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前600年,古代利迪亚王国的国王阿亚特斯,也就是我们今天所知的现代土耳其铸造了第一种官方货币。这枚硬币是一个不完美的圆形,上面有一只咆哮的狮子。
在此之前,大部分是剩余的商品,如粮食和牛,作为交换的媒介,交换人与人之间的时间、资源和财富。
货币的建立为我们提供了一种更准确地衡量贸易的方法。当然,技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发展起来的。到了16世纪,纸币的使用开始变得更加普遍。早期的电子传输形式是在19世纪完成的。20世纪见证了信用卡的诞生,从那时起,我们继续着同样的进程。但是,自阿亚特斯国王时代以来,货币的核心特征并没有发生太大变化。
我们从自然界中拿出一件物品,用权威赋予它一个数学值,希望这个物品能确保我们交易东西时不会担心被敲竹杠的问题。一枚硬币或一张纸几乎一文不值。有了这种分配的价值,有了对其价值的集体信仰,它才能保持现代经济的运行。
金钱让我们能够以人类历史上其他任何力量都无法做到的方式信任陌生人。不管你来自哪里,你的肤色是什么,你向什么上帝祈祷,如果你给我一美元作为我所做的工作,我就接受它。资本家和共产主义者都是这样。
它回避了一个重要的问题:在宗教、哲学和其他意识形态未能将我们联系在一起的情况下,为什么金钱如此成功?
答案可以归结为金钱在多大程度上能够驯化人类行为的两个核心驱动因素:叙事和激励。
一、叙事的精神抓手
在心理科学中,心理领域分为认知和情感两个部分。我们可以把前者看作是大脑中那些与思想和理性相关的过程。我们可以认为后者是那些与感觉和感性相关的东西。
许多西方哲学一直是试图将两者定义为独立的战场,其中一个脱颖而出,成为我们所做事情的主要动机。但在我们混乱的生活中,两者往往相互交织在一起,而让它们纠结在一起的就是叙事。
我们是情感存在的核心,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对个人经历的品味,然后我们用思想和语言将这些经验的总和编成一种故事,通过一个连贯的系统来理解这一切。这个连贯的系统是我们对自己的看法,我们的自我意识,是我们头脑中告诉我们是谁的声音。
世界上的意识形态,无论是宗教的、政治的还是哲学的,都是相似的故事,它们理解了我们的集体情感,并将它们浓缩成一种连贯的系统,使我们能够相互合作。根据我们的个人喜好,其中一些对我们来说比其他的更有意义。有些人我们质疑是因为,出于某种原因,我们觉得他们的理性崩溃了。另一些我们接受是因为我们觉得他们回答了我们最深的问题和渴望。
几乎所有的意识形态,都有共同的叙述,都有支持者和反对者,信徒和无神论者,自由派和保守派,理性主义者和经验主义者。而这种分歧主要是由于这样一个事实,即它们中的许多都是对非常抽象的事物的信仰,当从不同的抽象水平来看待时,这些信仰就会崩溃,这取决于看的是谁。
然而,钱是不同的。国王,或国家,或任何权威机构给这张纸或这枚硬币的价值,通常不会有那么明目张胆的故事告诉我们,它是基于一个数学系统,我们都普遍认为它是以某种方式运作的。除此之外,没有这样或那样的信仰。它对我们来说是如此深刻的直觉,似乎与赋予其意识形态权威的力量分离,以至于我们从来没有质疑过它。
这就是最成功的故事的力量所在:我们毫不犹豫地认同它们。如果你能让你自己和其他人毫不犹豫地认同某件事,你就可以让你自己和其他人做人体能做的几乎任何事情。
这就是说,金钱的力量比这更进一步,这也许也是为什么金钱本身的故事是如此可信和无可争议的原因。
二、激励的物理力量
大多数故事和大多数意识形态遇到的问题是,无论它们在文字上写得多么完美,它们迟早会在面对血肉之躯的现实时崩溃。
生活太复杂了,任何一个故事都不可能完全垄断它。一个故事可能在最高抽象层面上起作用,另一个故事可能在中间某个地方起作用,但很少有一个故事跨越时空保持不受争议,至少在大众的集体头脑中是这样。
除了认知和情感,还有行为心理学。在行为领域,在日常生活的苦差事中,我们的行动往往与提供给我们的激励有关。当然,你工作是因为你热爱你的工作和你告诉自己的关于它的有意义的故事,但你工作也是为了谋生,这将帮助你茁壮成长。你保持一定的饮食习惯以保持一定的形象,但从本质上讲,你吃东西,首先也是最重要的,因为如果你不这样做,你就会简单地死掉。
金钱的故事不仅微妙到无可争辩,而且它也与我们所有的物质和物质激励完美地结合在一起。它在数学上衡量财富和资源,这两者都与我们的生计直接相关,我们离不开这些东西。
归根结底,人类只不过是文明的动物。我们的故事,我们的道德,我们的哲学,我们的信仰可能会提供指导,比如说,99%的时间是有效的,但在生死存亡的情况下,或者一个人相对于牺牲有很多收获的情况下,故事往往会输给物质激励。我们在很多方面都容易出错。
这并不是说激励总是压倒故事。这将与人们每天为自己的信仰做出的许多牺牲相矛盾。只是,平均而言,除非我们听到的故事是如此令人信服,以至于值得牺牲我们的生命,否则迟早会有东西给我们,除非物质激励与这个故事相一致。
金钱可能是我们所讲过的最伟大的故事原因恰恰是因为它给人的感觉不像是一个故事。它的叙述是如此微妙,它在物质世界中作为奖励提供的东西是如此真实,以至于我们甚至没有停下来思考一下这是一个集体分享的神话。
三、卓越是一种习惯
金钱是一个有趣的案例研究,但这种方法对人类个人和集体做的任何事情都是正确的。我们的头脑中有叙事和信仰来帮助决定我们的价值,然后我们就有了物质世界的需求,这些需求是由激励所支配的。
对一些人来说,叙述和信仰比现实世界提供的大多数日常激励更重要。对另一些人来说,物质世界中回报的真实性是更强大的动力。对于我们大多数人来说,这两者之间是某种复杂的混合。
任何伟大的公司或运动都是基于这两个相同的原则。世界上最伟大的领导人既是令人信服的讲故事的人,也有足够的现实基础,为他们试图为自己和他人完成的任何事情设计最合适的激励措施。
即使是个人也是两者的混合体:你的自我意识:你讲述的关于你是谁的故事,以及你周围的环境及其杠杆在中间的某个地方交汇,引导你走上人生之路。
我们一生中的很多时候都没有意识到这两种强大的力量,而这种无意识可能会导致我们走向不一定符合我们最大利益的结局。为了避免这种陷阱,我们必须意识到我们自己的叙述和动机,以及那些关系到他们个人利益的其他人提供给我们的东西。
历史学家威尔·杜兰特(Will Durant)在总结亚里士多德的著作时曾写道:
“卓越是一种艺术,是通过训练和习惯化来获得的:我们不是因为我们有美德或卓越而做得对,而是因为我们做得对而拥有这些。”们反复做什么,就是什么。因此,卓越不是一种行为,而是一种习惯。
然而,正确行事并不像盲目地认为我们在做正确的事情那么简单。这是一种有意识的运动,是由人类体验另一端的力量塑造的,这些力量要么推动我们模仿现实,要么导致个人卓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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