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妖精的故事。
“你来了?”
“……我们认识吗?”
“不认识,但你来了。”
“我来,不是来找你的。”
“噢,你找谁。”
“找一个走路带风的人。”
“嗯?叫什么名字?”
“他叫柯余。”
“他不是人哦。”
“哈?你怎么知道的?”
“我就是柯余,我不是人。”
听说你走路带风.十二年后,我终于再见到他。
他像以前一样逗比,下巴却冒出了胡渣。
“饿了吗?”柯余开门,头戴绒帽。
“饿啦,有吃的吗?”我熟络地换鞋进屋,坐在藏青色的软沙发上。
柯余从烤箱取出抹茶蛋糕,“来的真是时候啊,”他手戴一次性手套,三个蛋糕拿了一个给我,“抹茶的,吃吧。”
“那我不客气了哦。”和他已不用客气,我大口吃起来。
柯余走回厨房,不用想就知道他是去榨果汁的。
这……真的是妖精吗?
我尽量不让自己去想这些,从书架上拿一本书翻起来。
看不进去,我也不想放回去,我要找一些事做。
柯余喜欢收藏书,名著也好,心理学也好,就是不看言情。
我也养成了不看言情的习惯。
“看什么呢。”榨汁机的震耳声停了,柯余端着两瓶果汁出来,“苹果汁,喜欢吗?”
我放下书,坐回沙发:“喜欢。”
“喝吧。”他温柔地笑着,揉了揉我常年扎起来的头发。
头发乱了,他帮我扎起来。
“柯……”
“嗯?”
“你,你冷吗?”
他愣了一下,说:“不冷。”
“你……能走几步吗?”我小心地问,怕他生气了,跑出门外。
柯余点点头,在大厅走着,没风。
“是不是想问我,风是怎么来的?”
“你告诉过我……你刚才走路,没风啊……”
“室内不带风,”他坐我旁边,小口呡一口果汁,“我活了四百年,有风没风都一个样。”
四百年中,十二年是属于你的。
“这样啊。”这个话题没必要继续下去了。
玻璃杯见低,我们不约而同站起来。
柯余:“把杯子放下吧,我们出去走走。”
我听话地跟他走出去,他在前面慢慢走着,脚下吹起缕缕凉风。
柯余摘下绒帽:“冷吗?给你。”说着把帽子戴在我头上。
这是我找到他的第197天。
“想听故事吗?我的故事。”
我们在后花园走着。
“想听。”早就想听了。
“四百年前,我在以前的家出生。我的母亲是凡间的产科医生,在和我父亲发生关系后,她的眼睛开始变蓝。父亲知道,她被妖化了。本来就是酒后乱性,他也不愿意承担责任,就丢下发现怀孕的母亲跑了。”柯余握紧拳头,继续道:“我睁开眼睛,没有看到母亲。我看到的,是一具躺在房子中的尸体。后来的事,我不知道了,反正我一直在舅舅家生活。”
我好奇问道:“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柯余停下,我也跟着停下,他的微笑一直保持着,突然抱住我。
“撩了就要负责,”他在我耳边用酥酥的低音羞涩着说:“你要对我负责。”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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