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在此时,慕容景阳收住凌空翻跃,稳稳落地,一个转身,与慕容景琰四目相对。
“有劳琰弟出手相救,你长途跋涉,定是累了,赶紧去歇息吧!”
话音未落,早已从慕容景琰手中接过文君,抱在怀里,低头看了一眼文君,神情冷峻,有怜惜之意,却又掺杂着几许不易察觉的气意,胸前也很快被文君的湿发糯湿了一大片。
桑根见慕容景阳抱着文君急忙往逸华阁而去,也赶紧从石板台阶上得岸来,转身对翠儿道:“快跟上,要快些告诉湘灵去准备姜汤,还有大公子的换洗衣袍也送去逸华阁,哎哎哎,算了,瞧你这副模样,刚刚定是吓得不轻,还是我去告诉湘灵,你去替君夫人擦洗身子要紧,虽说现在天气和暖,还是怕感冒的。”
翠儿脸上泪迹未干,一边不停地点头一边紧跟桑根脚步,还尚未从惊恐中回过神来,嘴里含含糊糊的念叨着:太蹊跷了,真是太蹊跷了,到这个地儿也不知次数了,好好的,怎会掉进湖里了呢,想不明白,想不明白。
瞧着一行人远去的背影,慕容景琰愣愣地呆在原地,刚才因救人心切也未曾想得太多,现在才恍然大悟, 原来刚才所救的女子是大哥的夫人,怎么以前从没见过,而自己刚才竟然与她肌肤相亲,不觉微微脸红,又想到,如果她不是大哥的夫人该多好啊,那我告诉母亲,娶了这个女子……
慕容景琰心里思绪万千,连整个人被湖水浸透了也浑然不觉,只觉得一颗心酥酥痒痒,从未有过的感觉充盈了整个心房。
荣子上起气不接小下气地跑到慕容景琰更面前,看到浑身像只落汤鸡的主子道:“二公子,你救的人呢,难道没救成?”
听到荣子的声音,慕容景琰才清醒过来道:“你呀你呀,如果让你救人,人也早就淹死了,走吧,回杏花阁。”说着拿起地上的包袱背在身上。
“好嘞,二公子,你的那几箱书还在门房处,不消多时他们自会送到书房,哎呀哎呀,瞧瞧你身上都湿透了呢,包袱我来背吧,要不也弄湿了呢。”
荣子说着就从慕容景琰肩上取过包袱背在自己肩上,又絮絮叨叨道:“二公子,瞧你浑身都湿透了,救人虽是好事吧,但愿你别感冒了才好,要不然我定会被上官夫人骂死,准说我没把你照顾好呢,说不定还要克扣我的月银,哎呀,我想想就害怕呀,上官夫人那双鹰眼往我身上一扫,我就会发抖。”
慕容景琰一拍荣子的脑袋道:“你呀你呀,婆婆妈妈的,像个胆小的女人似的,母亲有你说的那么恐怖吗,哈哈哈,真好笑,其实有我在,你大可放心,如果真克扣了你的月银,到时我补你就是,再说了,这端午不是还有红包可发嘛,你怎么老是嘀嘀咕咕银子不银子的。”
“二公子,你是主子,自然有花不完的银子,你怎能知晓没银子的苦啊,这几年如果勒紧裤腰带把银子攒够了,将来娶媳妇也不用愁了呢。”
“小小年纪,居然想得那么长远,哎,让我怎么说你好呢。”
主仆二人边走边聊,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杏花阁,上官夫人一见慕容景琰的狼狈模样,也未及责备细问,赶忙吩咐丫鬟小怜和白蘋沐浴和姜汤伺候,又拿眼将荣子狠狠地一瞪,吓得荣子浑身打颤,恨不得眼前立刻出现一个地洞好用来藏身。所幸这次因为上官夫人心情颇佳,见荣子那般胆小的模样,倒自己忍不住先笑了,荣子自然也逃过了被扣月银之罚。这边琐事暂且按下不提。
在逸华阁里,文君已经苏醒,由翠儿和小玉伺候着在玫瑰花池中沐浴,换过衣裳,因为被慕容景琰及时相救,所幸也无大碍,只是人还有点虚弱。
晚膳只吃了几口就在寝榻上躺了下来,一丝睡意也无,只好又坐了起来,心里想着不知今晚慕容景阳会不会进来,又想到刚才朦朦胧胧中被他抱着来了逸华阁,定是他将自己从逸华湖中救起的。
正当文君左思右想之际,慕容景阳走了进来,因其脚步很轻,房内之人也未发觉,待看见了,翠儿与小玉马上识趣的退出,轻轻的把门掩上。
文君迎上慕容景阳的目光,慕容景阳黑眸子里涌动的关切之意将自己彻底俘虏,两人什么话也没说,只怔怔地对望了好一会儿,一切的隔阂与气意在彼此的对望中消融殆尽,文君因心里有愧,不觉的拉住慕容景阳的手背细瞧,齿印尚在,伤处已经结痂,文君抬起眼眸向慕容景阳柔声道:“还疼吗?”
这话让慕容景阳心神荡漾,他把袍子脱了,上了寝榻,将文君拥在怀里,在耳旁亲吻道:“莫说你咬了我,你就是将我杀了,我也不怨你。”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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