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樱起 | 看！是面包是空气是奇迹啊！

作者：东兔

公众号：风吹樱起（有偿征稿）

一部“轻氧纪录片”——《是面包，是空气，是奇迹啊》近期在腾讯视频上架。走的依旧是近几年大火的“文化旅行”的路子——慢生活、追溯滥觞、在灯影食色间探求本质。

三位不算流量却极其个性的嘉宾为纪录片添了彩：西川，中国当代诗人；夏雨，20岁拿下金马奖最佳男主角；陈粒，独立音乐人。文字、影像、音乐，不多不少，构成了当下最流行的文青三要素。

“我扑在书上，就像饥饿的人扑在面包上”——高尔基
“离开了书，就如同离开空气一样不能生活”——科罗廖夫
“书是一切奇迹中，最伟大最复杂的奇迹”——高尔基

这是名称的由来。“面包”“空气”“奇迹”三个被提炼的关键词，加上感叹语，组合起来确实会让不曾听闻的人感到费解。“是XX是XX”的句式也让人产生了“主语是谁”的疑惑。没了解三句话之前，我甚至以为它是某句日语的直译。但只要知道了这三句话，疑问便可自然消解。书，这个极其重要的纽带连结了三个看似不相关的要素，也成为了句中的主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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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录片以日本作为目的地，探寻日本的文化。每位嘉宾每期都会各自携带一本书籍去参与这个国度。书，作为纪录片的重要线索，作为“旅读”过程中不可缺少的一环，被赋予了至高无上的地位。在这部纪录片中，它除了作为旅途思维的引路者，还甚至成为了旅行成果的验收者。而这也是我恰恰认为这部纪录片缺少活力的地方。

纪录片中呈现的所有观点几乎都可以被书中的某个句子或某个段落佐证，而且居然没有一丝违背之意。当下的所有“体悟”都被框定在某本书里。我固然相信思维共鸣情感相通，但完全一致的事情确实难以让人信服。就好像书的作者写好了拍摄脚本，文化旅人只需要照着脚本一一去做去证实，而质疑、询问、探求等等能碰撞出新火花的地方，无人在意。如果书不作为权威，如果纪录片中能呈现出更多的属于这部纪录片的新观点，那就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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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部纪录片最讨喜的地方在于嘉宾们真真实实的回归到了正常人视角。没有谁是带着耀眼的明星光环，节目组也没有随便就深入最高层，通过只言片语或者一张人嘴就“洞悉一切”，所有的信息都来源于嘉宾的亲身参与、亲身体会。

在第二话《吃的秘密》中，夏雨的片段从一家河豚料理店展开，对面同食的日本作家说“过去做河豚的没有执照，结果吃死了不少人”。夏雨问“为什么还要继续吃呢？” 回答道“因为好吃呀”。照正常人的思维，再好吃的东西如果会要人命，人们断然会选择放弃，疑问的种子也就在此处悄悄种下了。随后镜头切到几天前夏雨去寻访的太地町——因纪录片《海豚湾》而成为世界焦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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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补鲸，太地町渔民集体保持沉默。日本人认为海豚也是鲸鱼的一种……”

由于拒绝采访，团队只能以观光的形式在太地町进行拍摄。夏雨就和我们每个普通人一样，买票、坐游船、在鲸鱼博物馆观看海豚表演、看古时候人们制作的捕鲸器械和示意图……“都是带倒钩的呀，这扎上去得多疼呀。”夏雨说，就好像坐在电视机前的自己亲自去了那里，亲自发出的感叹，观众的代入感很强。这种普通人的视角比起纪录片自说自唱要好很多，至少在“悟”这个层面，它的时间感展现出来了。看了思考了才有结论，而不是直接甩一个结论给观众。随后夏雨以《四季和食》这本书为指引，通过对不同人的寻访，起初埋下的疑问也慢慢解开了。

（不做剧透，有意了解请移步该纪录片第二话）

三个不同领域的嘉宾，三处不同的目的地，三本主题一致但内容迥异的书构成了每集48min这个不长不短的小型纪录片。三个嘉宾除了主题一致，实际并无多大关联。这也带来了一个不同的体验：上一秒还沉醉在悲伤、沉重的情绪里，下一秒又开始快快乐乐嗦乌冬面了。感官极大触动，情绪极大波动，在有限的时间里获取了极大地感官体验。这也正摆脱了以往严肃纪录片枯燥乏味的特点，无论是主题、剪辑手法、邀请的嘉宾等等都在不过分追求流量的同时年轻化了，太对现在文艺青年的胃口。

在此前，《风味人间》、《早餐中国》、《奇遇人生》等多部类似纪录片已经收获了良好口碑，《宵夜江湖》也要上线了，在电视里学零散的知识早已是大部分人都支持的方式。

看，是面包是空气是奇迹啊，是我们浮躁又渴求碎片知识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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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东兔
排版/谢秀秀
插图/源自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