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记忆的人生,不管是悲惨幸福,还是富贵贫贱,都应该是完美的人生。
宇宙万物,瞬息万变,而唯一不变的是存在和消失。人世间,气象万千,唯一不变的是生和死。人从一出生下来,父母和家庭也就别无选择。
从二十岁走向社会起,我就开始断续地回忆着小时候的人和事,零零碎啐,模模糊糊,但总是影响着我,敲打着我的心灵,渗透在我那根脆弱的神经里。
小时的记忆总让人难以忘怀,难忘的事,难忘的人。难忘的喜怒哀乐,忧愁善感,似影如随,似已与自己的身心永远地融合在了一起,而使人彻骨铭心,反反复复。随着岁月地流逝,只能是越来越清晰。有记忆的人生,不管是悲惨幸福,还是富贵贫贱,都应该是完美的人生。
忘不了那最初的十年<一>(长篇连载
一、出生
七十年代出生在农村的我们是经历社会变革最大的一代。我出生于1976年,在这一年,我们敬爱的周总理,伟大的毛主席相继逝世,是中国人最悲痛的一年。
我家世代农民,父母时代除了一张能睡的木床,家徒四壁。我家房屋朝东,只有一间破旧的瓦片平房。前屋除了搭灶吃饭,屋角还有一间用断砖搭的鸡舍,灶旁墙上挂着一口四方的小厨柜,用来放碗放菜。前屋正中一张小方木桌和几把木凳,还有一把能靠背的竹椅。墙脚砖块已经裸露,大部分墙壁粉刷已经掉落。在另一靠大门的墙角落堆放着锄头、铁锹、扁担等一些农具,上面墙上挂着一件簑衣。另一面墙上拉着一根草绳,草绳上插着几顶干农活时要戴的草帽。前屋已显得相当杂乱和拥挤。前屋与后屋用单砖墙分开,砖面只有门高,有一固定木梁,木梁上放着许多毛竹和杂七杂八的木条,上面又放着竹编箩筐、簸箕、米筛等。后屋就是卧室,一张木床,一口木箱和木衣柜,一张平寸桌、一只大马桶,再无其它像样的家具。
我刚出生时,我们农村还是大队集体劳动,缺衣少吃,还不能完全吃饱。母亲由于营养不良,加上下雨天穿着塑料底布鞋,挺着大肚孑干农活时不小心摔了一跤,父亲借来手拉车,抱上母亲和一条棉被,盖了件簑衣,冒着雨,浅一脚深一脚的在泥路上拉了半个多小时才到乡医院。我奶奶知道了也急急赶到了医院。不足月的我急着从母亲肚里爬了出来。一出生时,我的体重不足4斤,竟然不会哭,身体瘦弱,全身皱纹,皮包骨象个小老头,营养严重不良。医生在我屁股上一拍,我终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奶奶用棉花包住了我,由于是正月,天还很冷,怕我被冻死。别人问我父亲,“生的是男孩还是女孩?”父亲说了句,“算是个男孩吧。”邻居的一位老人跟村里人取笑说:“她生了只“小猫”,只铁榔头那么大,晚上可能会被老鼠叼走。”父亲也担心我会养不大。
毕竟是儿子,父亲和奶奶还是喜欢的,母亲也感到一丝慰籍。在当时的农村重男轻女的思想还是很重的。我有个大三岁的姐姐,由于是女孩,姐姐出生时,奶奶就没给母亲一个好脸。我虽然早产瘦弱,但毕竟是个男孩,在母亲的精心呵护下还是健康地活了下来。3岁时,天天拖油瓶似地跟在母亲的身后,喊着疼,由于得了小儿疝气痛苦了几个月,在村里人看不下去的建议下去医院动了手术。小腹上十来厘米长的伤疤至今犹在。4岁由于肚子饿还是因为嘴馋,我垫了凳子爬到灶上偷冷饭吃,不小心摔了下来,摔断了手腕。每到天冷或用力,手腕至今还要隐隐作痛。
忘不了那最初的十年<一>(长篇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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