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内乱与外患
乾隆十六年(1795),一般以为是清代的盛世,其实正是中国文化活力枯竭,经济实力不进反退的时代。嘉庆、道光两朝,国力捉襟见肘,其时最显著的现象是官吏贪渎,政府施政绩效甚差。另一方面,政府庞大的文官系统,除满人亲贵之外,主要由科举出身的汉人构成。知识分子终生背诵这一钦定的理论系统,其思维模式不免僵化,难有调节的空间。
1840年的鸦片战争,中国挫败,从此中国在国际社会中,惘然不知所措达一个世纪之久。
19世纪中叶至20世纪中叶,中国经历了鸦片战争、英法联军、中法战争、中日甲午战争、八国联军侵华战争,以及“九一八”至“七七”日本大举侵华的抗日战争。这些外患一次比一次巨大,对中国造成的伤害也一次比一次严重。
每次外来的侵略,即引发内在的反应,一步一步由寻求实质的船坚炮利,走向模仿西方的政治制度,再从民族国家的理念演变成孙中山的多元秩序。从此,中国不必再完全套用西方狭窄的族群观念,也不必借助信仰以笼罩诸族,更不必以选民自居而排他。这是一条可以与今日“全球化”接轨的途径,也是一条还可继续开展的途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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