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平静好过争强好胜。平静基于真知洞见,该干嘛干嘛而安之若素。争强好胜如果不是基于真知,有根据地说服自身,即使胜出,也还是意见而非知识。
2自由总是基于某个局限某个类之下选择哪个的自由。在这个局限之下,自由就是随意。但是,自由通过类突出来的是这个类之下不同东西之间相同的东西,这个类的类,或者说这个类的本质所在。类比基于概念的外延的给出来突出这个概念的内涵。就此而言,自由一方面总是需要指出范围,局限。另一方面,通过自由所谈论的并非随意性本身,而是这个随意性本身所包含的前提,那个划出边界的逻辑前提的确定性。
权利就是这样的东西。权利突出某种情况下有权要求什么。这并不规定他不可以不主张这要求。他可以不主张,但是有主张的权利:只要他主张,在法律上就会获得支持。这样,权利的理念突出来的是责任和义务总是相联系的统一,是一种约定的自由。而约定的自由,谈的是他可以作出任何约定,重点落在约定上,而非约定的内容上。确定前者,而悬置后者。这里谈论的不是人立约时条款上的随意性,而是对于任何条款基于自身的审慎权衡而产生出来,都可以把它确立为约定。
就此而言,自由突出来的是一种权利的存在,而非这种权利的内容。它突出来的是一个类的性质,这个类所相应于的为内涵所定义或框定的概念,而非处于这个概念类之下的任何具体的项。
善和真 数,任何作为类的类的概念,对于它们的论述并不受类1的个别偶性所影响,因为通过类1所要讨论的类2,类2是任何类1之间的共性。就是在这个意义上,苏格拉底通过以大见小从城邦的正义来指出正义的定义或灵魂的正义,其中城邦的正义可以基于时代背景有其经验或偶然条件的局限,但是这并不影响通过对它作出一种共性的分析所指出来的任何正义的东西之间的共性的东西的无误。共性在这里需要指向的是从经验的类之中剔除其中经验的东西,用一个表示逻辑空位的代词来取代它。由此得到的是一种单纯形式逻辑的命题。
3自由就是把着相之处一点一点扣掉 关于性 关于理念 关于任何信念的讨论的延伸进去 都是同一条路
就性而言通往彻底的纵欲 但是其彻底又在要求简单的纯情 要求情之所至 它会把性从生理的欲望作为理智的目的中解脱出来 引往通过一条思辨的路 到往灵动的一念之间的回溯 使得性从动物上升到和任何别的理念相等的灵动
任何关心在意的东西 都有着这向上的路 没有打开这条路 没有思辨或心灵的参与 就是单纯的死的纵欲为欲望所奴役 人作为后于目的的东西而非目的由人基于思辨所探明
灵动在于一种状态,在一念之间和行为之间的贯通。这要求思想的富于逻辑,而使得合理。并且在所思的东西上,这合理自然贯通行动。不是单纯的论文:可以对题目本身毫无兴趣,但是可以基于逻辑分析的头头是道。对于关心的东西对于意欲目的的基于分析的回溯,带来的是思想和行为之间基于生硬 勉强而生的隔阂的打破渐次抵近。带来的是行为基于思想中经历思辨的路而赋予的富于思辨或逻辑的性质而使相应的行为始终处于一种目的对于其结果的有意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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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思是思维做拉伸,拉伸的极限是发见逻辑上的空位。逻辑空位的发见使得思从经验的偶然,进到可能性空间中逻辑空位的认知,使得思自觉于逻辑的认知而有意识地作出周全地考察。使得思从经验偶然进到基于逻辑的认知而必然或有意识地。
