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仕强和傅佩荣对《道德经》的短句和理解各有不同,因此将两位的注解分别整理

傅佩荣版
01
"道可道,非常道。"
道德经开篇第一句包含了两种“道”:“道”,可以用言语表述的不是永恒的道;“天道”是不可言说的。
诗中常作千古风流浪淘尽,樯橹灰飞烟灭,更不必说人生如梦。似乎一切都是暂时存在,虚幻而不留痕迹的。因此人类开始思考,万物与人类一切存在的本源与归宿。
万物的本源归宿即为“道”,但是“道”不可能成为我们思考的对象,因为“道”包含一切,世间万物“只缘身在此山中”。于是,老子创造出了“道”的概念。
02
"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天地之母"。
万物在没有用名称界定之前指的是万物的起源;在事物没有被人类命名之前,他们的本质就是存在本身。例如水可以称为“石头”/“树”/“鸟”…都不会改变它的本质。
用名称界定之后指的是万物的母体;例如“马”这个名词界定了全世界所有的马,用一个名称指代了一类个体。
有了概念名称,人类才能继续进行理性思考。
03
"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
“无欲”:对研究对象不加干扰,只是“观察”;
“有欲”:对研究对象施加条件干扰,才能知道研究对象的特性和能力边界,人类由此按照自身需要加以利用,促进社会文化发展。
04
"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始”与“母”来源相同,即为“道”,只是名称不同;道生万物便是奥妙之门。
老子首先接受了“万物已经存在”的事实,而不去问“为什么存在”。而人类常常会有诸如此类的目的性思考:“这样活着/这样做是为了什么”,即过度自我中心。老子的思想正是要告诉世人,人和万物皆来自“道”。
曾仕强版
01
"道可道,非常道。"
第一句便指出,提出“道”正是为了破除道的概念。“道”包含宇宙万象,“常道”便是永恒的道义。
02
"名可名,非常名。
“名”名称概念是为了人类沟通而产生的,任何名称概念一旦被创造同时也伴随着它的局限性。
“常名”:不受局限的名,等同万物的自性。
(这里让我想起费曼访谈提到的知道和理解的区别:说出一种鸟在学术上的所有名称只是记住了一些称呼,观察这种鸟做了什么才是理解)
03
"无名,天地之始;有名,天地之母"。
儒家讲人道,道家讲天道,两者殊途同归,最后皆指向《易经》。因此认为“无”和“有”与易经中的阴阳相对应。
“始”:开端,本源。一切的根源是“无”,“无”中产生万物。万物从“有”中化生
“母”:化生万物的动力
04
"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
“常无”:要常常站在“无”的立场来想事情,观察宇宙万物变化的玄妙
“常有”:以“有”的立场观察看得见的部分的变化
两者所用的共同方法为:“观”。“观”是透过精神来体验,而用肉眼看为“见”
(这里曾仕强讲得我听不懂啊听不懂,有些玄)
05
"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有”和“无”出自同源,虽然名称不同但并非对立,而是彼此转化,彼此互动,“无”和“有”都只是名称,不要对名称概念太过执着。
“有”与“无”是相同的(为何这两者相同,解释在第二三章)
内观可观道体之妙;外观可观道用之妙
(这里曾教授讲得我还是云里雾里)
最近对道家很有兴趣,学《道德经》时让我想起了仙剑一的酒剑仙(这位演员的劳夫子也很有哲学性)和晋元哥哥。小时候看不懂的故事和读不懂的诗就像无意储存的灵丹锦囊,文学教育的滞后性如同无心插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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