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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言爷爷的眼泪哪去了?

莫言爷爷的眼泪哪去了?

作者: 唐唐聊婚姻官司 | 来源:发表于2018-09-22 19:36 被阅读18次
    有一种命运,和泪水有关又和泪水无关

    今天东翻西翻看了莫言早期的作品:《大风》(1984年10月一稿),在莫言笔下的家乡,各种景物、云彩、蚂蚱、庄稼、天气、茅草,栩栩如生,就像很多诗里描述的丹青画卷一样美。

    莫言的爷爷,是一位意志坚决、勤奋刻苦、性格平和、技术精湛的生活专家,他对劳作、季节、天气、庄稼、地理知识等无一不精。

    爷爷在乡里是有名的劳动好手,没有人能够比得过他的勤劳和能干,他割的草干净、不拖泥带水,晒草时:翻得勤、摊得薄、卖相最好,卖价最高,连割草的镰刀都磨得比别人亮!

    有这样的爷爷,莫言是自豪的!

    行文至此,似乎莫言和爷爷一家诗意的栖居在一个叫做山东高密大栏乡的地方。

    有一天,爷爷带着七岁的莫言一大早唱着歌儿去割草。

    田间、烈日下,爷爷挥汗如雨,调皮的莫言一会儿去抓蚂蚱、一会儿钻进爷爷为他搭的凉棚里呼呼大睡。

    在即将满载而归时,来了一场无情的龙卷风。

    龙卷风刮得弱小的莫言满地跑、刮走了一天的劳动成果——刚刚割下来的一车茅草,但是始终没有刮走像青铜像一样的爷爷,爷爷的脚像钉在地里一样,腿上的筋肉像树根一样条条棱棱地凸起来,他全身紧绷着、弯着腰、对抗着大风、拼命守护着不贵重但是很重要的劳作工作——装草车。

    风停以后,莫言活蹦乱跳的和爷爷说:""爷爷:风过去了!""

    坚强如山的爷爷的眼睛里突然有了眼泪

    此时,细心的莫言看到,在暴风中用尽全力的爷爷蜷缩的手指几乎已不能伸开。

    一天的劳作全部化为乌有!

    天也快黑了,爷爷淡淡地说:""回家吧。""

    莫言把夹在榫缝里的最后一根茅草扔在了暮色里。


    据说,青年作家甫跃辉反复读这一篇短文20多次。

    我也反复看了好几次。

    我相信还有无数的人像我一样,看了这一篇以后就停住了,眼睛就钉在莫言的文字里,无心再翻看下一篇了。

    因为,此刻,我们的心停在了某个不知所云的地方。

    内心好淤堵。

    这不是哭一顿能够解决的、也不是哭两顿可以解决的,因为,实在太难受。它关乎责任、钦佩、痛苦、温馨、无奈还有爱。

    还有埋在字里行间里的,祖辈们的艰辛而悲苦命运。

    这一切复杂而又沉重的情绪,都被莫言紧紧包裹在文中的每一个字里。

    在度娘上查了查莫言的基本情况:他出生于1955年2月,爷爷管崇峰生于1895年、病逝于1978年。

    也就是说,莫言7岁时应该是1962年左右,爷爷已经68岁,是一个快70岁的老人了,还在孜孜不倦的顶风劳作。

    而且还劳尔不得!

    1962年,我记得,正是父辈们谈之色变的大饥荒时期,听说过吃土吗?网络热词""穷得吃土"",不是空穴来风,而是真有其事,1960年至1962年那几年里,把粮食、野菜、树皮全部吃光后的最后一种充饥物品就是土——观音土。

    这不是杜撰的情节,是我的双亲童年时亲眼看到的!

    了解了这个残酷的时代背景,你再回头看看文中开头一片歌舞升平、岁月静好的图景,整个人都不好了!

    扎心啊!

    假如生活如此美好,爷爷为何要做劳动好手、割草/晒草/磨刀高手?

    在家颐养天年不好吗?何必顶着烈日深履险地?

    想到这里,突然觉得莫言爷爷的眼泪应该决堤才对。

    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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