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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仪南
她出去了,我起身把嘴里的药吐出来,然后塞进了那狭小的床头柜与墙壁的缝隙里。
我现在身处一家精神病疗养院,说是疗养院,其实就是囚禁人的牢笼。而且我是一个正常人,但是没有一个人相信我。
我来到这里三个月了,这三个月我过得生不如死。他们每天给我吃一些所谓的治精神病的药,其实就是能让人变傻的药。我每天被他们绑在铁床上接受那难受的电击疗法,我被电的肢体麻木,行动缓慢。
因为我不配合,他们有时候还对我拳打脚踢。我盯着他们恶狠狠的眼睛,看着他们那令人作呕的面孔。我发誓,等我出去了一定要把他们都碎尸万段,让他们也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我坐在窗前,研究着那锃亮的防盗窗,想着怎样才能把它锯开。这时从窗外走过两个穿着白色护士服的女人,她们高挽起长发,露出白皙的脖子。
这情景让我想起了我那美丽动人的妻子。
我的妻子很是漂亮,对了,我们还有一个三岁的儿子。
我一定要出去,要去见我美丽的妻子,要去见我可爱的孩子。
我就一直坐在窗前,想着逃出去的方法。
之前一个住我隔壁的朋友说只要有个螺丝刀就可以把防盗窗的螺丝卸掉,然后就可以出去了。
我一定要找到一个螺丝刀。
门响了,她又来了。
“43号,要吃药了”她的声音听似温柔,但是她的另一面可狠毒了。
我面无表情的把药倒进嘴里,喝了口水。随后便继续坐在窗前,看那锃亮的防盗窗。
屋里没了动静,她走得真快。她也害怕呢,毕竟在这个疗养院里没有人不认为我是一个疯子,一个精神病重症患者。
我把嘴里的药吐了出来,塞进那床头柜与墙壁之间的缝隙里。
这一下午我一直坐在窗前,腿麻木了,抽筋了。
晚饭时她送来了那清淡的饭菜,无油无盐,清汤寡水。
我吃着这清淡的饭菜,低着头对她说“灯坏了”。
这灯是我弄坏的,我是故意的。因为来修理的人肯定会带着螺丝刀。这样我就有逃走的机会了。
她并没有说话,出去了一会回来时带来了一个男人。
这灯是我弄坏的,我是故意的。因为来修理的人肯定会带着螺丝刀。这样我就有逃走的机会了。
天快要黑了,那人也在这间房子里忙碌着。
我趁其不备拿了一个红把手的螺丝刀,藏在了在宽大的病号服里。
吃完饭后,她把餐盘端走了。大概过了一个小时,她又回到了我这间病房。把那几粒绿色的胶囊放在我的手心。
我毫不迟疑的放入口中,喝口水咽了下去。
她看了看我,没说一句话。
她出去了,我起身把嘴里的药吐出来,然后塞进了那狭小的床头柜与墙壁的缝隙里。
我有一个只有我一人知道的秘密,就是我可以在腮帮子里藏药。
我呵呵一笑,她真好骗。
深夜……
寂静的住院部里的一处正“咯吱咯吱”的响着。
不远处传来脚步声,“林姐,你说这43号整天怪吓人的,半夜不睡觉,拿着筷子撬螺丝。”其中一个人对她口中的林姐说。
“哎,病的太严重,先是父母车祸双双死亡,后来又得知自己的老婆已经出轨三年,孩子都不是自己的。受了这么大刺激不疯也得傻啊”林姐看着那一直做着重复动作的43号说。
“也是啊,不过这三个月我们都换了80个灯泡,买了40双筷子了,修灯的张师傅早两天都不愿意来了,今天刚请的一个师傅说43号太吓人,也不愿意来了。这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护士有些无奈。
两人说着说着便走远了。
43号咧嘴一笑,这两人真会说,我从小就是个孤儿,哪来的父母。还有我妻子怎么会出轨,我们明明很幸福。
最重要的是我没病,我很正常,我是个正常人。
他还是重复着那动作,撬着,笑着。
天亮时,他们发现那防盗窗被撬开了,上面留有很多血迹。
几天后,另外一家疗养院内。
一个双手包裹着纱布的男人呆呆的坐着,想着:
我现在身处一家精神病疗养院,说是疗养院,其实就是囚禁人的牢笼。而且我是一个正常人,但是没有一个人相信我。
……
我没病,我是个正常人。
我是仪南
一个处女座的孤僻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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