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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红楼梦》第六回

读《红楼梦》第六回

作者: 布衣也回眸 | 来源:发表于2023-07-30 15:43 被阅读0次

    贾宝玉初试云雨情,刘姥姥一进荣国府

    这一回主要说的是刘姥姥一进荣国府。这个刘姥姥是何许人呢?这个刘姥姥呀,是城外一个村庄王家一个叫狗儿的岳母,丈母娘。从前王家,也就是狗儿的祖父的时候,在京城做过京官儿。和王夫人的父亲也就是凤姐的祖父,他们是同朝为官。所以和金陵王家就连了宗亲,当时的时候只有王夫人和他的哥哥随着他的父亲在京城里做官,所以呢王夫人是知道当时有这样的一宗亲戚的,只是早已不联系。

    狗儿的父亲王成也是最近病故了。狗儿和他的老婆刘氏跟前有一儿一女。一家四口,务农为生。狗儿有时另做一些生计补贴家用。这刘姥姥就只有一个女儿,她的女婿狗儿就把她接到家中奉养。刘姥姥的也是一心一意的为女儿家操劳。

    这一年冬天来了的时候,家中冬天需要备下的柴米油盐,一家人过冬取暖的煤炭,还有棉衣了,都还没有钱置办。所谓贫贱夫妻百事哀嘛这天狗儿出去喝酒了,回来就生闲气。

    刘姥姥就看不过去了,说他的女婿,你只会在家里撒气逞强,算什么能耐呀?有钱了就可劲儿的花,没钱了就啥瞎生气。这长安城里遍地都是钱啊。你不会去挣过来,只会拿家人出气!

    狗儿说到哪里去弄钱去。难道是叫我去偷人家的,去打劫的不成?又没有一个做官的亲戚,也没有个收税的朋友?

    刘姥姥一听心里一亮倒有了一个好主意。说你们王家当年是和金陵王家连过宗的,20年前的时候,你们的关系挺好的。如今这许多年来,你们不和他们亲近,所以疏远了起来。王家的二小姐,现在是荣国府里贾二老爷的夫人,咱们去亲近走动走动,说不定这个二姑太太还认得咱们。只要她给咱们一点点好处,她拔一根汗毛比咱们的腰还粗呢,还愁这生计问题。

    狗儿的心被刘姥姥说动了,又商量了一番,狗儿作为一个男人上门去求乞讨,先别说讨到讨不到,这样的情况狗儿也实在做不出来。他家女人呢又不好抛头露面,刘姥姥就准备替他们走一遭。

    刘姥姥想,自己岁数大了,豁出去这张老脸,如果能给一些好处呢,那是最好的了,总能改变一下生计。如果什么都没有讨到的话,也总算是到那富贵候门中转了一圈,见见世面,也不枉我老婆子的一生啊。

    第二天一早刘姥姥就带着板儿,进城去了。刘姥姥来在荣国府的大门前。荣府大门口有两只威武大石头狮子。停着轿子,马车。脚门上有几个人在指手画脚,坐在板凳上盘东说西。这几个人都是荣国府的看门儿的或者仆役家人什么的。

    刘姥姥呀把身上的衣服用掸了又掸,又教了板儿几句话。这也才慢慢挪脚蹭过去,刘姥姥这这么大的岁数了,给他们施了一礼,道了一句福。

    要么说深宅大院的,奴才们都自认为高人一等。不说话,打量了大半天才问你是哪里来的,干什么呢的?在这个情况下,刘姥姥是相当的尴尬,要不怎么说求人难呢。

    刘姥姥赔着笑脸着说来找太太的陪房周大爷家的,麻烦你们哪位大爷能替我请他出来?

    那些人听了都不再说话。刘姥姥站在那儿,走也不是,不走还不是。好半天才有一个年轻人说你远远的站在那个墙角下等着吧,一会儿他们家就有人出来了。又有一个年老一些的人说这个年轻人说你不要误她的事,不要耍她啦。年老的人对刘姥姥说,那个周大爷他已经向南边儿去了,他的娘子在家里,你要从这边绕到后门儿上去问就可以了。刘姥姥领着板儿来到后门上。通过一个孩子的指引,终于找到了周瑞家的这个周大娘。

    刘姥姥首先见周瑞家的,就已经忍了羞耻,费了心神,这只不过是荣府王夫人的陪嫁过来的一等奴仆罢了。周瑞也是一个狗仗人势的主儿。一级压一级,  门口的下人当然不会搭理刘姥姥了。

