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祁是位大学生,他的想法有点与众不同。别人大学毕业后,或考研读博,或进入大公司参加工作,他不想那样做,他想干一番自己喜欢且有意义的事情。
小祁想去山区支教,他的想法让同龄人投来异样的目光,还时不时嘲笑一下,说他是为了标榜自己。
毕业后,通过老师推荐,他去了一个特别特别落后的山区。
带上自己的家当,就两个行李箱,小祁上路去向他梦想的地方。
开始是宽阔的大马路,可以坐车。看着马路两边的树木后退着,路边的野花也随着微风送来了香气,令人心旷神怡。
渐渐地,进入了山区,道路越来越窄,是名副其实的羊肠小路。无法行车,小祁只好下车,用两条腿走。山路也越来越陡,小祁还拎着两个箱子,更是难行。走了一段后,他这年轻力壮的小伙,也跟泄了气的球,瘪了,他好想趴在地上歇会。
他停下脚步,看看远处的风景。山坡上爬满了小草,郁郁葱葱,仿佛是绿色的瀑布从山顶飞流下来,一山连着一山,起伏跌宕着。
望着眼前的风景,小祁有点迷醉了。可回到现实,他要如何继续走下去?是靠自己,还是要山里的人来接?
小祁选择了前者,如果他要别人来接,那往后该如何度过?
咬着牙也要自己走进山里。他给自己打着气,喊着加油,一遍遍地告诉自己,不可退缩,既然选了这条路,既然知道这是一条充满荆棘的路,不管多难,也得走下去。他不想折在了人生的拐角处,山高人为峰,爬过这座山,趟过那片水,也就到了。
行李箱的轱辘掉了,他费力地把箱偏向一边,继续前行;趟水时,一只鞋掉水里了,索性把另外一只也扔水里,光脚Y子走。
终于到了,到了那个“学校”。远远地看到那座简陋得不能再简陋的学校了,简单的砖瓦房,前方是操场,操场边上飘扬一面国旗。操场上有几个孩子在玩,跑着跳着。
上到学校的路口,有一位中年人在张望着,不知道是不是在盼着他的到来。见到他拎着行李箱,光着脚,衣衫有些褴褛,一副狼狈不堪的样子。中年人连忙跑过来,边抢过行李箱,边问:“你是小祁?”小祁点点头。
中年人是这所学校的老校长,连忙把小祁带进屋里,给他打了水,让他洗脸,除去灰头土脸;给他做了点好吃的,全都是山里的东西,有野菜,有又大又甜的红薯,还有各种水果,填补他辘辘饥肠,直吃到打嗝。
吃饱喝足后,老校长向他介绍了学校情况:他姓孟,可以叫他老孟。学校有孩子整整一百个,老师就三个,加上小祁,现在是四个,学校共有五个老师了,且全都是爷们。孩子们都是附近山里人家的,没出去过,也没见过什么世面。这里条件有限,比不得城里,来一波老师,没干几个月就走了。确实挺苦,也怪不得他们。老校长叹了口气,说道:“留不住人呀!”
校长领着小祁参观学校,有三间教室,教室里简单的桌椅,前方一块大黑板,看得出,那是新做的。孩子们齐整整地坐着,眼里有渴望,是那种对知识的渴望,是对外面世界的好奇与盼望。他们的眼睛如同天上的星星,闪着微弱的光芒。
孟校长把小祁介绍给了孩子们,并强调以后他就这儿的老师了。孩子们见小祁脸上藏着几分羞涩,还带着点孩子的感觉,不称他老师,反而叫他“哥哥”。
小祁开始了支教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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