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唢呐声响彻云霄。他缓缓推开门,走出屋外,悄悄问身边送行的人,:“今天又是谁离开了?”旁边妇女轻轻在他耳朵边回答:“据说是一个卖火柴的,因为求那些官老爷们买一盒,然后被打死了,官老爷们,给他厚葬想草草了事,真是可怜。”他呆呆地望着那个抬起的棺材,手止不住地颤抖起来,缓缓从兜里掏出那盒熟悉的火柴, 使劲地将火柴擦向盒子的边缘,火柴竟然没有点燃,他反复了数次,最终摇了摇头。把火柴扔在地上,吸了口冷气:“没有亮啊,没有亮……”他缓缓走回屋内,望着简陋的四周,都是冰冷的,他回手将墙角的日历取下,发黄的纸上红色的“辛亥年”隐约可见。
“吱呀……”门发出了苍老的回答,他摸了摸粗糙的门,心想:原来一切都会老的。从屋内到墓碑血短短的几步路,他却走得十分漫长,到了自己的墓碑旁,回首那些留下过往的脚印,又被风吹的不见踪影,他仰天大喊:“黑,真他妈黑!”眼角流出了一滴一滴浑浊的眼泪,抱着日历,躺进了冰冷的棺材。他有些庆幸,自己当初害怕无人收尸,作出的明智的决定。伴着呼啸的朔风,他渐渐闭上了厚重的双眼。
云彩悄悄散去,阳光开始出现,天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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