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情,之天劝说之海不要每天舞刀弄棒,要跟着父亲经商做生意,又带着弟弟们去外公那里了解了观音像之谜。
王仁告诉外孙,当年自己是被诬陷的,而观音像很可能是常知府做局骗走的。
01
之天安慰了外公,盘算着如何弄清楚这观音像之谜,而之海、巧儿他们踏青回来,桃红也把饭菜摆上了桌子,几个孩子陪着老人吃了一顿团圆饭。
老人高兴得胡子都翘起来了,破天荒地多喝了几杯。
之海说:“外公!你这里山清水秀,比城里好玩多啦,要不我在这多陪你几天吧!”
“是陪我,还是想玩呀?”
“陪着您玩呀!嘿嘿!”
“那感情好,不过听你哥说,你要随你父亲做生意去,毕竟你都18岁了,老大不小的,别整天就知道玩儿,倒是之若可以在这儿陪陪我!”
“我正有此意,太好了!”
之若高兴得拍巴掌,之海愁眉苦脸地说:
“唉!命不好,老大受重视,老幺受宠爱,就我夹在中间,姥姥不亲舅舅不爱!”
“之海,别瞎说哈,你看看你,要是真不宠爱你,家里能许你任性到18岁呀?早就给你套上小夹板咯,每个人都要去承担责任,之若也是一样!”
王仁语重心长地说。
“之海,不是我说你,你心中无事,太简单,你看看三弟,虽然小,但是他有自己的喜爱,只要我一提点,人家就开始读书作画练剑,一刻也不耽误!”之天说道。
“嗨!你要让我天天练武,我也愿意!可你偏偏让我跟咱爹做生意去……”
“之海呀,谁说做生意有一身好武艺就不好啦?你该练练,生意该学也得学呀!你以后做生意,知道会遇到什么情况?至少武术能防身健体呢!”
王仁劝慰道。
“外公,这话我爱听!”
之天和巧儿对视一下偷笑,心想,换个说法你就爱听了,最终还不是让你跟着学生意呀?
天色已晚,之天一行人告辞了外祖父王仁回家了,留下之若陪在外祖身边。
02
话说之若之所以留下来,也有他的小心思,他知道外公做了一辈子教书先生,老来还开始画画,就想多跟外公学学。
还有,郊外的春光实在太美了,那都是一幅幅现成的画卷,他要多收集些素材。
同时他还发现,小桃红虽然只有13岁,也像模像样地拿起绣花针,没事就戳呀戳的绣花,但是她没有老师,全凭着自己的感觉,之若想指点她。
可之若才往前一凑,小桃红就恨恨地瞪着大眼睛:“你一个男孩子,竟然管人家绣花!你懂什么呀?哼!不许你再看!”
之若呢,眼珠一转也不言语,每天陪着外公去写生,回来听外公给自己讲古诗文,学的不亦乐乎。
以前,他一看书就困,大哥叮嘱以后,他是变得自律了,也开始读书,可是总是一知半解的,存了不少疑虑。
在外公这里,他如鱼得水,好似饥渴的小苗,外公的教授,一滴不落地都被他吸收了!
外公教过很多学生,象之若这样求知若渴的学生还不多。所以老人家特别高兴。当然,之若学的主要是古诗词还有画论等等。
之天告诉他要提高艺术修养,虽然他不懂啥叫艺术修养,但是他知道,学习方向应该没有错误。
03
而在小桃红做饭的当口,之若拿起她的绣花撑,只消一刻钟,一枝俊俏的小梅花就开在丝绢上。
小桃红再拿起要绣时,惊讶地张大嘴巴,之若笑吟吟地看着她。
“你!你会绣花?”
之若点头。
“天呐!哈哈哈哈哈哈!男人绣花!哈哈哈哈!”
小桃红觉得又惊讶又可笑,哪有大男人绣花,还绣的如此好的。
之若被她笑的有点难为情,有点恼:
“绣花怎么了?那还有男人扮女装唱戏呢,大惊小怪!”
“三公子,你别生气,我少见多怪。”小桃红赶紧转换语气。
“这还差不多,我来指点你吧,看你绣的,又毛燥又没型,太难看了!”
小桃红被说的脸颊通红,可是之若的梅花在那一比,高下立判,不得不服。
“那你教教我!三公子!”
“你看,你呢要把绣花针当作画笔,每一针下去就像画上一笔,画画呢得遵循花的生长规律,比如叶子,得顺着叶脉生长方向去绣,树干也是,哪里深哪里浅哪里有个疤,都得刻画出来,那才象,你绣出来的花才有生命……”
“哦……三公子,你懂的真多”
“这里该用长针,这里该用短针,这里要套绣……”
之若滔滔不绝,小桃红忽然打断:
“三公子,太多,我记不住啦!”
之若得意地看了一眼小桃红:“慢慢学啊!”
04
再说之天,原定看望完外祖父就走,后来想到观音像的事没弄明白,就打算推辞半个月。
回到家中,赶紧把外祖父的推测告诉了母亲,苗夫人心想,这果然和自己的怀疑沾边。
父亲以前一直不曾提起这事,主要是不想让自己的童年蒙上阴影,就算自己知道了,一介女流,能掀起什么风浪呢?她只记得,小时候,自己只要拿起绣花针,父亲就无限宠爱地看着她,她把母亲留下的所有绣品都临绣了一遍,也许天生就有刺绣的天赋,她把母亲的绣花本领都继承下来了。
如今她已经年过40,家庭幸福美满,按说她很知足,可是那个观音像的秘密却让她如鲠在喉,希望儿子可以帮她去为父母讨回一个公道。
“娘,现在我需要找到那个中间人赵贵,而且要快,我不能在家耽搁太久,毕竟有公职在身!”