    你说她为啥要去找这个周大娘周瑞家的呢?原来狗儿说。当初周瑞家的争买田地的时候,狗儿家是出了不少的力的。

    刘姥姥上来和周瑞家问好,这周家嫂子的又认了半天才认出来是刘姥姥。刘姥姥恭维说她是贵人多忘事了,两个人闲话了几句,周瑞家的便知道了刘姥姥的来意。 本来不想引荐吧。可是一来她丈夫当年买田地的时候多仗着狗儿家的力量,今天见刘姥姥来了,心中不好推却。二来她要显示显示自己的能耐和体面。

    所以周瑞家就说让刘姥姥放心,大老远的诚心诚意的来了,怎么能不叫你见个真佛呢。你是太太的亲戚,又拿我当个人看,我就破这个例,给你报个信儿去。不过你是不知道呀刘姥姥,我们这里不是五年前了,现在我们太太呀不管事,府里琏二奶奶管家。这个琏二奶奶呢就是我们太太的侄女儿,小名凤哥儿。今儿个可以不会见太太,但是你一定要会见这个我们的当家的凤姑娘才行,才不枉你来这一遭儿啊。

    这里全凭周瑞家的安排。刘姥姥单等着见王熙凤。周瑞家的瞅准了凤姐吃饭的档口,要带这个刘姥姥来见凤姐。她先带刘姥姥来见了平儿,就是凤姐的一个心腹大丫鬟。平儿知道了这个情况,就做主了,叫她进来等。

    这个刘姥姥就进了房间,闻到一阵香风扑面而来呀,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气味,这么好闻,身子如在云端里。她看见满屋里摆设都是明晃晃的让人头晕目眩,她只有不住的啧啧赞叹,口里念佛一样。平儿站在床前看护着王熙凤的女儿巧姐儿,刘姥姥见她绫罗绸缎,穿金戴银,花容月貌的漂亮,以为就是那个凤姐儿呢,刚刚开始准备叫她姑奶奶。听周瑞家的喊她平姑娘,刘姥姥这才知道是一个有些体面的丫头。一个丫头,比起穷人家的姑娘家好上百倍了。刘姥姥站在屋子里,又听见当当当的响声,柱子上那应该是挂了一个西洋钟。 刘姥姥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希罕东西儿。那个钟摆来回的摆动,又听的当的一声,把她吓了一跳。接着又是又响了八九下的时候小丫鬟们一起乱跑起来,说奶奶下来了。

    周瑞家的也赶紧出去了。刘姥姥在这儿屏住呼吸,默默的等候,听见远处有人咯咯地笑,另外又过来一二十个妇人。都捧着一个大漆盒子在这边等候,那边说开饭,原来这个大盒子都是凤姐的饭菜。

    然后这个时候半天没有声响啊。后来两个人抬了一个炕桌来放到这边的炕桌上,桌子上的那些鸡鸭鱼肉,精致丰盛的饭菜,不过略微动了几下筷子。小孩子板儿一见便吵着要吃肉,被刘姥姥一巴掌打了回去。

    这个时候呢周瑞家的就笑嘻嘻的过来招手叫她,刘姥姥拉着板儿来到堂屋当中。凤姐儿雍容华贵的衣着,我这里不说了,只见她端端正正的坐在那里,手里面拿着一个暖手炉,用小棍拔弄的手炉里的灰尘。平儿站在一边,捧着精致的茶杯,里面盛着茶。凤姐也不抬头,也不接茶,只管用手在那儿慢慢的拨弄那个灰尘,一会儿才慢慢的说道,“怎么还不请进来呀?”一面说话,一面抬头,要茶喝。凤姐儿这个时候才看见周瑞家的已经带了两个人在地下站着。

    一时间凤姐就满面春风的,还说周瑞家的,你怎么不早说呀?刘姥姥在地下,这个时候已经拜了几拜了,“请姑奶奶的安”。

    凤姐说,“周姐姐,快掺起来别拜了,我年轻,不大认得呀,也不知是什么辈数,不敢称呼。”

