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问一位登山家为什么要去登山——谁都知道登山这件事既危险,又没什么实际的好处,他回答道:“因为那座山峰在那里。”我喜欢这个答案,因为里面包含着幽默感——明明是自己想要登山,偏说是山在那里使他心里痒痒。除此之外,我还喜欢这位登山家干的事,没来由地往悬 上爬。
它会导致肌肉疼痛,还要冒摔出脑子的危险,所以一般人尽量避免爬山。用热力学的角度来看这是个减熵现象,极为少见。这是因为人总是趋利避害,热力学上把自发现象叫做熵增现象,所以趋害避利肯定减熵。
笔者补充:这里提到“熵增现象”,指的是——热力学第二定律(second law of thermodynamics),又称熵增定律,热力学基本定律之一,克劳修斯表述为:热量不能自发地从低温物体转移到高温物体。开尔文表述为:不可能从单一热源取热使之完全转换为有用的功而不产生其他影响。
有关我立志写作是个减熵过程,还有进一步解释的必要。写作是个笼统的字眼,还要看写什么东西。写畅销小说,爱情小诗等等热门东西,应该列入熵增过程之列。我写的东西一点不热门,不但挣不了钱,有时还要倒贴一些。严肃作家的“严肃”二字,就该做如此理解。据我所知,这世界上有名的严肃作家,大多是凑合过日子,没名的大概连凑合也算不上。这样说明了以后,大家都能明白我确实在一个减熵过程中。
笔者感受:是的,我也感觉写作是个熵减过程。这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对于严肃作家来说。以前还不知道什么严肃文学,看了解释是因为可以给人启迪的文学叫严肃文学。比起这样的回答,我更喜欢王小波的回答:写的东西一点不热门,不但挣不了钱,有时还要倒贴一些。严肃作家的“严肃”二字,就该做如此理解。
顺便说一句,人类的存在,文明的发展就是个减熵过程,但是这是说人类。在美国,我遇上过支起摊来卖托洛茨基、格瓦拉、毛主等人的书。
在这些人身上,你就看不到水往低处流、苹果掉下地、狼把兔子吃掉这一宏大的过程,看到的现象相当于水往山上流、苹果飞上天、兔子吃掉狼。我还可以说,光有熵增现象不成。
举例言之,大家都顺着一个自然的方向往下溜,最后准会在个低洼的地方汇齐,挤在一起像粪缸里的蛆。但是这也不能解释我的行为。我的行为是不能解释的,假如你把熵增现象看成金科玉律的话。
当然,如果硬要我用一句话直截了当地回答这个问题,那就是:我相信我自己有文学才能,我应该做这件事。但是这句话正如一个嫌疑犯说自己没杀人一样不可信。所以信不信由你吧。
看了你的作品,可以对你肯定地说:“你是一个拥有文学才能的作家。”
那么我为什么写小说呢?
写作是一个吃力不讨好的过程,比如我写的《白痴》虽然被伯乐收入,那天简书平台排名才只有20名,这篇阅读量现在才1500多,而平台第一名的阅读量现在有5000多。
我不感觉奇怪,因为王小波曾经在他的杂文《从黄时代谈小说艺术》如此写道:
现在严肃小说的读者少了,但读者的水平是大大提高了。在现代社会里,小说的地位和舞台剧一样,正在成为一种高雅艺术。小说会失去一些读者,其中包括想受道德教育的读者,想看政治暗喻的读者,感到性压抑、寻找发泄渠道的读者,无所事事想要消磨时光的读者;剩下一些真正读小说的人。小说也会失去一些作者一有些人会去下海经商,或者搞影视剧本,最后只剩下一些真正写小说的人。我以为这是一件好事。
好吧这还是没有我为什么写作。我去写作是因为想带给读者一些收获,把我的小说当成反面教材,同时我对各种社会科学知识感兴趣,例如如经济学、社会学、心理学、脑科学等等食物感兴趣的。
我想以小说作为呈现社会生活的问题依据,再学习社会科学知识寻找理论依据,解答为什么社会生活会存在问题。知道了问题,说不定能利用知识推导社会生活的问题的解决方案,再利用学来的知识,指导我们应该实际行动来解决存在于社会生活与理想生活存在的矛盾。尽可能让理想社会接近社会生活,如果读者要问什么样的生活是理想生活?我的回答是,让这个世界不再有“白驰”就是理想生活。
这是一件极其困难事,因为这些问题的答案(知识)藏匿在经济学、社会学、心理学、脑科学等众多学科的交叉中。这意味着,需要学习很多学科的知识。我不知道这一生不能不做完这些,但是我知道自己就是为此而生,我的一生想在学习和写作中度过。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