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里的夜

每当深夜十点钟，夜很静，别人早已进入梦乡，而我还未入眠，伴着音乐，敲击着手机键盘，书写心情。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学会了用文字表达自己，用文字与自己对话。一个人的深夜，有些孤独，有些忧伤，还有一些无以排解的寂寞。我的寂寞不属白天，只属于黑夜。白天忙于工作、忙于世故、忙于算计，没有心境使自己寂寞。当夜很深，一个人的时候，寂寞就像那潮水样的夜色向我涌来，没有任何的思想准备，把我吞没。而我对深夜束手无策，只能被吞没。或许，这个时候我会想起某个人、某件事、或者某一首忧伤的歌。然后，点起一支烟，任烟雾在指间缭绕，就像那些寂寞；“灼痛、沉醉”。一颗曾经向往纯真美好的心，在半空中飘浮，直到积满了灰尘的眼泪，然后无望地坠落，除去尘埃，洗尽铅华，却再也看不到原来的样子。沾满了欲望的心，又怎能去享受这份寂寞与安宁。耐不住寂寞的人，总是无休止的诉说，而诉说只是一粒止痛片，麻木神经，让人暂时忘了疼痛。但无论怎么去诉说，寂寞仍然是自己的，痛苦也仍然是自己。快乐可以同朋友分享，寂寞却不能，因为寂寞是自己的事情。文字是一把锋利的刀，仿佛割开身体，为寂寞找到了一个流淌的出口。当我学会用文字，安静地去述说自己时，就会发现，自己已经溶入那些字语之中，能感觉得到寂寞，正缓缓地从身体的某个部位流淌出去，就像一股清泉，甚至能听见流淌的声音。有些东西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好比亲情、友情、还有爱情，有人懂便足以。有时，我感觉房间同窗外的夜一样很空旷，窗外来来往往的车辆和行色匆匆的路人早已回归平静，没有了白天的热闹和喧嚣。就像这个夜，似乎在诉说什么，又似乎在隐藏着什么。当站在人潮汹涌的十字街头，看着眼前来去的车辆和过往的行人时，不知道有多少人是永远的离开，不再回来，不知道有多少人是作短暂的停留，然后再走向远方，更不知道有多少人是永远留下不再走开。很想幻化成天空中的一片云，没有起点也没有终点，没有开始也没有结束，没有欢聚也没有离散，就这么永远的飘着。生命中的过往，或刻骨铭心、或擦肩而过、是否真的那么重要？生命无非记忆，那些遇到的人，经历的事，是否会随着岁月的流失，渐渐地被遗忘？我真的害怕遗忘，害怕生命的虚无，如果被遗忘，生命的痕迹如何去追寻。在斑驳的光阴里，那些快乐的、忧伤的、幸福的、痛苦的过往，成为一个个记忆音符，被岁月串起，谱成我生命的歌。或是成为一篇篇心情日记，装订成册，见证我生命的痕迹。现在我在习惯在夜里独自品味这份寂寞，也许一杯咖啡，一包香烟、一首：当我想你的时候，我就能等你直到黎明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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