4文化 社会生活中的逻辑,是作为法律那样强施与人,作为强制性的规则逼迫人认知,还是作为秘而不宣的宝藏?其隐秘性,在阶层角色之间存在信息壁垒,有一种人为设定的规则的存在与认识之间的区别。而哲学的逻辑,是普遍逻辑或先天逻辑。其处于日用而不知之中。对于哲学的逻辑的揭示,不是对于人为故意的规定性的经验判断,而是对于人的运思的现有的先天规则基于分析所得。它只能作为分析的产物,日用而不知的东西。一个综合判断,就总还不是普遍的东西。
但是形而上学预设的情况呢?比如在心物的联系中,万物有灵作为一种形而上学预设。它目前看还是难以实证的东西,但是它作为综合判断,它是作为对于世界的平等。
这也是思辨逻辑作为分析的产物的单纯的分析命题,和形而上学预设的逻辑命题,或者经验的东西的逻辑,之间的区分。思辨逻辑就是苏格拉底的理念善,它是非实在的,线喻实在。这句话就是指出它作为分析的产物是一个分析命题,具有某种弗雷格意义上关于世界的判断的不满足性。后者的逻辑就是实在的理念,是关于世界的判断,是值得对它提出真的要求而作为关于世界的知识:它是满足的。
经验命题又区分形而上学预设的情况,和对于人的有意设定的东西的认知。前者本体上并非人的有意设定,并非人的实践。后者本体就是人的实践,其中蕴含人的主观随意。虽然这主观意志作为逻辑空位指出,其内容又完全受制于客观情况,人的认知。
思辨逻辑是先天真理。而别的逻辑,关于世界的判断的逻辑,作为形而上学,又分为作为形而上学预设的东西,和本身又有根据的东西。前者本身没有论证。仅仅作为分析所得,把问题通过分析前溯,把经验归于一个自身作为预设的综合判断上。后者,则本身具有根据。探究这个根据的来源,则在于语言。亚里士多德的范畴的划分就是对于命题的分析,康德的认识论也是。只是前者突出作为整体的部分的逐个指出,后者注重整体的东西本身在形式上的多重可能。而w的语法考察,是对于语言的使用的语法的考察,它置于语境之中考察文化制度。但是,文化制度本身还是语言的东西,虽然不在语言游戏之内。比较起来,亚里士多德和康德考察的是语言本身的可能性或者说语言的逻辑本身。语言游戏考察的是语言的如何运用。早期的w,应该也是前者的工作。
古希腊的哲学,可能思辨性是其主要贡献。其思辨融入文化传统,而别的关于世界的判断早已为近代科学所取代。
5关于遵守规则
第一重要的是对于规则本身,对于语言游戏和文化本身的认知。这个认知是一个判断的结果。这人这么考虑问题,那人那样考虑问题,我有我的考虑问题的习惯,在社会生活中,以什么规则为准?这里需要判断。这个判断在于认知社会运行的作为基础的规则。其余的规则都要受到这个基础的约束。如同电路中的零电位基准,接地。以这个基准来判断个体所考虑的使用的规则的合理性,有多少偏差,是正当的还是过了。
但是这个判断并非简单的如同法律条文那样陈列出来。文化更近于一种用而不说的情况。并且文化的变化也不像法律会公布出来。文化和法律的区别,在于法律公之于众,作为强制的行为规范,而文化并没有让玩一个游戏的参与者之外的人公布的要求。文化更有一种私密性质,以圈子为界。对于圈子之内的人,文化就是语言。不按规则来的行为,不能期待确定的回应。这就使得语言表意以及和在交互里与确定的行动交织的功能丧失。文化是一个整体,参与这个整体的不同层次位置的角色,其对于文化的认知是不同的。如同亚里士多德的形式和质料,处于质料位置的角色,没有关于整体的形式的认知:质料并不分有形式的思想。在文化中,语言游戏中的遵从规则是一回事,另一方面则是规范遵从规则的东西,那文化,或社会认知中理念式的东西。人可以单纯地服从命令做任何事情,同时并不考虑这么做的原因。人可以在某种语言游戏比如命令这种行为方式下如此。但是如果回到人总要面对的对于生活世界的总体的东西,在这里要有所判断和认知时,这种并不考虑原因的态度是无能处理这个任务的。在一种总体的统一的需要而言,它作为灵魂存在所不得不提出来的对于生活世界的一种整体性的判断的要求。