一位满头发白,盘腿而坐道士模样的老者,缓缓地睁开了惺忪的双眼。周遭坐着一众门人,似乎是陪同守护了良久。老人适应了外界光线许久才渐渐地说起话来,声音是那般的沧桑而无力。

    『这是一个很长的梦,梦里我似乎又穿越了不知道多少年后的世界。那里的人服饰怪异,叫着"杰伊"、"莱什么利"的用奇怪的文字写成的名字。有着用四个轮胎,不用人抬就能走的"轿子"。还有那名叫"克拉"死贵死贵的戒指,花光了老子所有的积蓄。最主要的是我竟爱上了"小师妹",要知道我可是修道之人呐!阿弥陀佛,罪过啊罪过!』

    『大师兄,你……我……』

            旁边一位约莫三十年岁左右的道姑,害羞的低着头,脸颊绯红,欲言还休,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口。

    『不是你!不是你我说的不是你!』

            那道者生怕误会,连忙大声解释道。

    『你我二人从小一起长大,我早把你当兄弟了。』

    那道姑双眼瞪的像铜铃,作惊恐状,石化般愣在原地。

    『二十年了,二十年呐!』

            那道者又重回话题,情绪激动的自言自语道。

    『我日夜等着你们来复仇,却迟迟未至,我的神经都快崩溃了。闭上眼睛就是天黑,做着奇怪的梦。折磨的我啊!都说男人四十一枝花,我今年才三十七呢!竟落得这般花白,花都快败了!不来就不来嘛,说一声也不会。没礼貌啊…没礼貌啊!』

            由于太过激动,那道人说完咳了两声,竟吐出一口血来。

    『大师兄!』那道姑关切的惊慌喊道。

            经过这一翻动气,那道人的身体状况明显虚弱了不少,连说话的气力都变得小声了。

    『小……』他看了一眼道姑那似乎也已不在年轻的容颜,突然改口道。

    『老……师妹,若为兄有什么不测,莫要为我报……』

            "仇"字还没有说完,只见一道寒光从那道人的脖颈处一闪而过。只听得对面一个声音传来。

    『说谁老呢!去死吧你!』

            几乎同时,剑已入鞘。被剑划过的口子喷洒出大量鲜血,血液喷向镜头上方,向下流淌,似巨幕般迅速遮住了整个画面......

                                  剧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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