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丢了一个朋友。
听了她快4年的负能量,在我伤口痊愈的那天晚上,我放弃了。
那是自尊心很强的一个女孩子。据她说,阿姨有些势利,也一直催促她兼职赚钱。有一个相配的4年男友,只是三天一小闹五天一大吵。而我就成了她感情的垃圾桶。我最好的朋友曾经问我,我怎么会和她成为朋友,我当时心里的答案是:仗义。只是后来她的仗义出走了。
大二那年,叔叔因为醉酒骑车摔了一跤,进了ICU。给她捐钱,去医院看望。她生性乐观,也没让我跟着担心很久。她说叔叔工资水平还不错,但职业她一直没说过,说怕别人看不起她,我是在大三她申请助学金的时候看见的——出租车司机。很正常的一个职业,但是我从来没有告诉她我知道了,我怕她介意。
我们是4人间,但她只有一个室友。她和室友关系很差,甚至于当面侮辱。她一直做我的工作,想让我和她住,大三初始,我做了决定,搬寝室。后来我们一起进了一家公司实习,她性格比较直,我垃圾桶的角色一直持续着,丢进来的无非两个人:上司和男朋友。偶尔我需要客串一下心理导师,和她男朋友沟通。
半年后我辞职了,一部分原因是她的负能量。刚开始我们保持着密切的通话,当然,是单方面的,通话内容大多是抱怨上司和男朋友,以及很多次让我做她男朋友的思想工作。
那段时间给我的感受是:她难过的时候永不迟到,开心的时候不见踪影。
两个月后,我的智齿是我们失散的导火索。智齿引起的三叉神经痛让我整夜整夜睡不着,我向她诉苦,得到的回应寥寥无几。县里医生说我的智齿离神经实在太近,他不敢拔,让我去省会。在省会拔掉智齿后,我觉得头昏脑涨,同时做了一个后来才知道是万分错误的决定——回家,县里。没有忍住坐在出租车上的不适,离火车站还有200米我就下车了,蹲在路边调整了几分钟。我问路人附近有没有诊所,我可能发烧了,可惜没有。一路走走蹲蹲,走到火车站,我还是忍不住吐了,以致伤口缝的线散了。
进站,候车。我告诉她,我的现状,没有得到回复。一个小时后,在列车上收到她的微信:你微信里有钱吗?我忍住情绪回复。
熬过痛苦的3个小时,回到家吊了3天针。神经痛持续了半个多月,整晚失眠,最后是冲洗伤口而痊愈了。期间她还找过我一次,就一次,问我:哪个品牌的护肤品适合她。
依旧没有情绪的回复,我想知道,什么时候我能得到她一句:你还好吗?
大概是双方付出悬殊,心理不平衡。亦或是病痛期间想太多,我在痊愈后和她说了我的感受。她回了我一句:问心无愧。
感谢了她的问心无愧之后,我删了她所有的联系方式,包括她男朋友。
我丢了一个朋友。可能是我所求太多,可能是当时被冲动冲昏了头脑,可能我们本该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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