    周瑞家的说这就是我说的刘姥姥。刘姥姥呢这个时候也叫小孩儿板儿出来做揖。板儿那是死活不肯,害羞。

    凤姐这个时候笑着说,亲戚们都不大走动而疏远了。知道的呢,说你们嫌弃我们不肯常来。不知道的,那些小人呐还只说我们眼里没有人似的。刘姥姥赶紧念佛一样说,我们家道艰难呐,走不起呀,来了这里说不定给姑奶奶们丢脸呢,。凤姐说,这话说的恶心。不过是赖着祖父的虚名,做了一个穷官罢了。家里能有什么呀?不过都是一个空空的架子。不过呢,俗话说呀,“朝廷还有三门穷亲戚”呢,何况你我。

    凤姐就让周瑞家的去告诉了太太这个事情,她主要还是看看王夫人是个什么态度。这个时候凤姐叫人拿了一些瓜果让板儿吃,这个时候就有许多的丫鬟媳妇管事的上来回话。凤姐说我这里陪客呢,你们晚上再来回吧,如果有特别要紧的事就现在进来吧。

    不大一会儿周瑞家的回来了,向凤姐回话说,太太说了,今日不得空,二奶奶陪着也是一样。白来逛逛的也可以,如果有什么说的,只管告诉二奶奶都是一样的。

    这里凤姐听了也知道这个刘姥姥来这个事情该怎么处理了。

    这个时候姥姥听那里边的话说,如果有什么要说的,告诉二奶奶也是一样的这一句话,所以呢刘姥姥反而张不开口了,姥姥就说也没有什么要说的,就是过来瞧瞧姑太太和姑奶奶,也是我们亲戚的情分。刘姥姥为什么说这一句话呀?她不好意思说呀,她不能一开口就说我们家里生计困难,能不能帮助我们一下呀?她说不出来呀。

    周瑞家的这个时候一直给她递眼色,说你有什么话尽管跟二奶奶说是和太太的一样的。尽管刘姥姥来时有心里准备,求人的话呀,它是实在的不好说,这个时候就红了脸啊,说不出来。不过觉得大老远的奔过来了,这不说这又怎么办呢?这个时候就忍的羞耻说道,“论理啊,今天这次我刚刚见到姑奶奶本来不该说的,只是大老远的奔到你这里来了,我也就少不得要说了……。”刚说到这个时候,没有说出口呢,这个时候东府里的贾蓉过来了。凤姐就不让刘姥姥说了。在这个空间呢,凤姐就和贾蓉又说了一会儿话,处理了贾蓉借东西这样一件事。

    贾蓉走了之后,刘姥姥心神刚才安定了。又开始拾起来刚才的话头,说今日带了板儿来,不为别的,只为我们在家吃的都没有了,如今天又冷了。我们越来越没有个盼头,只得投奔到您老这儿来了。

    凤姐呢其实早就明白了。并不计较,说你不必说了,我知道了。知道刘姥姥没有吃过早饭。就让周瑞家的带刘姥姥和板儿去吃饭了。然后这里仔细问了问周瑞家的。

    “太太说了他们王家原来和他们不是一家人,不过是同一个姓,当年又在一处做官,所以呢就连了宗亲,这几年来并不大走动,当年的时候他们来一趟也没有空了,他们今天既然来瞧瞧我们。这是情份。也不可慢待了他们,让奶奶自己做主便是。”

    凤姐听的时候说:“我说呢,既然是一家族,我怎么连个影儿都不知道呢?”这个时候刘姥姥和板儿已经吃过了饭。匝舌头舔嘴巴的道了谢。

    凤姐说:“我告诉你老人家,你刚才的意思,我就知道了,如果论亲戚呢,我们确实是应该在你们不上门儿时,就应该有个照应。但是家里的事情太多,太繁杂,太太呢上了年纪,想不到也是有的,我呢现在接管着这些事,也都不大知道这些亲戚。二来呢,你看我们府里外面看是轰轰烈烈的,大富大贵的,你可不知呀,大有大的难处呀。今天你老起早大老远的跑来了,又是头一回向我张口,我也不好叫你空着手回去。”说着叫平儿拿了20两银子,另外又拿出一吊钱都让平儿付于刘姥姥。“给这个孩子做一件冬衣吧,改日没事的时候,你们只管来逛逛,我就不留你们了。”

    刘姥姥是千恩万谢呀!20两银子,虽是富人家的手指头缝里漏的钱呐,但对于农户人刘姥姥一家无疑是救命的再造恩情。她仍然从后门儿出去,刘姥姥拿一块银子给周瑞家的孩子买果子吃,周瑞家的哪里放在眼里呢?绝对不肯收,刘姥姥感谢不尽就回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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