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楼道

作者: 郗曦 | 来源:发表于2017-12-27 22:52 被阅读0次

    楼梯上,两个女孩对视而做,交谈内容是对未来的畅想。我会在路过的时候想起李健曾说自己在创作风吹麦浪的时候,就是坐在宿舍楼梯口,看着外面的枯树写下了“远处蔚蓝天空下 留下金色的麦浪”。我尤其记得视频里,李健站在曾经的楼上说这些话时候的表情。或许,多年后,这两个女孩也会回到这栋楼,回到她们曾经促膝长谈的地方,看着曾经的自己,相视而笑。

    从她们身边经过,我感到一种孤单落寞,我还羡慕啊。我羡慕她们彼此可以找到一个人去谈梦想谈未来,至少那和谐的氛围可以透露着她们部分价值观的趋同吧。近来,很长时间我都在思考所谓的孤独、孤单、孤僻。是的,我可以改变我性格缺陷,我可以用尽全力杀死对生活的恐惧,扔掉身上的那份矫情,这样我便不再孤僻,这样我也可以混入人群,不再孤单。可是呀,我却还是深陷孤独,人格孤独是一种致命的感受。你会有一群朋友,你会每天和他们一起开心嬉闹,可是当夜幕降临,你回望今日,你会发现你所言所语没人理解,你所有的行为没人明白。即便,你并不孤单,你在和人聊天却也总会以“抱歉,我表达不清”来缓解对方无法理解你话语的尴尬。

    我想说我是不是病了,我始终觉得自己是以一种病态的方式面对着生活的,我不被这个世俗上的大多数人理解,开始我自命不凡以为自己就是那一个个被岁月拾起的大人物,我应该要承受这一切一切的痛苦。可是,当我逐渐走入人群时,我发现曾经的自己是那么的可笑,一切都自命不凡,不过是瞎想的矫情罢了。然而,开行高兴不了几个日与夜,我又陷入了更深的孤独。

    这个世界里的部分观点认为,敢于承受孤独者是生活的勇者。我觉得这更是对孤独者的一种怜悯吧,我不知道,我只是觉得孤独是自处的过程,你会在自处中发现看见自己。我曾经喜欢将自己关在黑暗的房间里,我会思考,会想很多,我会恍惚间觉得生活没有意义了,而后拿起刀准备结束,而后我会受到内心深处责任感的恐吓与责骂,而后我放下刀。在没有泪水的痛苦里,继续活着,我觉得那状态下的自己不是父母口中的病态而是一种自我价值、人生意义的求取,我认为每个人都经历过吧。这个世界更多的观点认为,你应该合群。我去适应人群,而后所有人觉得我正常了,但我自己却觉得我病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要站在楼道里思考这些,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对视而做的两个女孩,我会瞬间泪目。我只记得,我病了,我得了一种只有我感觉到的病。

    窗外灯火阑珊,楼内的我已经泪流满面。

    不知道从何时开始,我开始流泪了。就是那么一天,我突然想哭了,然后就那么莫名其妙地留下眼泪,没有理由,似乎就是不需要理由。大概就是这样,开始不受理性思维支配,开始任由思绪放飞,然后,做着所谓的自己。你觉得这很荒谬吗,不,我不觉得。

    曾经我逼自己不流泪,不论遇见任何事,得到过父母老师的不理解,可是倔强的我依旧不改,我觉得那是一种自我挑战,我要坚持,只为自己,只为立下誓言那一刻。后来,某天,我不记得发生了什么,我就落泪了,而后一发不可收拾,大概就是潜意识里明白誓言已破,不必坚守。然后,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会想哭,毫无理由,大多数时候只是想想,但有些时候还是会落泪。泪水由曾经认为的软弱无力到现在的排遣孤寂,经历了什么,我不知。

    我喜欢和自己对话,曾经只是默默在心里,知道某一天发声了。我的声带不停地震动着,我的言语脱口而出,我的表情随之改变,而后就一发不可收。我开始克制,可是没用。我混入人群时,我会和外界交流,而我自己存在时,我便自言自语,像个精神病,像个疯子。其实,我害怕有一天,有人问我“你在说什么”“你在做什么”。可是,我渐渐发现,即使我拖着肥壮的躯体仍然可以活成一个隐形人,这一点的发现,对我我这个自语者来说,是一件极好的事情。

    我的思绪就这么乱飞着,回不来了,也不期待会回来,因为没有始发地自然也不需要目的地的。当我离开楼道时,楼梯口的两个女生已经离开了,研究完人生就该好好奋斗了吧。我也要离开了,回到宿舍,回到所谓的原点了,然后,我也要为我的梦想努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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