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确实是跟朋友们一起去了邻居艳子父亲的丧礼,朋友几个人,开着几台车浩浩荡荡地从城区出发,其实每台车上只载了两个人,好像是为了各自方便,也好像是为了让亲朋看到,这家人的亲戚朋友都是开车来的。我记得,在商量去之间大家确实是说,为了凑人气的。
殡仪馆设在城郊的一处山凹凹里,我们跟着导航出了城,又绕了几圈山路,走惯了城区路的司机们,对夜晚的山路总是有些不太习惯的。因为冷不丁会从拐弯出冒出来一台车,远光刺的人眼睛直发花,而且速度吓的人直打激凌,好像有点那种,此路是我开的自居感。
夜晚的风呜呜的呼啸着,山路两旁的树影子显的格外鬼魅,跟这丧事到还真有几分应景。
我们到的时候刚好是六点半,正赶上了主家开席。看到我们一行人走来,主家迎了过来,有些热情,但是又好像压抑不住的悲伤,拉着我们匆忙入席就座。晚餐菜挺多,遗憾的估计是风挺大,菜凉的较快。配了牛栏山酒,好像在参加过的好几次丧事都是喝这个酒。我不擅长喝酒,但是有人擅长。
孝子们都身披白孝布脸色悲伤,来来回回地穿梭在酒席之间照顾着宾客。偶有欢笑与劝酒之声传来,还有年轻人在开着玩笑。因为他们说:八十几岁往上的老人过世叫喜丧。是应该开心的,是顺头路。
院子里有三家人在同一时间办丧事,棺椁停在屋内,棺椁后摆放着三个大的灵屋,贡香,气势很有些壮观。老人家的照片摆放在棺椁前,面容有些削瘦,一副被病痛折磨的模样,只是不知道此时的老人,躺在这棺椁里,可否得以解脱。香火在照片前冒着青烟,桌子下面没有烧纸钱。我欲拿纸钱来烧,却被阻止,不明就理的我,只得一脸茫然地放下。
所有宾客坐在场地中间的大火堆旁边,有人在聊天,有人倒茶送烟。跟我印象中的丧礼着实有些不同。也许是世事在变,社会在进展。
在场的三家丧礼,其中有一家请了舞蹈团,美丽的姑娘身着印度肚皮舞蹈服,在台上摇曳生姿,眼神随着身上的饰品闪闪发光,台下的宾客看直了眼睛,有人拿着手机认真地拍着姑娘的表演,发着朋友圈。舞蹈过后是一对男女表演的东北二人转,女着红衣,男着绿衫,红红的妆容着实让人看了心生欢喜。一时间发现,或许大家会有些恍惚,自己到底是来参加丧礼,还是来看民间表演。
东西两家请的乐队,大的功放一家唱的比一家欢,从《遥远的小山村》唱到了当红的《送情郎》,其实仔细品品,效果都不错,只是这三种表演放在一起,多了些混乱。
在火旁坐了一会儿,大家准备各自回家,感觉有些茫然,竟然有种做梦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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