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馨儿父亲走开了,蓝馨儿陷入了沉默之中,没多久她向下定什么决心似的,从家里走了出去。
我跟着她来到一座尼姑庵里,只见她一踏入庵门,就直直地盯着庵堂正中的观音像往前走,走近蒲团,虔诚下跪,目光依然直视观音,稍许,她祈求道:“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请你发发慈悲,给我指条生路吧!”说完后开始给观音菩萨磕头。
蓝馨儿磕完头后仍继续跪在那里祈祷,就在这时,外面又走进来两个人,看上去像是一对夫妇,男子穿着一身红色官服,相貌看上去有些眼熟,女子一身华服,穿金戴银,给人一种雍容华贵感。
男子双手扶着女子的手,慢慢走到观音像前,然后轻声说:“夫人稍等!”只见男子放下女子的手后,走到佛像底座边拿起一个蒲团准备回走过来。就在这时,男子看见了蓝馨儿,蓝馨儿也看清了男子。男子顿时面露尴尬,但他脸上的尴尬之色转瞬即逝,随即又以平静的神色走近女子,把蒲团铺在女子脚边。
蓝馨儿目光随着男子移动过来,直至看到站在自己身旁的女子,然后那目光便定在了女子身上。那女子被蓝馨儿看得不自在了,问道:“小姐为何如此看我?”
蓝馨儿方才醒悟过来,尴尬地笑了笑,说:“夫人莫怪,只是因为我从未见过像夫人这般雍容华丽的人,故看呆了。”
那女子听了蓝馨儿的话,笑了,说:“小姐嘴可真甜。”这时,男子提醒道:“夫人可以参拜了。”
蓝馨儿就那么跪在旁边看着那女子参拜,又听着那女子祈祷道:“求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赐予我一儿半女,若如愿,我定当日日供奉!”说完后,女子又拜了三拜。
女子拜完后,男子欠身将其扶起,待把女子扶到门槛处,男子让女子稍等,然后转身过来,借着再次拿起蒲团的瞬间,男子对蓝馨儿说道:“入夜后长桥上聚!”
眨眼睛,我来到长桥上,长桥的两边是热闹的街市。夜已经很黑了,桥上来来去去的人倒是不多。蓝馨儿靠着桥上栏杆看着黑黢黢的河,她在想什么呢?是在想她的彭哥哥吗?可是她的彭哥哥已经辜负她了啊。我已经确定那庵里见到的那男子就是她的彭哥哥了,他们今天晚上在此相聚会说些什么呢?
没多久,那彭姓男子穿着便服缓缓走来,待走近蓝馨儿时,他欲上前执手,蓝馨儿却后退了两步,然后手指着彭姓男子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披着彭子俊的皮囊?”
彭子俊见蓝馨儿指着自己,还是想去拉住蓝馨儿的手,可是蓝馨儿又后退了两步。彭子俊只好站着说:“馨儿,你听我解释好吗?”
蓝馨儿情绪激动起来,说:“解释什么?解释你为什么科考之后没有第一时间回来?解释你为什么要违背我们的誓言?解释你为什么会另娶他人吗?是不是你解释过了我就应该原谅你啊?你知道我这几年是怎么过来的吗?知道我为了你拒绝多少次的上门提亲吗?”
“馨儿,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是有苦衷的,你听我说好吗?”彭子俊哀求道。
“行,你说,我听!”蓝馨儿冷笑一声说。
“馨儿,对不起,违背誓言确实是我不对,当时科考结束我是准备往回赶的,可是就在我准备往回走的那天,我在大街上遭遇小偷了,他偷走了我的钱袋。没有钱我怎么往回赶啊?我就那么站在大街上想了一会儿,想到干脆回驿馆去看看还能不能遇上熟悉的同门,要是遇上了,就厚着脸皮问他们借点盘缠吧。可就在我转身的刹那,一辆马车快速驶来,马夫没有料到我突然转身,刹马不及时,我被马蹄伤着了。”
“这时车上下来一位小姐,见我受伤,便让我上车,说要带我回去医伤。这时的我,一没盘缠,二又身上带伤,好像除了跟着她走,也别无他法。”
“跟着她回去后才知道她是当朝宰相之女,而在养伤期间,我也不知道她何时开始对我有意,她知道是来京赴考的学子,又知我科考结果不太理想,还知我盘缠被偷,于是她让她父亲去过问了我的科考结果,那些主考官见宰相过问我,立马修改了我的科考档案,给了我一个进士三甲的名额。”
“她是宰相之女,又有恩与我,宰相让我娶她我不能不娶啊,馨儿!”男子慢条斯理地解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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