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睡眼朦胧中我被窗外的吵闹声唤醒,起初,以为是鸟儿在阳台上唱歌,对于鸟儿的叫声我习以为常。恍然间,耳边又传来几声响亮的呱呱声,这声音如此熟悉又有点陌生,循声望去,我惊喜发现这声音来自河床里,此起彼伏,由远及近。在没有稻田高楼林立的城市间,能听见蛙声,是一件让人久违的事。
高 楼 听 蛙在我的印象中听蛙声应在乡间池塘,广阔的田野上,有诗云:“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这是辛弃疾的《西江月》。蛙声于我并不陌生,我从小生活在农村,这里的一山一水,一草一木,都记载着我童年的梦幻。每逢春夏之际,夜晚来临的时候,绿油油稻田里齐聚在一起的青蛙,先是断断续续,随后如潮水般奏响,高低抑扬,似一曲曲丝竹管弦,醉人心脾。更像母亲唱着摇蓝曲,而我就是那个熟睡的婴儿,在美妙的音乐声中甜甜入睡。
高 楼 听 蛙曾记得小的时候有趣一幕。也是个夏天,母亲早早把饭烧好,吃完饭高高兴兴背着书包去学校,路过一遍密密匝匝的稻田,青蛙在水田里跳来跳去,一会儿跳到秧苗上捉害虫,一会儿跳到田埂休息,看到有人来,扑通一声跳到田里不见了。中午放学归来,又路过这里,听到几声凄厉的叫声,那声音越来越急促,我心里一紧,看见田里有条黑黑的东西在晃动,是条乌公蛇在作怪,我要把青蛙救出来,急中生智,抓起田埂上的土块向蛇抛去,蛇悻悻地溜走了,青蛙得救了。后来,我到城里参加工作,蜗居在城市的高楼里,很少听到蛙声了。
高 楼 听 蛙在没有了蛙声的城市,属于另一个世界。城市里每一个日子紧张而忙碌,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来回穿梭,耳畔充满的是锅碗瓢盆交响曲,蛙声在我的生活里远离了。每每读到有关蛙的诗词,心里便有一种悸动,想去聆听蛙的歌声。在城市一隅,这些大自然的精灵生命力是如此顽强,再遥远的路,再坚固的水泥,也无法阻挡其生存的脚步。
高 楼 听 蛙今晨在高楼聆听到这清翠的蛙鸣,是蛙声把乡村和城市连接在一起,这亘古不变的歌声,越唱越响,已溶进我的血液里......。眺望东方,朝阳已冉冉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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