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珂倩_520
连续更文第71篇,加油!
因为工作的关系,每个月都会接触本市副主任以上的医生,遇到不爱说话的医生,他们就做完工作,匆匆忙忙离开;碰到那些爱讲话的,一旦有人开始讲故事,其他人的话匣子就算打开了。而今天分享的前两个故事就是从他们口中听到的。
01
患者女,32岁,两年前因夫妻感情不合预离婚,后发现乳腺肿块住院,离婚之事搁置。住院手术切除病理显示乳腺癌,行化疗后嘱其保持良好生活态度,切记再生气吵架。
之后一段时间后,再次因不舒服住院,此时淋巴结转移达23个,(不懂23个淋巴结转移意味着什么,但是从医生的口气感知已经很重了。)问起最近心情,被告知仍然和丈夫大吵小吵不断,医生直接告知,要想活命,以后不要再吵架了。
化疗后回家又隔了一段时间,再次住院,此次住院显示肿瘤颅脑转移,医生建议行化疗,其家属为求更好的治疗,辗转其他医院,得到的答复是放疗头部,如果不放疗头部,其他地方更没法治疗。
再次找到之前医生,问其到底如何选择,(我不知道大家是不是选择障碍,反正我有强烈的选择障碍,何况面对人人谈癌色变的年代,病情一旦耽搁,真就无力回天了。)医生态度非常明了,如果相信我,就按照我的方案,否则你就该干嘛干嘛吧。
故事讲完了,我问这位医生,她这样的情况,以您的专业判断他在应该怎么办,答案是,即使已经颅脑转移,说明其它诸如血管、器官等等都有可能有癌细胞,化疗药物是最明智的选择了。而放疗,是定点定位治疗,其只能一定程度地杀死部分癌细胞,对于其他部位的癌细胞没有任何作用,而且通过对该患者之前用化疗药的情况判断,其机体癌细胞对于化疗药物还是有治疗作用的。
最后,我弱弱地问医生,以她现在的情况看,她的寿命还有多久,两年生存期最多。
我听到她的讲述,特别的痛心,在三十岁出头的年纪,不能说,她全部的疾病都来源于夫妻间的吵架,但是从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描述中,可以推断,她的疾病很大程度地源于糟糕的心情。
我不知道医生是否给她阐述放化疗的区别,但是她终究选择了放疗,面对这样的病情,她只能选择赌一把。
02
患者女,四十五六岁的样子,大约两年前因为盆腔肿块入院,手术治疗后,病理显示癌症后期,化疗后嘱其回家静养。
一段时间后,身体不适住院,被告知已经病入膏肓,让家属随时做好病人离开的思想准备,之后也就被撵出了医院。
可是即便这样,患者的疼痛让家属也不忍心放弃,后来经过熟人介绍,来到了讲故事的这位医生手里,她对患者检查单和机体进行体格检查后,发现其有严重妇科炎症的一些变现,然后诚恳告诉患者,如果相信我,就先把炎症消除,在进一步观察肿块情况。
在半信半疑中,患者住院半个月后,炎症消失了,其疼痛症状也随之消失。对于肿块,由于有肿瘤判断,病人和家属表示不再进行其他治疗,听之任之吧。
就是这样一个被判死刑的患者,活到了现在,已经两年多了,安好如初。
癌症后期,没有一个当事人不是绝望的,但是这时真得找熟悉的医生做咨询,听听其他医生的见解,或许生命还有转机。
03
这个故事是多年前,我尚在校读书时,一个临床内科老师给我们上课时提到的事情,那天我记得提到了肝移植,他说到了傅彪,(对于这个名字陌生的,请百度一下。)傅彪的肝移植是没有适应症的,其当时的身体情况根本就不是移植肝脏就可以存活的,但是面对有脏器来源的病人,医生只能尝试。
结果是傅彪还是走了,老师的结论是白白浪费了一个器官,如果这个器官移植给其他适合脏器移植病人的身上,说不定就救活了一条生命,而傅彪则是明知没有指证却心存侥幸地浪费了一个器官。这件事也令一直敬仰他的老师,对其有种莫名的讨厌。
生命到了最后,根本就不是一个器官或者金钱就可以活命的事情,傅彪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以上这些,我因为没有医学专业知识,不敢妄加评价,但是当我听到这些事,我心里竟有些莫名的害怕。医患纠纷敏感的当下,没有一个医生真正能把自己内心真实的判断告诉患者,而医学知识的不对等,让患者面对医生的模棱两可的见解时,不知道该怎样选择。
如果是你,会有和我一样的担心么?还敢不敢生病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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