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肖央、闫妮、李成敏(克拉拉)、代乐乐、小沈阳等主演的现代都市轻喜剧《情圣》,在豆瓣等主流网站引起热议,并创出国产电影2017年票房开门红,其因有自。在看过长城、星战、铁道几部剧后兴味索然的我,看过《情圣》之后却感触颇深。
电影制作的虚伪与无奈
中国电影制作人很不容易,比如电影表现题材的种种禁区。在知乎上看到过一个有意思的问题:为什么中国电影中有妖、有魔,却没有鬼?据说是因为怕某些偏远地区的观众,误认为世上真的有鬼存在。
禁区的限制,让制作者只能通过有限空间进行艺术表现。而一部电影的成功,起码由两个因素决定,一是观众认可,二是体制认可,两者得兼固然很好,不能得兼时,就要有所偏重,有所取舍,或者说是“取悦”于谁。
由此带来种种虚伪,譬如拉大旗作虎皮,为了票房胜利,披着宏大命题的外衣,干着糊弄观众的勾当。譬如拿铁道游击队说事儿。打着抗日题材经典剧目的幌子,拍出来的东西却让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样的电影,落得一个方向正确的名声,避免了阴沟里翻船的种种风险,真可算得上稳赚不亏的买卖,观众不买账也无可奈何。
艳遇梦——男人的梦
本文标题,笔者用了“戳破”和“艳遇”两个词。“戳破”一词本来想说“道出”,但“道出”没有结局,只是承认梦的存在,所有不切实际虚幻之梦,结局都是最终的破灭。电影中不被戳破,也会被现实无情击碎,此剧的现实意义就在于此。用“艳遇”而不用“出轨”,出轨者,是心中已有贼,是实施的结果。艳遇者,可遇而不可求,多数男人的艳遇梦,也仅是做做而已。
古语云:论色论行不论心。人与生俱来的荷尔蒙、多巴胺、肾上腺素,是永远不可回避的命题。“世人谓金瓶梅为淫书,想必只看其淫处”,虽然剧中涉及出轨、婚外恋、偷情、欺骗等内容,但也没有为这些东西大唱赞歌,反而在爆笑声中,对种种丑陋现象进行辛辣的讽刺和揶揄。充其量,也只是用“艺术高于生活”的夸大手法,反映出普遍的社会现实和社会心理。
很多人喜爱金庸的武侠小说,不可否认的是,金庸武侠中最让人着迷者,就是其中让男人艳羡不已的艳遇故事。韦小宝,有鹿晗帅吗?有林丹酷吗?现实生活中的林丹出轨了,全中国都不能原谅。韦小宝左拥右抱,却得到每个读者观众的认可。因为大家知道,韦小宝只是个传说,说说想想而已,何必当真?
即便金庸武侠中的爱情故事,也多是情之所必有,理之所必无。从郭靖到虚竹,从袁承志到张无忌,放在现实生活中,哪一个能够象书中那样引得众多美女神魂颠倒?如果回归现实,即便是“国民老公”,也不可能对每一个喜欢的女人都能如愿拥得美人归。如此说来,神仙眷侣的武侠爱情,其中引起共鸣者,也只是读者心中的种种艳遇梦。
关于“三观”
有人说此剧“三观”不正,那么,什么样的电影叫做“三观”正?取一个很正的名字就是正确?其实,此剧至少在一个喜剧的外衣下,反映出一些严肃的生活命题,比如婚姻、忠贞、回归家庭。
看完整部电影,虽然自始至终笑声未断,但心心隐隐泛起心酸。男主角萧瀚,怕老婆、爱孩子,面对妻子沈红的戒备,做贼心虚之下,一次次搞得自己狼狈不堪。面对上司马丽莲的投怀送抱,无奈之下落荒而逃。而对于梦想中的艳遇对象悠悠,虽未做到“发乎情,止乎礼”,却也有三分恋爱的做派,而不是简单的上床策略。
因此,全剧更不如说是一个中年男人,对于重拾爱情滋味的一种幻想。与之相比,充斥各类电视剧中的婚外恋、小三、二奶,宫斗戏中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置之死地而后生,《情圣》要显得真诚许多。
剧情方面,后半部分略显拖沓,如果不是为了迎合剧情,男主人公在泰国与优优相见后,放弃艳遇梦,回归家庭,应该是一个理想主义的结局。
在实际的剧情发展中,优优这个完美的艳遇幻想对象,随着欧巴的到来,发现优优也不过是大佬金屋藏娇的小三一枚。男主的梦幻最终被打破,这更现实一些,也更深刻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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