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读到尼采说伟人:“什么?伟人?我看到的只是尽力实现自己理想的演员。”
我时常在以往的写作中也会写到一些有名的人,不经意间称其为伟人,那一刻我参杂了感性的喜欢。尼采给了我当头棒喝,谢谢他,即便是尼采,他在我心里也不会是伟人了,我相信,他也不稀罕。读尼采会发现以往印象里以所谓辛辣讽刺见长的作者也不过小有才华,辛辣与讽刺不过占尼采的一小部分。
晚上开车回家,我也跟着继续思考这个问题。随机联想到塑造这个词,换成今天的语言就是包装,但今天很难包装出伟人了,过去容易的多,因为受众很单纯。
尼采还有很多惊人之语,读来又爽又震撼还给人启发。随后我又想到了骂人或说脏话的问题,这其实是个挺学术的问题。等接到桐时我们聊起来,她说她不喜欢任何说脏话或骂人的行为,如果我骂人她就不喜欢我了。我知道什么对我来说最重要,立刻从心了,赶紧把尼采先藏起来,陪她买东西才是正经事。
但问题还是要思考下去。不知道伟人这个词儿是谁提出来的,在我们这儿一提到这个词儿必然大家都会统一想到一个人。再想想尼采的话,我不太认为他是反对伟人或语言学意义上的伟人,我相信他也必然明白伟人确实有比平凡人的伟大之处,正如他对自己的了解,显然他非凡人。或许我们一致认为的伟人某种本质或影响力上还比不了尼采也说不定。我(暂时“能”)理解到的尼采仍然处在最低级的对于自我的认知。他的意义并不是在告诉大家伟人没什么了不起,而是要多关心自己,复杂地、理性地、多元地、客观地看待自己。当然他不是在聊这些,他在聊哲学、哲学家、心理学、宗教、道德等等和日常没多大关系(却和日常有隐秘关联)的事情,自然我们想读得懂并不容易。
还有一件事,或是一个细节我很想聊聊。社会是个巨大的、非个人能左右的网络,当它的某处出现问题时我们在这方面经常宣传的是“做好自己”或“找自己的原因”,这让我百思不得其解。因为找自己原因是第二步,明明是社会的问题我们首先要怨社会,虽然看起来没有用,但这个怨怪的动作是非常有意义的,会至少缓解人们的心理或精神压力,然后再找自己的原因不迟。每个人都是社会的一个零件,不应该承担我们本就无法承担的责任和压力。当有人指责我的某些和大环境有关的语言和行为时,我会理直气壮地怼回去,找社会去,有能耐让它停下,这大锅我可不背。我还要读尼采呢。真的,读尼采,起码比那些无药可救的所谓的社会责任重要的多。自然也比谈伟人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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