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次意识到自己同时扮演着这么多角色,是在2015年的12月份。我带着膝关节受伤的儿子,带着自己到北京参加,来自美国团体治疗协会主席、马丁 惠廷汉姆教授的“短程焦点团体”心理治疗。
那年,儿子在学校摔伤,导致右膝关节半月板撕裂损伤,右腿不能行走、持重,在家休学半年。但是,同年我工作也有所调动,我从一家医院外科调到另一家医院的精神科,本是按心理咨询师招入的,被安排到了精神科室。在精神科、我仿佛进入了时空的另一个隧道,像是生活在同一领域的、不同空间的一群人。听说“短程焦点团体心理治疗”很实用于精神病人。美国马丁教授是这项治疗的首创,我给儿子商议:“我想去北京学习这个心理治疗方法,”对,那个时期,儿子的直接监护人只有我这个妈妈,孩子爸爸在另一个城市工作,不能回家照顾孩子,女儿已经上高中住校。学习需要五天时间,所以要征求儿子的意见,儿子听说我是去学习心理方面的技术,就讲:“是学习心理的,你就去吧!”我问:“为什么是学习心理方面的知识 就可以去啊?”儿子脱口而出:“因为 我想让你更懂我啊!”我陷入沉思、思绪复杂,这次去学习,其实主要是为了那些“精神病患者”,儿子天真、善意的理解,我内心多少生出一些愧疚,对儿子的愧疚。
那段时间,我确实不理解儿子了,并且,我也跟着儿子陷入焦虑,到了无法自拔的地步,不会、不知道如何面对, 整日在家焦躁的儿子。在不置可否的情况下,向一位教育学者发出求助信息,经过几经问答和耐心讲解后,使我的焦虑慢慢降了下来。儿子这样讲我是理解的,同时,也很高兴儿子能够说出这样的话,每个母亲都是爱自己孩子的!这时孩子膝关节已经到后期康复阶段,但还不宜行走,我说:“那你需要先去奶奶家住几天,我回来后再接你回家好吧?”儿子讲不行,要跟我一起去北京学习,知道儿子去肯定是不会影响我学习的,就是委屈了儿子,每天要独处很长时间,在再三讲述跟我一起学习时,将要面临的现实后,儿子还是执意要一起去。无耐的情况下用大旅行箱驮着儿子一起到北京 学习会场,为了方便学习又方便照顾儿子,考虑到儿子独自在房间时间过长,尽量让儿子在有限的条件下,增加一份舒适度,预定了会场所在酒店的一间豪华大床房,这对我来说已经是接近于奢侈的地步了,但,好像还是很难抹平内心 那份对儿子的愧疚,一边学习着,一边怀着对儿子的愧疚,好像还有一杆秤,在丈量着好与坏、对与错、应该与不应该的问题,这次不仅学习了“短程焦点心理治疗”,也更多体验到母亲与孩子之间,那种千丝万缕的情感纠葛。在学习结束,大会作总结时,史爱萍老师第一句讲到“女儿、女人、母亲”时,真真的触到了我的心坎儿上!
每次参加学习,都感到收获满满;而这次,因有儿子的参与,得到了学习之外的收获。生活部就是这样吗?无所谓好坏、对错,无所谓应该与不应该,没有什么是必须如何如何的,生活处处皆美好!生活处处皆惊喜!放下评判与要求,眼前的路瞬间会宽广许多!跟随内在,自在远行!
要非常感谢儿子的支持与坚持,也感谢自己的坚持!和所有搭建传播平台的主办方及一些传播者,仔细想来,他们不也如同女人一般,肩负着繁衍的重任吗?
感恩一切的存在与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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