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时的年味

作者: 霁月霏 | 来源:发表于2019-01-27 23:39 被阅读6次

    文丨良月

    儿时的年味

    年纪越大,过年带来的乐趣越少。

    如今的年味,只剩下母亲为我们置备的年货了。母亲告诉我:我为你们姐弟几个准备些年货吧!听完此言,年货的香味仿佛从电话那端传了过来。

    冬寒料峭,身在异地,清冷异常。想到家中勤劳的父母亲,置办年货时热气腾腾的氛围,心中满满的感动。

    儿时的年味

    儿时,一到腊月,母亲便开始捏面筋,面筋是我最喜欢的腊货之一。母亲将面粉揉好,用筲箕装着,在水中边捏边洗,将面粉中的淀粉洗出,一大块的面团揉捏出淀粉后,就只下幼儿拳头般大小的面筋了,面筋非常劲道,母亲将面筋团成大大小小的团,丢在锅里煮熟,熟透了的面筋会浮在锅面上,母亲将面筋捞出沥干水分,放在坛子里让它上霉,等待数日,它的表面长出细细的霉毛,母亲便一个个地从坛子里夹出裹上食盐,再放进坛子里封存,等到盐彻底渗透到面筋里,便可以食用。母亲用它下粉丝,煮火锅,炒蒜苗。真是最美的味道!

    做面筋揉出来的淀粉水,母亲便加上晚稻米磨浆,用这浆做出来的就是另一道年货——豆皮。烫豆皮时,儿时的我最喜欢给妈妈当帮手了,那时的土灶是前后两个大锅,母亲会将磨好的浆舀一勺倒进锅里烫平,盖上盖。然后再舀一勺浆倒进后一个锅里烫平,盖上,这时,前面一个锅里的豆皮己经熟了,我的工作就是将母亲烫熟的豆皮用筲箕从厨房运送到堂屋,堂屋里铺好了席子,我将豆皮一个个放到席子上摊冷。做这些豆皮,要用上我们全家一天的时间,到了晚上收工了,母亲将锅里倒上油,用先烫好的豆皮在放在锅里转一转,然后放上咸菜,蒜苗,再用豆皮把菜包进来,盛进碗里,当作我们的晚餐,至今是我最难忘的美味。

    儿时的年味

    豆皮因为烫出来都是筲箕那么大的圆形,母亲便会在第二天清早起来切豆皮。豆皮切之前需卷进来,然后堆起来,压着定型,到了下午便开切,切成半厘米宽的豆丝。小时候,豆丝是母亲煮三餐时最方便,快捷的食材了,豆丝煮小白菜是那段清贫岁月里除饭之外吃得最多的食物,腊月里做的豆丝可以装好几筐,平时农忙时没时间煮饭,就吃上一顿豆丝。就如同米饭,总也吃不厌。

    小时候的我,喜欢和母亲一起做炒米糕了,如今忆起来的景象是在昏暗的灯光下,和母亲在简陋的厨房里做炒米糕了。做炒米糕需先用炒米。

    先用糯米洗净后放在大蒸笼里蒸,蒸熟之后倒在铺在地上的席子上晒干,晾上两天用手一捏,糯米会一颗颗的散开。便将满席子的糯米全部捏散开。等到太阳出来时,便将这些捏散的糯米全搬出去晒上几天,直到糯米晒成又干又硬的阴米。将阴米用袋装起来。

    炒阴米时母亲会准备上一个竹刷,一包食盐或干净的沙,一个沥盐粒的漏勺。母亲将盐粒炒热,将阴米倒一勺在锅里,用竹刷不停地搅动,直到阴米膨胀成大颗粒变白,用漏勺盛起。母亲炒完炒米也差不多要一天的时间,所以我家做炒米糕,大多在晚上了。

    母亲将麦芽倒在锅里,慢慢地熬成了麦芽糖。等到一大锅水熬成了锅底粘稠的麦芽糖时,母亲便将炒米倒进锅里,加入芝麻,用两个锅铲在锅里炒动,直到糖和炒米混合均匀,盛在大盆里,压夯实,等冷却后倒出来切成约一厘米厚的炒米糕,咬上一口,又甜,又脆,又香,十分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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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这些母亲慢慢制备,她还会炸反油条,这个工艺相对简单:揉面,擀面皮,切成长方形,长方形中间切一小刀,将长方形面皮一端从中间的小洞里翻过来,放在油锅里炸,等到金黄色捞出控油,金黄酥脆的反油条便做好了。

    母亲做的豆腐乳,咸鸭蛋,咸萝卜干,咸菜,腊鱼,腊肉,香肠,味道自是与众不同。许多年前,经过许多地方,睹物思味,买来尝尝,吃下去,便觉得这些物品徒然取了年货的名字,却没有年货的味道。

    物品再多再丰富,没有承载童年的记忆,也撬动不了我的味蕾。

    愿时光如细雨轻风,愿每一个年末岁首,有母亲的年味飘到我的身边,伴我淌过岁月的长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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