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下午简短的憩梦中醒来,落白的窗楞投射进房,我与母亲,是伴着黑色音管里,几攒琤琮的泉流,和断续婉转的山鸟鸣啼声声轻眠的。
微云在山涧顶上流游,我的双腿盘坐“泉崖”一边,脚边仍留有三角状的空岸,和不可捉摸的无涯与微风。而湖海茫茫,这卧榻以下的光景,便成了我与母亲,悄寂且“绝妙”的浮生散记罢了。
“懒者常似静,静岂懒者徒…”,眼下,连着一声叹息之声,我俩也懒得理会了。
你看,这三十又二个年头,也是人生过半,母难之日怎好忘却,而话到脑边,却又是无语无咽。
日复一日的沉寂,犹如家门边,那护城河里晚生的腥草,和那晚长的灰鱼,流鱼会从惺忪的雾霭中拂过堤岸,随即便是一个深深的猛子扎入河底,徒有虚空娑影的回味,流进我这路人的眼底,伏蛰往生。
“待把酒送君,恰又清明后。青条似旧,问江北江南,离愁如我,还更有人否…”
罢了,冗冗来来“自忖度”,情绪的过客缀饰冷涧浮生,怎又“无奈疏梅风景,新阳上帘幌,东风转,又是一年华…”。
瞧这山川草木,及沿河堤岸美艳风姿的花物,均在疏解这位琼阁的寿星,那已了的愁结和猗郁的年华。
文/小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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