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出门的时候，走得匆忙，总感觉忘记一件事没做。
可是，是什么呢？
下楼梯的时候一直在想。煤气？关了。水龙头？也关了。早餐？吃了，盘子都洗好，放消毒柜了。什么呢？
公汽开过来，她随着人流上车了。
坐在靠窗的边上，太阳刚刚出来，透过车窗，暖洋洋地照在身上，前面靠窗的人身上全披着一片金光。
看向窗外，发现今天街上好干净，花坛里的树木似乎刚被修剪过，整整齐齐，沐浴在冬日的暖阳里。还没来得及掉落的银杏叶子黄的透亮，环卫工人打扫得很仔细，地上没有一片残存的落叶。马路上刚撒过水，空气里还漂浮着薄薄的水雾，夹杂着泥土的腥味。
忘记了什么？她使劲的想。
路上什么时候新添了两座立交桥？天天上下班，居然不知道。前面拐弯处，那栋高耸入云的楼房被拆掉了，什么时候的事？昨天？前天还是很久了？
到了公司，看看表，时间还很早。
门口的保安微笑着对她点头，她愣了一下。咦，前不久还是年轻的面孔，今天怎么苍老了很多，还是换了新人？
是什么呢？今天早晨忘记的。
恍惚间到了办公室。桌上堆满了文件，似乎还有一层薄薄的灰。“不是每天打扫了吗？难道昨天我忘了？”
清理桌面，擦拭电脑屏幕，等大家陆续到来的时候，办公桌面已经焕然一新。
新的任务派发下来，各自低头在电脑前忙碌着。偶尔一闪念，今天究竟忘记了什么？
工作很顺利，也许用不了多久今天就可以提前下班。可是那个念头始终在脑中盘旋。
是什么？
中午回家，打开门，一眼看见手机静静地呆在门厅的鞋柜上。
悬在心中的疑问解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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