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忒狠了点,黉学何罪之有?
黉学,讲习儒学之所,文庙也。峄县有黉学,在峄城东南,作一般解,也就是学堂。是日本人把峄城黉学占为兵营。鬼子走后,二鬼子又进了黉学。
劈不成日本鬼,还劈不了你狗汉奸!
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此歌真是越唱越响,流传至今。
得劲是得劲,但说白刃战,大刀强还是刺刀强,看法也各异。再说毕竟不是冷兵器时代,杀敌用刀,其实用得不会太多。
不同见解正常,但大刀确有大刀的威风,听父亲说,打仗时,那明晃晃的大刀往阵地上一插,刀把上的红绸带随风飘曳,那胆小的魂就去了三分。对运河支队的官兵来说,耍大刀最过瘾的要算是夜袭黉学兵营。
1945年4月,运河支队重归“老东家”鲁南军区,这一圈又兜了回来。“回老家”,自然是要给父老乡亲捎上点什么礼物,开刀问斩,杀牛还宰羊?
前回说过,运河支队成立不久,曾有个“昙花一现”的三大队,这就要拉出狗汉奸——龙希贞。
话还得从头说起。
运河支队成立,运河南北声震一时。那些“草头王”怎能相比,张里元手下有个叫龙希贞的大队长看的眼热,居然向运河支队抛来“绣球”。
人家想当八路,哪能拒绝,也许当年真是“来者不拒”,政治上把关不严,果然就出了娄子。
龙希贞早年恶少,横行乡里,鱼肉百姓,因爱吃瓜,人称龙瓜屋子。
龙希贞不是个东西!其父龙传道更不是东西!
龙传道是大恶霸,且老奸巨猾。儿子投八路了,龙传道得知后,那还不气急败坏。其父的话,龙希贞向来言听计从,果然,不出一月,龙希贞跑了。
常言道:不是冤家不聚头。以后,龙希贞又回运河支队当过副官,故事太复杂,就不多说了。二进二出,反复无常,最后还是到日本人手下当了警备大队长,坏事做绝,百姓对他恨之入骨。但你没听人说吗?别看你今天闹得欢,就怕将来拉清单。
去年8月初,运河支队在淮北三分区独立团的配合下,攻下了龙希贞的老巢涧头集。龙希贞这一下元气大伤,带着残部龟缩到峄县城东的黉学兵营。龙希贞号称5个中队,其实只剩下一百七八十人。
1945年初夏,耿集反抢粮战斗一结束,支队就下决心乘热打铁,立刻拔掉这颗“眼中钉”。6月17日夜,运河支队“倾巢出动”,7个连从运河南岸向峄城开进,就像《沙家浜》里郭建光唱得那样,“支队撒下包围网”啦!
奇袭沙家浜,“月照征途风送爽”,奔袭黉学兵营却是瓢泼大雨下了半宿。紧赶慢赶,城南桥还是让大水给淹了,只能绕道。又因道路泥泞,行军放缓,接近黉学时已近3点钟,内线哨兵已经下岗,更糟的是部队被东门伪军发现,城楼上的敌人立刻开了枪。
偷袭肯定不成了!
开弓岂有回头箭,支队首长一声令下,指导员权启厚带着四连如猛虎下山,直扑黉学兵营的东门。
提起四连,父亲的眼都亮了。四连就是解放战争名扬鲁南战役的英雄连队“平山连”啊!是役,该连迅速攻克平山,为全歼蒋军整编二十六师立下大功,这又是后话,以后必然会说。
攻打黉学,四连担当主攻。说时迟那时快,突击队已经冲进东门,三排长赵怀德带着全排直扑东厢房,这里住的是龙希贞的二中队,队长名叫李汉英。
听到枪声时,伪军都在厢房里睡大觉,根本没想到八路军从天而降,他们把三排当成了北院的同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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