只要人审视自身,自身的整体的统一作为要求就必然带来判断的要求。这个判断怎么作出?理性在这里一方面落到整体的统一的要求的提出,另一方面,就落到对于逻辑的认知的要求。单单从经验的总结,从一些经验的归纳得到一个更笼统的综合判断,这样得出的结论、一个综合判断,难免失之于偏见,不能避免经验的偶然。这里,可以考虑一些形而上学的预设的综合命题。但是,不能接受可以论证而不经论证就作出的综合判断。这指的是一种并非根本性的经验的东西,不是形而上学预设的那种普遍命题。它带有偶然的性质。而形而上学的预设是用作必然的普遍的。
仅仅考虑遵从规则本身,而考虑遵从规则的根据,那么,这里就总是一些对于世界的局部的认知。联系苏的线喻的四分,遵从规则是处于实在的理念的向下运用中,理智的运用的产物。存在和它相应,作为其原因的理念。如果不对于理念,或文化的东西有所判断和认知,那么在多和一的关系里,种种遵从规则的多,就不存在一个统一它们的轴心的东西。
这个轴心的理念,是关乎世界或社会的判断。它不是作为分析命题的单纯的思辨逻辑。它是一个综合判断。
这里,就有一种作为综合判断的逻辑,和作为分析命题的思辨逻辑之间的区分。前者作为对于世界的判断,而后者不是。就判断和认知世界而言,思辨逻辑是不满足的。但是,思辨逻辑作为任何形而上学预设的产生的一个工具,梯子,确保其在推论的过程中不出错,求真。一种形式逻辑。
在多和一的关系里,我们要的是多,把多看作实在的,看作原因,还是把一看作实在的原因的东西。离开一,多的整体性系统性的统一不被要求,这是人的世界的图谱么?人在行动中能够脱离伦理命题而存在么?在一处一处具体的遵从规则之外,参与这个语言游戏而非另一个,这个选择始终存在,凭什么作出选择?在这里,并不存在一个统纳总体的作为综合判断的遵从规则。这里要依赖一个伦理命题作出。这也是人在脱离受规定或受动的行为之外,人的自由的存在。自由的存在不可否定。但是自由的存在和自由的内容或自由的具体行为是根本不同的东西。如同意识的存在和意识的内容的区别。在闲来无事时,做点什么的判断的根据,就是自由的存在的彰显。人这时不是根据外部要求做点什么,而是基于一种自身对于世界的判断,一种理念式的东西,根据它选择做点什么。而理念来源于认识论上个人自身的实践,走一条向上的路的产物。它不是某种脱离人的运思就可以被给予的东西。不能被赠与,而作为自身的求知的产物:理解和认知。它是某种形而上学预设式的逻辑。在闲暇时做什么,是一个人的理念的存在的恰当的表达。他只有根据理念作出选择。闲暇总是召唤人对于总体的东西的认识的需要,召唤走上理念的认识之路。为此通过分析的方法认识逻辑。在这里,分析的方法属于思辨逻辑,而后一个逻辑指的是关乎世界或事实的判断。
离开逻辑,对于整体性的东西,就失去了判断的依据。无能处理。
思辨逻辑,置于实践中,作为方法论的角色。而实在的理念,在实践中作为关乎世界的判断。其产生出来的,作为真理的原因,包含思辨逻辑。但是思辨逻辑只是实在的理念或关乎世界的判断的必要而非充分条件。实在的理念在其成因的考虑之外,就其使用而言,总是向下做运用,用于践行。带来理智的工作:怎么践行做好它。而求真的认识理念的工作,在于理性的运思。
求真带来通透 统一。真理之光照耀经验世界,会发现很多有趣的东西以及可笑的东西。
6学习每一门学科,都要去把握其逻辑出发点的东西,去认识其工具论
7黄敏老师指出的概念思维,就是一种本体论。使用概念来刻画事物,才能对于事物基于落到概念上作出进一步的谈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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