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手机上刷到一座老宅,据说它的主人是民国时期的惠州首富。老宅位于水口万卢,离得不远,便打算休息日骑行去看看,这一天恰好是“中伏”。
每次骑行出发时的心情都是不错的,何况我又是那么喜欢早晨。欣欣然,新的一天,自由的一天,快乐的一天。
万卢小学骑行上桥。地面微湿,空气清新,大道宽畅,各行其道,秩序井然。放眼远望,天高地广,气象平静,成熟,内敛,慈祥。那一刻,宛如是秋天的早晨。
很快来到水口。水口紧邻城区,多次骑行经过,是为骑行途中的一个驿站,怎么讲?过了水口,等于出了城。回来时,到了水口,也就离“家”不远了,水口好比一个过渡。
一路无话。到了洛塘村后,在前方一路口左拐,直向北行,进入一片产业园区。不知名的厂区、在建的高楼、未完成的外围设施。大环境有规划,局部还是杂乱。
在建筑间邻的路口,摆着三五家小吃摊,都是三轮车,便于流动。有包子炒粉类早餐,有现成的快餐,为建筑工人们提供服务,买卖就在车边伞下进行,实惠方便。住的是二层临搭的简房,门廊前晾挂着内衣短裤。“楼上”响着施工声,路边有挖沟埋管。大车经过时,带起一阵灰尘。
这时,太阳已显出它的威力。别说出力干活,光走在路上,也是汗流浃背。热火朝天的大地上,各种位置各种人各种处境各种生活,这一群体,没有谁是容易的。
稻田过了产业园区,到前方万卢村之间有一片田野。因在修“惠霞高速”,附近将建起一个互通立交,自然荒了一片。城市永远都是这样,不停的在建设。
近村口,有一片稻田收割了。实在有些晒,想找水洗一洗也没有。在路口一户人家龙眼树下停歇,一阿叔坐在门前,光着膀子,闲聊两句,阿叔以为我要租种稻田。在这家旁边,有一座带雕楼的老宅,从模样看,并不是要找的李佛戴故居,后来了解到,说是其弟“老七”的宅子。
在乡道边小店买水喝,顺便问店主老头。老头姓陈,知道李佛戴这个人,说就是“老六”嘛,很有钱的。不过,那都是他小时候听说的事。顺着陈老头的指引,来在乡道边一池塘前,就看见了李佛戴故居。
其实,万卢村之前到过。东边就是下源村,之前骑行下源村时经过过这里。
参观了李佛戴故居后,又去相邻的瓦寮村转了转,瓦寮也有好几处老宅。若你走近惠州乡村,就会发现村村都有老宅。或青砖瓦顶,挑檐壁画,门框多石材。规模大的,就是四角楼,特点是雕楼及高且厚的土筑围墙、气派特色的门楼。圩市也是老村的一个元素。老宅的遗存,可以直观的反映了他们曾经的生产生活,发展传承。
各村不大,比较分散,东转西转,时间来到正热的午后。中伏有多热,可以想象一下。可以说,今年中伏这天是惠州入夏以来最热的一天。反正没有空调屋里舒服。因此,限制了继续游访的兴致,本来可以顺便往青边村那边看看的,天热取消,即做回返。
万卢村一般是不走回头路的,可原路返回近呀。马路上,热烘烘的,真像是一团火一样,特别能考验人的忍耐力。
骑行途中,要么累要么晒。当骑行在上坡或长长无尽的路上时,我总会想到“318”,想象那种让人望而生倦的长坡,一步步推行在高海拔、四下无人烟的大山路上,很大范围内都必须由个人面对,那会怎么样?
当骑行中酷热难耐时,我总会想到余纯顺。想象那一天,他独自走入罗布泊。在最后的那个晚上,沙尘暴到来的时候,他偏离了方向,没有得到及时补给。当生命受到威胁的那一刻,他在干什么,在想些什么?等搜救队发现他时,余纯顺已经死去。一个大活人,被活活干死、烤死。余纯顺的勇敢精神是值得敬佩的,但是,探险不等于冒险。如果他带上通讯设备,在遇险时呼救,也许不会出现那样的结果。与其说他是自信,不如说是过了头,失去了理智,是人们的崇拜把他推上了不归路。英雄并不好当啊。
这么一想,就感到像我这样的骑行实在不算什么。这不,正急着寻找阴凉的歇息之处。一思索,一边骑行,一手捣出手机搜寻附近的影院、最近时间的影片。后来,选择了龙湖某影院三点的《抓娃娃》。走进影院诚然是凉快了,可这个电影让我又想骂人,拍的什么玩艺,白瞎了大爷44块大洋。
鱼,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二者可兼得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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