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月儿锃圆,还有一天繁星贼亮.
在七号病房除了陈巧玲躺在一张洁白的病床上,她的另一张床上躺着一个人,是一个青年.
这青年是郝刚强.
他的旁边还有一位美女,这美女不是陈巧玲,也不是叶眉,或唐梦琦.
而是那位在医院饭堂插队叫艳儿的女孩.
'怎么是你?'
'是我不行吗?'
'妈,你去看看强哥,好象他醒了哩,真开心.'
叶眉放下正剥的香蕉皮,'你当然开心了,一见强哥昏倒,你连命也不要了.'
叶眉快步走了过来.
'没有你还真不行,强子,是这位姑娘救我们的.'
'哦.我记得刚才我跟巧玲说话,突然头脑一沉,就不记得了.'
'谈不上我救的.'
'你当然是不记得,如果不是她救,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办.我当时一听到巧玲尖叫,就赶进了房间里,发现巧玲跟你不省人事地摔倒地上,按床头报警键,没见一个医生护士过来,我正要夺奔去寻医生护士之时,正巧她来了.'
'中午时,医生护士都下班回家了,有一个值班护士是我师姐,她有事回家,让我帮她顶班,而我妈又回家了,我还要照顾我妹,所以就在三号病房和值班室之间来回地跑.后来听到你们病房有险情信号,于是奔了过来.'
'你叫什么名字?我还不知道呢,只知道你好像叫什么艳.'
图片来自网络'我叫李艳,就读于市卫校,今年就毕业了.'
'还是白衣天使呢,果真是长得漂亮如花.'叶眉笑道.
'真不好意思,我现才知道你叫李艳,我叫郝刚强,旁边病床上的是我们校花陈巧玲,这位是她的妈妈叶眉.'
'不要你给她介绍,我们都告诉她了.'
'什么呀,我才不是什么校花,当个班花还自信有这个能力,校花还是让红杜丽当吧.她才叫漂亮,跟这位李艳样.'陈巧玲一听郝刚强说她是校花,心暖暖地谦虚道.
'当时没有医生护士,你怎么救的我们呀?'
'强子,你就不知道了,这姑娘大有来历,她的父亲是这个单位的主 治医生,轻易不出诊的,一周就那么两天在医院坐诊,所做的手术,就那么一刀,就解决问题,是远近闻名的'李一刀'.'
'他的名字也真特别.'
'当然特别,是大家捧我父亲的场,我父亲真名叫李德全.当时你是因为输血过多,加之劳累过度,导致一口气没上来,才致晕倒;而巧玲妹妹是刚做完手术,担心你的安危,刚输的血还未完全融合到四肢百骸,在有所担忧的情况下,大脑供血不均造成了暂时性的昏迷,那大腿处的伤口也有几处挣开......我用电话叫来我爸的,如果不是我爸出手,还真有性命之忧.'
'幸好玲儿和你福大命大,如果不是姑娘不回避男女之嫌,为他俩及时做人功呼吸,他们哪能在此还能说话.'
'这也没有什么,我在学校功课里就有这一课,这点技术不会,我还能当'天使'救人吗?'
'你说得一点不假,我以后要升学的话,也学艳姐姐报考卫校,出来当一个'白衣天使.''那陈巧玲经过调养,面色已经比先前红润多了,竟能坐起来说话.牵动的吊瓶,一阵乱晃.
'我的小祖宗.你还是躺下吧.'叶眉快速地跑过去护着那输液瓶.
'李艳,她的吊液怎么看不到刻度.'郝刚强这时才注意到那乱晃的吊瓶.
'快,快,空气进去了.'叶眉大声地喊道.
'不要紧的,液体打完,空气也进不了,那身体内有血液的压力,你们别动,我去拿酒精棉球.'李艳安慰到,飘风般向护士值班室跑去.
'妈,怎么有血往外冒呢?'
'刚不是李艳说有压力吗?你这一坐起来,肯定是体内的血液压力加大,你快躺下吧,这样血就会回到血管里.'郝刚强说道.
片刻,那外涌到输液管的血液回流到陈巧玲身体里,只留下几点细小的血色颗粒,拉长线,似那天边的盈月投射在玻璃上的暗辉.
这时李艳跟另一位穿白大褂的清亮女子来到了病房,用镊子在那圆形缸里夹了一块亮晶晶湿湿漉漉棉球,对着那针头一按一拉.
清亮女子甩下一句,'用劲按住.'头也不回地走了.
陈巧玲吓得赶紧用劲按上那针眼上的棉球.
'她说得对,要按着,但也别要那么大劲.按上三四分钟就行了,因外面没有液体往里面流,突然压力失去,体内的血液就会倒流,不按上一阵,戳针的地方就会起一个青包.'李艳解释道.
'唉,现在医院,医德真的太差.'叶眉感叹道,'连一句多余的话都不说.'
'哦.我以为劲还不够呢.艳姐姐,你这样说,让我放心了.'
'在医院干久了,肯定也烦,我们应该理解人家.'郝刚强用眼扫了扫李艳.
'也许是吧,我到时到医院工作,一定要多想想患者,尽量多些耐心.'
其他三人共道,'你才不会象她呢,看你多善良啊.'
外面更静了,还能听到其他病房的呼噜声,在那安静的走廊来回地萦绕徘徊.
'你们没事就好,好好休息吧,我还要回三号病房陪我妹,不然她一个人在那里,也害怕得要死.'
三人共道,'对,对,对.你快去陪伴你妹妹吧!明天我去看你们.'
李艳道,'不,我还是来看你们吧,你们好,我们就好.愿大家都平安无灾.'说完此话,玉体已经关在了门外.
多好的姑娘,也希望好人一生平安.此时大家都是这样想的,基本上是心有默契,想到了一起了.
叶眉一手拉着正要反弹的门,本想送送她,但怕他俩又出状况,所以只是用目光送李艳快速地钻进隔一个门的三号病房.
后面,陈巧玲,郝刚强本来还要说话,被叶眉制止了,让他俩要安静地休息,只有休息好,才能恢复好身体.
陈巧玲伸了伸习惯性的粉红舌头,将大半个头蒙进了被子.
郝刚强,只是无奈加理解的笑了笑,转过头去,朝墙头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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