“唉!天儿,娘拖累你了,可咱们怎么去找呢?总不能明目张胆去问吧?”
之天沉吟半晌:
“娘,我记得我们家设宴时,是不是常宁可和周通都来了?”
“是呀!”
“那就好办了!从常宁可入手!”
05
听说新中进士要邀请常宁可和周通,他俩别提多高兴了!虽然平时这纨绔子弟之间总在一起打交道,但是人家苗之天可是货真价实的新贵。
三人选一处风景极佳又幽僻的酒馆。
常宁可就说:“看看人家苗大少,果真是风雅之人啊!这个地方,咱们都没来过!”
周通说:“你自是没来过,这里没有姑娘呀!”
“臭嘴!会不会说话?”
周通也不恼:“我说错了?”
“二位仁兄,小弟见识少,也不太知道这好去处,莫怪莫怪!”
之天赶紧打圆场。
“明天哥哥带你去飞燕楼快活快活!”
常宁可没几句话,就说到下流话了,看来,这家伙果然是个草包。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天就开始和常宁可拉起家常。
“话说,宁可兄我们两家还有渊源呢,40年前,知府大人救过我外公!”
“有这事?仁弟说来听听!没听家父说起呀!”
之天就把外祖父王仁入狱,得亏常知府通融一事简略说了一遍。
“有这事呀?我家老爷子深藏不露啊!从没听他提起过。”
“不信你去问问赵贵,当时还是他给我外婆送的信呢!”
“赵老油条呀!他前几年告老还乡了,他那张嘴啊!十句话有一句是真的。”
“哦,那他家离这远么?我想替外公去谢谢他呀!”
不远,出城向南20里,有个赵家庄,他就住那里。
之天一听心中暗喜。把二人灌得酩酊大醉,三人勾肩搭背地走了。
06
饭后之天不敢耽搁,赶紧回家,把这一消息告诉了母亲。母亲似乎看到了希望。
可是就算找到赵贵,就能揭开真相了吗?听常宁可说,那可是个老油条,用正常手段,肯定套不出来什么真相,之天又陷入沉思,竟然急得茶饭不思。
饭桌上,巧儿和之海都看出了之天的异常,问他怎么了。
之天根据外公的述说和对常家的理解,判定这观音像应该是被常知府巧取豪夺的。
于是,饭后把这件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之海和巧儿。
“哥!我随你去!那老头不说实话我揍他!”之海义愤填膺。
“不行,之海,你知道他哪句真,哪句假?弄不好,连你哥都要陷进去的。”巧儿赶紧制止。
“那咋办?”
“……非常之人,使用非常手段!不是有句话,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吗?”
“嫂子,你说具体点,咋办?”
巧儿把兄弟俩叫到一起,如此这般的安排。
“没想到,夫人还是个智多星啊!”说着三人分头去准备了。
07
到了夜晚,三人已经在一个破庙里埋伏好,之海先出去了,巧儿披散着头发,穿了一件雪白的长袍。脸上涂了厚厚的白粉。
之天,带个狰狞的面具坐在一个供桌后面。
没多一会,之海扛着一个老头回来,破庙里发出阴森恐怖的声音,只有一盏油灯发出一会篮一会黄的昏暗灯光。把老头吓得浑身筛糠。
“大胆赵贵,你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小、小的不知!”
赵贵死死闭上眼睛,哪也不敢看。
“着里是阴曹地府!”
随即又是一阵阴深的恐怖的叫声。
“你原本还有十年阳寿,可你作恶多端,今天就收了你!”
“阎王老爷饶命!我那都是不得已呀!”
“赶紧一件一件说来!”
之天心中一吼,赵贵磕头如捣蒜,赶紧交代了。
巧儿偷偷在旁边记录,说了半天还没到正题上。
一阵风把灯吹灭了。
之海手疾眼快,赶紧又重新点亮。这时候,巧儿拿出一幅观音像:
“赵贵,你可认识这个?”
“啊!和知府家的一模一样!”
“快说!”之天声色俱厉,好像去世的外婆真的附体了一样,仇恨在眼中燃烧。
“当时,我在知府当差,大人极其宠爱他的小妾,那日观潮我也同去了的,还一起去了王知县家,见他的小妾久久注视观音像不肯走,我心想她一定喜欢上了,可是王仁他不通世故,暗示几次也没点透他,于是我随手带了他写的几首诗。
回去跟知府大人想出一个毒计,在他诗的字里行间,随便找了两个字,说他反朝廷,把王仁抓了,随后我又从中斡旋,假意说老爷能救王知县,从王夫人那里得了50两银子和一幅观音像,观音像送给了老爷,50两银子我自己留下了……”
之天越听越气,巧儿已经记录下他的所有罪行。
“阎王老爷开恩!我都说啦,留我10年阳寿,让我在人家修桥铺路做好事吧!我要赎罪!可别让我下油锅呀!”
“签字画押!”
啊?阴间也要签字画押?赵贵疑惑。
可是身边的之海正虎视眈眈看着他。手里擎着月亮的大刀。
他哆嗦着签字画押。然后之海又把他抗走了。
拿到了证据,三个年轻人如释重负,接下来怎么办呢?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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