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当今的生活世界中,阅读是非常简便易行的,只要“识字”,打开手机,便可实现无穷无尽的阅读,且多为免费,不用再去花钱买书。今天,还有不“识字”的人吗?还有多少人在“买书”?
阅读,在当代世界,就是这样“简易”!并且,“阅读者”的数量在史上也是最多的,在中国,可以说有多少部手机就有多少“阅读者”,是为古代中国读书人所“恐惧”的一种数量!
然而,在当今世界,“阅读”也并非完全“易事”,尚有其“难度”所在。
“君子有九思,视思明,听思聪,色思温,貌思恭,言思忠,事思敬,疑思问,忿思难,见得思义。”这古典文献,就不是一看一览即可完全彻底明白的,尚需一种“翻译”,尤其是湛思创力的注解“翻译”。
Dream?strive to do,and agonize to do,and fail in doing。这英文,及至一切外文,也不是人人“脱口而出”“耳熟能详”的,更是需要“信达雅”之“翻译”的。
“阅读”之“最难”,尚不在“古文之今译”和“洋文之中译”,而在于“心灵的翻译”。于本质上见,“阅读”最是一种“心灵翻译”!
阅读,最是一种“心灵翻译”。
这个“概念谱系”,这个“命题要旨”,其意蕴、其秘籍何在呢?就在“心读”与“读心”的辩证法!诗意之,则是“读者”与“作者”的“也同欢乐也同愁”。
“一流的书就像炸药,蕴含着摧毁一切的力量,然后还给你更好的自己。”若非用“己心”读出“作者之心”,何以有这般之言?如此之判论?若非“心读”与“读心”,这言论中的“还”到底是读huan,还是hai?
何谓“心读”?最在“用自己的心”去阅读作品和作者,而不仅仅是“走眼观览”,最在“刻骨铭心”地阅读作品和作者。
何以“心读”?我以为,宋代教育家程颐所论是为“绝唱”:
“读书者当观圣人所以作经之意,与圣人所以用心,圣人之所以至于圣人,而吾之所以未至者,所以未得者。句句而求之,昼诵而味之,中夜而思之,平其心,易其气,阙其疑,则圣人之意可见矣。”
这其中的“句句求之,昼诵而味之,中夜而思之”,就是“心读”的首在,而“平其心,易其气,阙其疑”就是“心读”的要在。今日人的阅读,是否缺少这样的“动作”?是否少了这样的作为?
“读心”,就是把作品的“文心”读出来,尤其是读出作者的“本心”。
何以读出作品的“文心”、作者的“本心”?上述程子之言中,已含有这个问题的解决方法,但我们还是再拿出程子之言以具体示之,这就是:
“凡看文字,须先晓其文义,然后可以求其意。未有不晓文义而见意者也。”
由之可以见出,“阅读”不是“一览而过”的,至少为“两个层次”或“两遍法”的“动作”作为——“晓其文义”与“求其意”。而“求其意”是最需要花费时间、精力和心力的,否则,就是不求甚解,一知半解。不求甚解、一知半解的东西,能够解决什么问题呢?
我们强调“阅读最是一种心灵翻译”,不仅要从“心读”出发,注重“读心”,更根本的还在于“翻译为我心”,或称为“读出我心”“译出我心”,也就是将所读出的作品“文心”、作者“本心”变成自己的精神气质和素质能力。如此,才是“阅读”的真正“完成时态”。怎样做到呢?还是遵循程子所言为佳:
“学者须将《论语》中诸弟子问处便作自己问,圣人答处便作今日耳闻,自然有得。虽孔孟复生,不过以此教人。若能于《论语》《孟子》中深求玩味,将来涵养成甚生气质!”
“凡看《论语》《孟子》,且须熟读玩味。须将圣人言语切己,不可只作一场话说。人只看得二书切己,终身尽多也。”
在“深求玩味”中“切己”,于“熟读玩味”中“切己”,就是“翻译”为自己“气质”的根本方法,更是塑造自己卓越素质能力的唯一佳径作为。
非此,阅读不就成了“草菅人命”——自己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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