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准备在当天5点35分月升的时候,开始朗读今天要念给大家听的诗,好像时间过了几分钟,可是我想,月亮正在升起来,那我就在这个月升的时刻,特别是一年里面月亮最圆满、最明亮的夜晚,月亮升起来的时刻读这首诗给大家听。
《愿》
我愿是满山的杜鹃,只为一次无憾的春天。
我愿是繁星,舍给一个夏天的夜晚。
我愿是千万条江河,流向唯一的海洋。
我愿是那月,为你再一次圆满。
如果你是岛屿,我愿是环抱你的海洋。
如果你张起了船帆,我愿是轻轻吹动的风浪。
如果你远行,我愿是那路,
准备了平坦,随你去到远方。
当你走累了,我愿是夜晚,
是路旁的客栈,有干净的枕席供你睡眠,
眠中有梦,我就是你枕上的泪痕。
我愿是手臂让你依靠,虽然白发苍苍,
我仍愿是你脚边的炉火,与你共话回忆的老年。
你是笑,我是应和你的歌声。
你是泪,我是陪伴你的星光。
当你埋葬土中,我愿是依伴你的青草,
你成灰,我便成尘,
如果,如果,
如果你对此生还有眷恋,
我就再许一愿,
与你结来世的姻缘。
我不知道诗在今天扮演一个什么角色。如果到处有战争,如果到处有饥荒,如果有人与人的仇恨与厮杀,一首诗能够挽救什么?我想诗永远在退一步,因为它没有办法在现实的世界里跟任何的东西去争什么,所以它只好退一步。可这退一步我在想,一年的365天,一天24小时,可不可以留18分钟给一首诗,我还是退一步,我想一个人的一生有没有可能留18分钟给一首诗,仅仅18分钟,我想够了。
如果记得那18分钟,曾经看到一个春天,满山杜鹃染红了山,想起杜鹃啼血的故事,生命当中有一些东西会让人觉得活着没有遗憾,像自己居所附近的江流也有它一生的回忆。当看到满天繁星,热泪盈眶,就是看到了诗。会记得曾经有18分钟,也许在杜鹃花开处,也许在居所处海边。
苏东坡的《水调歌头》中有一句:月有阴影圆缺,人有悲欢离合。人对圆的渴望,是因为太多残缺,我们总是怀抱残缺渴望圆。法国作家问蒋勋,为什么中国桌子是圆的?原来在某种文化中是对残缺的对抗。像用18分钟去对抗战乱、战争、流亡,特别期待对圆的渴望。花的开放,月的圆,不是风花雪月,不是虚无飘渺,它在苦难中安慰了很多人。所以诗在不同文化中得到不同的光明。
诗并不是把文字放一起表达一个意思,大部分文化的诗,都只是用语言朗诵或者弹唱的,并没有文字记载,整理成文字是比较晚的时期。像中国的《诗经》,还有国外很多的诗歌。如果诗只给视觉,少了声音在空气中的振动,缺少了心对声音共鸣的力量。
可不可能,我们把一天的18分钟留给一首诗;我们可不可能,把一年里面留18分钟给一首诗;我们可不可能,一生至少留18分钟给一首诗。我想诗也许是最后一个救赎,如果没有这18分钟,这生命真是荒凉。在诗的声音中听到花在开,月亮在升起,河流在流动远去。
菲菲有感:快节奏的生活让我们没有时间慢下来感受生活,体验生命。很多不起眼的小物品、小事件,都是生活的美好之处,我们缺少的是感受他的心。每天应该留点时间去发掘一下自己的小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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