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还酹江月
阿根廷诗人博尔赫斯曾有言:“任何命运无论多么复杂漫长,实际上只反应一个瞬间,那就是人们彻底醒悟自己究竟是谁的那一刻。”
东坡的醒悟,在黄州,在江边。
从《念奴娇》《定风波》,又至《寒食帖》,从书卷中,从自然中的复杂漫长中,反应在东坡醒悟自己是谁的那一刻。
想必至来都是如此,当东坡沉默时,他感觉到充实,尤在面对江涛的时候,此时的东坡,正是“夜来醒复醉”,夜幕之下的长江,迎来了一个过客,黑漆中藏有光亮下的月光,正在伏耀着众生,此时的东坡大抵的确是悠闲的,在东坡的眼前,只有明月的清辉,和那江涛的滚滚依旧,但是“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月亮自然在江畔之上,是亘古不变的,不会等待过往的行客,只是等待行客的展望,东坡想到了如此,他开始厌烦薄命的生活,开始回归自身的内心,他大概明白,如此的艰难并不浪漫,踏实的活着与真相的自己才是最高明的艺术,东坡仿佛完成了生命与文学的突围。
于是我想起往日的磨难来,过去的自身,总有一种悲情的气质,学业上很是繁忙但是急促,不过总是没能得到自身的满足,有时甚至让我对人事产生怀疑,不过当我常常站在繁闹的人事中,站在街头看着忽如远行客的人们,我停下了脚步,更多的,只是眸冷骨泪的回应,当他们开口讲话的时候,我单是觉得空虚,只觉得长恨此身非我有,人事的需求告诉我们只知道别人热衷于什么,至于自己的醉心所在,单从别人口中略知一二,于是我翻开历史一查,才知道东坡的“何时忘却营营”,东坡只是在历史的掩映中留下了“小舟从此逝”的痕迹,他不热衷于旁观,单是与自己的对话,就像生命中波涛后的平静般。
大抵是如此的,所以我想这正如生活的本质,真正的生活不是追求生命的波涛,而是回归自身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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