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办公楼里出来,一股冰爽的冷气扑面而来,冬天的气味又冷又新鲜。
久坐一天,下班成了某种意义上的解放。
到家的路不远,步行大概20分钟,路途中经过形形色色的饭店,还有好几个生鲜店。
最近的气温骤然下降,叶子还没来得及红多久,就被冻硬在了树枝上,干涩的一簇簇红。
有一家火锅店,大概是没什么客人,每天下班的路上都能看到他们的保洁阿姨,服务员,厨师在门口丢沙包,踢毽子。
不知道是不是物料紧缺,又没有别人跑腿,一个厨师拎着一塑料袋的红椒和西红柿匆匆忙忙地赶路。
卖菇娘的大哥,推车上放着大喇叭吆喝:想吃别控制!
卖烤苞米的老爷爷动作慢悠悠。
“多少钱一根呀大爷。”
大爷缓缓地转过头“啊?”
“多少钱?”
“你要几个呀?”
“一根”
“五元”
“甜不甜呀?”
大爷没听见。
插着耳机,音乐挤满了脑子。
一首歌结束切歌的空档,几句话闯了进来。
那是一句拖长了调子的感叹,说话的人是一个中年男子,手里牵着一个蹦蹦跳跳的小男孩,应该是上幼儿园的年纪。“天黑了,都下班都回家喽……”
上楼时,手里东西太多,掏不出来钥匙。“别掏了别掏了我来啦。”一个不认识的女孩赶紧跑过来,帮我打开了门撑住了门,帮我按了电梯。
她回头看了我一眼,“烤苞米好香呀。”
我在电梯里继续手忙脚乱的掏钥匙,慌乱中耳机又掉在了地上,正好赶着女孩要下电梯,电梯门打开了,耳机差点掉在电梯门的缝隙里。
她赶紧弯腰捡起给我,“差点就掉进去啦。”
我疯狂道谢。
到家了,苞米果然很甜,又软又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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