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色的雪从天上落下,黑衣在这当中有些扎眼了,她已经在这里三年了,她抚了抚碑上的红字“赵芜”,一口红水咽下。
“阿芜,我来找你了,你不会不记得我了吧。”去了。
三年零两个月前,她们在执行刺杀任务时,却不知从何处来的箭射向陈沁,赵芜挡住了。
“走!”
逃进了一家客栈。
“掌柜的,你这有没有大夫,阿芜受伤了,还请您救救她”陈沁的脸上泛起泪,苦苦哀求。
“随我来”说这话的并不是掌柜的,而是一个年轻,袖口绣四爪蟒的男子。
“谢公子”
“刘太医,这姑娘便交由你来处理了”
门关上了,陈沁止不住地在门外抽泣,拓跋彬的手忍不住把陈沁抱在怀里,抚了抚她的背。
“不哭了,不哭了。她看到会心疼的。”
一个时辰后,刘太医从门里出来。
“回禀太子殿下,这姑娘身中剧毒,最多还有两个月,请太子殿下恕罪。”
陈沁跑到赵芜床边。
“阿芜,阿芜!”陈沁的泪花了脸。
“不哭了,不哭了,乖。”不过才一个时辰,赵芜的脸上没有了生气,手上的骨根根分明。
拓跋彬不知何时进来,做了一个叩首礼。
“本君是北魏太子拓跋彬,对陈沁姑娘一见钟情,想求娶陈沁姑娘。”
“好,要好好照顾沁儿”一滴泪从赵芜脸庞流下。
“你在说些什么,我们是夫妻啊!我们是拜过天地的啊!夫妻是要生同衾,死同穴的。”陈沁一时有些接受不了。
“胡闹!我既是你的夫,那我便休了你,明日就会给你休书,我有些累了,请太子殿下把沁儿带出去。”赵芜已经耗尽了气力,沉沉睡了。
两个月后,那是陈沁和拓跋彬的婚宴。
赵芜带着白纱,身穿一袭红衣,不停地咳,太医不停地施针。
每咳一下,陈沁的心就紧一下。
“这位姑娘能否离开,别毁了这大喜的日子”说话的是北魏的尚书大人。
“这是本宫最重要的人,你说呢。”陈沁有些厉色。
婚宴结束后,陈沁带着赵芜回到了小木屋,那个小木屋承载了她们为数不多的欢乐。
她们坐在桌前,拓跋彬磨了些墨,赵芜执着陈沁的手,在绢上写下。
“把酒祝东风,且共从容。”
赵芜靠在陈沁肩上,带着笑,去了。
“你走吧,我要给阿芜守墓三年,休了我吧。”陈沁一身黑衣坐在墓前。
“三年,好,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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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留给拓跋彬的只有冰冷的陈沁。
“埋了吧,太子妃...病逝了”
拓跋彬走进木屋内,有一封信。
“拓跋彬,见字如面,是我负了你,我放不下阿芜,抱歉。”
落款:陈沁
生同衾,死同穴。
沁儿和阿芜终是在一处的。
纵不知所起,一往情深,乃天涯海角,阴曹地府,不离不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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